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被投喂
“譽王哥哥,展信悅。我已經收到你的小點心,也都吃了,很好吃。我知道您玉樹臨風、眉目如畫、姿如儀、神采斂、謙謙君子、溫潤雅緻,是個十全十的大好人,你送的點心和你的人看起來一樣,都特彆棒!多謝麼麼噠!”
結尾畫了一隻的不像樣的小兔子。
嗯,一看就是一個不大的小孩子寫的信,雖然好聽的話寫了一堆,然而讀起來隻覺得假假的,並冇啥真誠。
譽王容湛著信,似笑非笑:“外公是曾經教過無數弟子,甚至是帝師的齊太傅;父親是名震天下的如玉才子;母親當年在學更是以第二名的績畢業。這小東西寫的東西,有些不知所雲了。”
邊隨從道:“主子,蘇三公子是親自過來還的籃子,當時提到此信,麵上還帶著幾分彩。”
蘇三郎恰好出門,自然親自將東西還了回來,但並未進門,隻提醒籃子裡有一封謝信。
容湛揚著角,清潤雅緻,他的手指輕輕點著信。
“彩,倒是有點意思,彩。”他緩緩:“看來蘇三郎對他們家這個小兔真是迷之自信。”
這兔子畫的這麼,肚子上的能吃好多頓了吧?
他起打開窗戶,隨即手,想了想,又回頭看那封信,自言自語:“譽王哥哥,哥哥……麼麼噠是什麼?不過,人倒是有些眼,知道我的出。”
隨從不敢多言一句。
容湛抬頭,臉上帶著十分和煦的笑容,他輕聲:“看在這般有眼的份上,讓廚房準備點心,再給送一些好了。”
“是。”
容湛擺手:“行了,下去吧。哦對,下午我要進宮,等我回來……”他看一眼窗戶,“換掉。”
“是!”
將信收到了屜裡,容湛翻開書,認真看了起來。
月冇有想到自己還可以再次收到好吃的,抱著小籃子,問:“真的都是給我的嗎?”
雲兒道:“自然是的,三爺讓我送過來,說是譽王府送來的。”
雖然吃人家的短,拿人家的手,但是作為一個五歲的包子,也不需要做什麼啊,上麵還有祖父阿爹他們頂著呢,隻要乖乖等待被投喂就好,真是麼麼噠。
“其安,我們有好吃的啦。”
其安認真的問:“那個哥哥雖然長得好,但是一笑,我就覺得森森的不像好人,,他不會給我們下毒吧?我們這麼可,這麼乖巧,這麼討人喜歡,他會不會嫉妒?”
不得不說,這是一隻憂心忡忡的兔子,並且伴有間歇被害妄想癥。
月直接就打開籃子將糕點塞了一塊裡:“冇毒。”
雲兒立刻上前:“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還冇淨手呢!”
雲兒連忙洗了巾為月將小手兒乾淨,隨即將糕點都逐一端出來,不得不說,譽王府送過來這個糕點看著就十分與眾不同。做的緻通,京城可冇有第二家能做的這樣好。
月晃盪小兒開始進攻食。
“你們說哦,譽王是不是暗我?”
小胖妹覺得自己被人喜歡了,有點臉呢!
蘇三郎在門口一個踉蹌,隻覺得自己果然是揍太了,有些孩子,不能采取以德服人,還是要打,要打小屁屁的。
“咳咳。”
聽到聲音,月連忙招呼爹,小手兒揮舞再揮舞:“爹爹,快來,譽王給我送吃的了。好好吃。”一口就將小拳頭大小的糕點全都塞進了裡,裡發出嘟嘟囔囔的聲音。
蘇三郎:“……也冇人跟你搶,你這是乾什麼,我不喜甜食。”
譽王府送的不多,但是各個兒都緻,京城並不曾有這樣的點心。
果然,月也是識貨的。
“這一定是外地的特,我們京城的大廚都不做這樣的好吃的。”
嗬嗬,倒是很懂。
蘇三郎道:“這是西涼有名的蝴蝶玫瑰膏。”
月哦了一聲,冇有多問什麼,反而是看著糕點,認真:“我猜姐姐不會。”
蘇三郎又嗬嗬了,“你姐姐不是糕點師傅。”
提起姐姐,月立刻又追問:“阿爹,你今天去刑部乾什麼?是不是舅舅找到推姐姐的兇手了?”
聽到這話,其安也連忙湊了上來,認認真真的樣子。
蘇三郎有些無奈,他道:“你們倆能不能乖乖的做小朋友?”
月:“可是人家關心姐姐呀!”
蘇三郎認真:“這些事兒總歸與你們無關,你們隻需要知道,冇人能夠平白無故的欺負了你們還得不到懲罰。至於其他的,總是有大人,你們不需要多問,小孩子家家的,每天看看書,寫寫字,畫畫,出去玩兒,這樣不是很好麼?”
月點頭:“很好!”
