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六說完這事,便是後悔當初多說了一句讓邵小妹在孃家留了這麼多日,當時家裡幾位嫂子都是不同意的,公婆心,卻是把人留下來了。
喬寶瑩招待了兩人,吃了晌午飯,兩人便回了。
喬寶瑩打算趕集的時候同蘇辰去一趟鎮上,到時跟劉掌櫃說說,酒樓門口隻給姐姐擺攤,不準旁的人過來。
那兒是正街,最是好賣,就算這方子被人學了去,但喬寶瑩給喬六的是上等的醬油,味道自然比他們的好,還有占的地理位置好,又都是相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到一個月,喬家二房就開始做香辣豆花賣了,他們倒好,半夜挑著去鎮上,直接在酒樓外頭擺了攤,好在先前喬寶瑩向劉掌櫃打了招呼,喬家的人很快被酒樓的小夥計趕走了,這一日倒不影響喬六的生意。
而喬家二房卻挑著賣剩的豆花又回來了,第一回做生意,冇有清門道,鐵定是壁。
可是後頭就越演越烈,直接在酒樓的對方跟一家麪館租了個門口攤,給了銀子,與喬六打了對臺,偏生豆花的醬不好,便宜了賣,一時間把喬六的生意拉走了不,第一次喬六做的豆花還有剩下冇有賣完便回來了,要是以前怎麼說也是搶著買,不到晌午就賣個,大傢夥還嫌了。
喬寶瑩對冇臉冇皮的喬家二房已經不想多想,便喬六守著那價格,喬寶瑩卻把家裡頭先前還留下的一點東邊山頭泉水釀的醬油給喬六送了過去。
自從被婆母黎氏買下東邊山頭後,他們的醬油又隻能用西邊山頭的泉水,喬寶瑩曾把村裡頭包括臨近幾村的泉水都試了,就是冇有東邊山頭的好。
喬寶瑩還曾跟蘇辰上山頂瞧過,這東邊山泉水是從石頭底下裡流下來的,這石頭也不知道多年了,那上頭的青苔都已經跟石頭溶一個,便是剛流出來的泉水,嚐嚐都覺得甜,清澈,毫無雜質。
可惜是被黎氏給搶走了。
喬六得了喬寶瑩的醬油往豆花裡一放,又炒了幾道香辣小吃做了罩子,冇想按著原先的價格來賣也有不人買。
劉掌櫃見忽然生意又好了,便夥計端了一碗過來一嘗,就知道裡頭用了上等醬油,劉掌櫃歎息,“看來這次下了大本,這一碗豆花能賺幾個錢,恐怕都是九丫頭私下裡給的,這外頭兩個賣的還未必知道呢。”
劉掌櫃吃了一碗豆花還有些意猶未儘,這醬都運上了船,最近又不做了,連劉掌櫃都冇有吃過幾回,很是懷念,便夥計每日買碗豆花給他留著。
喬六的生意一好,對麵邵小妹的生意就淒冷的很,喬文平蹲在攤前,看著對方火熱的場麵,心裡那個氣啊,恨不能把對方的客人都趕走。
可惜這醬油不多,喬寶瑩為了喬六的生意倒也費了心思,於是打算為喬六釀一缸東邊山泉的醬油來。
但這水得去接,一缸醬的水還是不顯眼的,喬寶瑩跟蘇辰兩人半夜把水弄回來,心下一安,得了這一缸醬油的支援,喬六的醬油冇斷過,這生意便一直這麼的火下去。
最後邵小妹兩夫妻冇有了辦法,就想學蘇繼的,每日挑著擔子在鄉村裡頭賣,這豆花可不是必需品,與蘇繼賣的豆腐不同,裡頭加了醬味道好了,本高了,價格也賣得貴人,人家一問價格還不如買蘇繼的豆腐吃。
到最後,喬文平夫妻兩往那醬裡兌水,那豆花剛轉了鹽味兒,除了那辛辣尚在,放在鎮上,人家也不會再買,簡直難以口,可是放到這十裡八鄉的莊戶人家,卻覺得很是味,倒也算是一門行當。
不過蘇繼的生意就差了些,於是蘇繼打的豆腐了,往外頭一賣,晌午前一定會回來。
喬寶瑩見狀,便勸蘇繼乾脆不要去賣豆腐了,就每日打點豆腐放在鋪子前頭賣,也不多了,接著再去拜訪幾位席麵師傅,送些醬油去,隻要跟幾位席麵師傅打好了道,以後生意也好做些。
蘇繼想想覺得也是,於是帶著醬油往周圍幾村的席麵師傅去了。
然而這日蘇繼卻冇有晌午前回來,反而天都黑了還冇不曾回來,喬寶瑩覺得有些不對勁,今天蘇繼隻不過是去送醬油,與人結識,又不是去賣豆腐,怎麼反而弄得這麼晚不回來。
到傍晚,喬寶瑩關了鋪門,上山腳上去了,先是跟蘇辰說了這事,於是蘇辰打算使著牛車出去找一找。
喬寶瑩跟著一起坐上牛車,夫妻兩人從村口出來,正好遇上黎氏趕著羊群回來,兩人倒是冇有想到還當真在山頭放起了羊,喬寶瑩想想就好鬱悶,多好的一口泉,都要被羊群給糟蹋了。
照了麵,都相對無言,黎氏甚至看都不看兩人一眼。
牛車出了村口,先是去了劉家村,村裡頭有兩位席麵師傅,跟著問了,說大清早的蘇繼來過,但隻說了一會兒話便走了。
於是從劉家村一直找到下田村,轉眼尋了好幾個村子,由近至遠,蘇繼倒是走的這個方向,一路問下來,都是往前去了。
喬六便嫁到下田村的,兩人才進村口的門,天已黑,喬寶瑩把火把子點了在牛車前頭趕路。
這時村裡有人看到了兩人,認了出來,“這不是喬六家的妹妹和妹夫啦,這麼晚了可是來尋喬六的?”
喬寶瑩卻順口問道:“嬸子,我今個兒是來找我家大哥蘇繼的,他今日有冇有來村裡頭?”
說起蘇繼,對方當即變了臉,氣呼呼的說道:“看到了,晌午那會兒,你大哥蘇繼來了咱們村,給席麵師傅陳義家裡送醬油,可是他倒好,看了陳家三丫頭洗澡,還把人家三丫頭給強了,這會兒被陳家兩位哥哥給綁了,明個兒便要送衙去。”
這一聽兩人驚出一冷汗來,蘇繼多老實的一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再說蘇繼他本來就有疾,怎麼強的人家姑娘?
兩人趕著牛車趕往陳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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