喬寶瑩看著喬安飛快的跑向村裡頭,心裡頭也不是個滋味兒,想起先前被喬家院的人差一點打死,再次麵對喬家院的人,不會再留半點麵,這一次算是還了恩,以後與喬家人橋歸橋,路歸路。
喬六看著喬寶瑩進來,往院子外一瞥,冇有再看到自家爹了,心下一安,便上前來到喬寶瑩邊,“九兒,是二姐心太,是二姐不好。”
喬寶瑩這次卻是真的覺得喬六心太了些,這麼和的心思,將來必是苦的,姐夫家裡兄弟多,在這麼個大家庭裡住著,心這麼,將來鐵定吃虧。
喬寶瑩說道:“二姐,以後不要再在我麵前提娘和弟弟的事,這一次當我還了他們恩了,還有二姐,你這子在邵家也不能太過弱了,人便是這樣,覺得你弱好欺,便會變本加厲,到最後傷的還是你自己,你得有自己的底線。”
“就像今個兒這事,為何喬家人隻挑你來勸,卻無人敢挑我來勸,因為他們知道我這人心,而二姐是我唯一的弱點,他們才這樣做的,當時打咱們姐妹倆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一心隻想置我於死地,可是冇有念著半點親的。”
“那可是咱們的親生父母,竟然夥同叔叔們一起來欺負咱們,本已經冇有把咱們當做他們的兒了。”
喬寶瑩的一番話把喬六說得無地自容,喬六似下定了決心,“九兒說的對,我先前在喬家院裡頭便一直弱,所以兩位叔嬸都來欺負我,自此後,我也不會再管喬家院的事了。”
這還差不多,再這樣下去,喬寶瑩都要不了。
姐妹兩收拾了院子,往臉上抹了傷藥,便在家裡頭等著各自的男人回家。
邵南駕著蘇長為的牛車往縣裡頭趕,在半路遇上走路回來的蘇長為,蘇長為看到自己的牛車,二話不說便攔住了,不準邵南駕車回縣裡頭。
邵南也算是領教過了這樣的父母,與蘇長為的談話中才知道,原來這些事都是他上縣裡頭傳給蘇辰聽的,不然蘇辰都在考場裡頭,哪會知道家裡頭髮生的事,做父母的偏心到他這份上也冇有誰了。
邵南畢竟比蘇長為年輕,乘著蘇長為鬆手正要上牛車之際,他飛快的趕著牛車往縣城去了。
看著揚塵而去的牛車,蘇長為那一個恨,他一路上可是聽說了,自家二兒子要告嶽家,先前還很是震驚,甚至還有些害怕,後來又想想,心裡又舒坦了。
二兒子作死,將來好的是三兒,三兒過年的時候不是說了麼,二兒纔是擋他道的人,這次但願三兒能考個好的績,家裡也能揚眉吐氣。
邵南趕了兩個時辰的路終於到了縣衙,縣衙外,邵南有些心慌,這是他第一次來縣衙,跟他一樣看到縣衙就驚慌的村民不在數,在村裡頭惹上了糾紛,哪個不是請村長請裡正幫忙理一下,便冇有人來縣衙的。
村裡頭要是有秀才郎,也是可以做一個事的人。
牛車停下,隔著縣衙還有老遠的一段距離,他便使了銀子把牛車給寄存了,接著往縣衙走去。
到了衙門口,看到兩邊威武的兵,邵南腳步一頓,便來到一位差前問:“這們大哥,不知那蘇生可有在縣衙裡頭?”
那差聽到這話,立即哦了一聲,“在的,正在裡頭呢,還有知縣大人親自接見,不知你是讀書郎的什麼人?”
邵南一聽到知縣大人親自接見,倒是嚇了一跳,忙說道:“我是他姐夫,這會兒有急事尋他,還大哥能幫忙傳個話。”
那差立即進衙門裡傳話去了,邵南便等在外頭,心裡有些發,他可真不想進這衙門裡頭。
冇有一會兒,蘇辰便一長衫板直的從衙裡出來,看到邵南微愣,接著皺眉,“姐夫,莫非喬家院的人又欺負上門了?姐夫為何在這兒?家裡頭可是隻有兩位婦儒,我臨走前是怎麼代姐夫的,姐夫怎麼可以輕意的離開。”
邵南卻趕忙從袖口拿出喬寶瑩的荷包,在這衙門口的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蘇辰接了荷包細看一眼,便認出來是自家小媳婦的針法,這樣的荷包他也有一個,看來是自家媳婦派他來的。
“姐夫這會兒火急火了趕來,就是怕你已經告了喬家,九兒說咱們還是放了喬家吧,畢竟是的家人,此事傳出來也不好聽。”
邵南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往衙門瞥了一眼,見裡頭出來一人,心下一驚便不敢再多說了。
邵南的話纔出口,從衙裡出來的師爺畢良正好聽到,當即來到兩人邊,向蘇辰建議道:“聽他們說這是你姐夫,你姐夫說的對,畢竟是嶽家,這事兒若是傳出去,當真是不好聽,讀書郎還是先回去,不然我派兩名差上村裡頭轉悠一下,嚇唬一下喬家人。”
蘇辰看著荷包,接著向畢良行了一禮,道了聲謝,邵南見他真的不再告喬家了,當真鬆了口氣,他著實是自私了些,可是他不想跟喬六分開,嶽父剛纔說的話瞧著是當真了,他心裡正發虛呢。
蘇辰與邵南各自趕著一輛牛車便往十裡坡去,後頭來了兩名差坐在牛車上,他們穿著衙服,腰間配了大刀,這麼把人帶回來,一村門口便把村裡人給嚇著了,紛紛躲進屋裡頭看。
牛車直接到了喬家院,牛車上的兩名差跳下來,便去拍喬家院門,那蘇家院隔著也近,早就聽到了二兒子把差帶回村裡來的事,心虛的很,早早的便把院門給關了,這會兒聽到差拍喬家院的門,蘇長為和黎氏在院子裡頭冇敢出聲。
喬家院的門打開,裡頭站著李氏,李氏一看是差,嚇得麵一白,跑正屋裡報信去了。
差進了院門,喬家正屋裡的人都不敢出來,紛紛猜測,莫非是讀書郎還是把他們給告發了,眼下差上前來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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