索不再問,不過聽這個話,應該是那邊有結果了,雖然用了些許時間,但是總歸冇有讓事又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月現在最擔心這件事就這樣平白無故就結束,像是母親那次一樣,這可不是想要的結果。
許是這幾日齊之州比較忙,過來的不多,月都有點想念他了。
月慨:“我對舅舅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蘇三郎翻白眼:“你好好的閉,我能省心很多。”
月甜甜一笑,一下子就摟住了蘇三郎的脖子:“阿爹我你!”
其安抖了一下,嘖嘖:“好麻。”
月有多麻。真是不用多說,看做的事兒就曉得了。
不過蘇三郎偏偏很吃這一套,雖然他上說著不高興,但是眉眼間都是笑意。他最疼的就是小甜貨月了。
“你乖一點,比你說多甜言語都有用。”蘇三郎將抱到了桌前:“我看看你們畫的畫本。”
眼看兩隻小包子已經畫了三張圖了,他慨:“雖然畫風稚,但是勝在十分的萌趣,用筆也十分新穎,彆有一番意味。十分不錯。你們這個年紀,很難得了。”
月的小尾一下子就揚了起來,高興:“我就說我們能行。”
龍胎對視一眼,雙雙擊掌:“耶!”
蘇三郎含笑:“你們呀!”
“哦對,阿爹,我今天早上去祖母那邊請安到王家姨母了,聽說我們在畫畫,還說想來看看呢,我拒絕了。”
說起來也住了幾日了,並不離開,雖然並冇有太過明顯的表現圖謀什麼,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一二的。
是打算走三太太和孩子的路線。三太太為人冷淡些,且並不往關鍵的事兒上說,每次齊老先生來,也並不會引薦,即便是提出來,三太太也多打岔過去。大抵因此,王如夢倒是更加把心思用在了兩個小孩子上。
月哪裡不明白,不過並不多摻和就是了。
蘇三郎冷淡一分,不過還是帶著笑意,他兒的頭,認真:“你乖。小孩子家家的就是隻管玩兒,旁的管那麼多作甚呢。”
月咯咯的笑,點頭:“我懂的。”
不是說王如夢不好,隻是王如夢好與不好,都與他們無關。要看大舅哥,而大舅哥冇有這個意思,他們這些做親人的總是不能點鴛鴦譜。
蘇三郎道:“月最乖。”
這廂他們正在討論王如夢,王如夢倒是也正在說起他們這房的幾人。
二太太因著懷孕,整個人靠在墊子上,道:“我就說三房那幾個死孩子都是不著調的,你偏是要從他們那裡手。從孩子那裡手有什麼用,該是直接當機立斷,你直接與齊穎馨說,就說讓介紹,我看還好意思像懟我那樣懟你。若是這樣,我就過去撕破的那張。這個賤人就是見不得彆人比好,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不管何時,三太太都是如此的不著調。
隻是不著調,王如夢倒是有點心思的。
輕描淡寫:“姐姐就是胡說,你怎麼撕破人家的?人家讓你進門麼?”
此言一出,二太太就炸了,“你怎麼說話呢!我是你的姐姐,你不向著我,難道還要向著那人嗎?現在你還不是人家嫂子呢!也不想想是誰給你提供的主意,你就這樣過河拆橋?”
王如夢看這般,連忙幫順氣兒,道:“姐,你看你,還冇怎麼樣你就生氣了,我哪裡是那個意思,我是誰的妹妹我還不清楚麼?我不向著您,怎麼會向著他們呢?這是好好和您說話兒,您竟是要賭氣,現在賭氣是冇有用的,您該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王如夢原本就知道姐姐在這邊過得頗為不易,但是仔細想想,總歸是肅城侯府,又是嫡出的兒子,再不好也是正頭娘子,不好能不好到哪裡?但是現在看來,倒是真的並非如此了。
隻能說,雖然看起來很好,可是架不住有比較。
蘇大郎位高,大太太又是長媳能夠負責府中中饋。
蘇三郎清雋儒雅,人稱如玉公子,為人潔自好,連個妾室都冇有。
三太太一個悔婚另嫁的人都能被他奉如至寶,可見其人品十分讓人尊敬。
如此這般,可不就顯得二房不好了麼?
也難怪姐姐這般心氣兒不順。
王如夢握住了二太太的手,語重心長:“姐姐,我如若表現的太過明顯,這肅城侯府的人是不會高興的,隻有這樣不聲,徐徐圖之才最妥當。”
二太太蹙眉,還是鑽在死衚衕裡走不出來。
王如夢有些煩悶,隻覺得這個姐姐果然是蠢,也不知當年走了什麼運氣才能嫁給蘇二郎這樣的門第。
道:“您想想。您的小姑子,這家的四小姐當年可是想嫁給齊尚書的。當年都被拒絕了,如果我明正大的圖謀,肅城侯的人能高興?這不是打他們家四小姐的臉麵嗎?”
二太太一愣:“這……可是當初是人家齊之州不願意的啊!關我們什麼事兒?他們家兒不好,難道還要帶累我們麼?”
王如夢歎息一聲,道:“姐姐又是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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