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狂熱小說 懸疑推理 一品仵作 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兇手

《一品仵作》 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兇手

“沒錯,司馬敬是我讓人綁來的。書趣樓(www.shuqulou.com)”暮青道。

“等等!”季延打斷了暮青,“老夫人問的是誰綁了司馬敬,人是我去綁的,老夫人之意是小公爺我是莽夫?”

司馬老太太一愣,罵的是那賤籍出的山野莽夫,怎麼鎮國公府的小公爺跳出來認了?

暮青皺眉,“人是我讓你去綁的。”

季延怎麼專挑這時傲病犯了?耽誤審案!

“嘿!這話說的,小公爺我可不是聽你之命去的,你我同朝為,我堂堂小公爺,犯得著聽你的?”季延跳腳否認,他纔不是聽之命去綁人的,他隻是想找個藉口從那牌坊底下離開罷了。

“嗯,你不是聽我之命行事,你隻是找個藉口逃離驗現場罷了。”

“……”季延被一刀命中,臉騰地燒著了似的。

暮青趁著他沒臉開口之時,對司馬老太太道:“司馬敬是我讓人綁來的。”

這短短的鬧劇讓林孟和司馬忠有些懵,鎮國公府的小公爺曾因江北水師都督丟去職、賭坊輸錢、麵壁足,兩人應有不解之仇纔是,怎瞧著像是鬥的玩伴?

老太太卻不管,乃上陵郡王之妹,封縣主,長子雖僅居四品,但居要職,娶的嫡妻是刑曹尚書林孟之妹。上陵郡扼江北之要,的孃家其位甚重,且司馬家一門貴胄,七代在朝為的底蘊並非一介新貴能比,今兒就是鬧到太皇太後跟前兒,也要討一個公道!

“老久不出府,不知盛京府尹何時竟換了人,由得一介武將指使綁人!”老太太拿壽鶴老杖敲了敲堂上青磚,指著暮青問,“你為何綁我孫兒?今兒不說明白了,老便要進宮求太皇太後做主!”

Advertisement

暮青怕誰也不會怕殺父仇人,冷笑一聲,端坐不起,語出驚人,“我若不綁他來,怎能請得老太太來這公堂?”

此言耐人琢磨,司馬敬的娘親林氏撚著佛珠的手一,老太太聲問道:“此話何意?”

聲不像是怕的,倒像是驚怔太過,口齒不清。

“老夫人既已到了公堂,再裝糊塗就無趣了,春娘是你命人殺的。”暮青索點明,子深居簡出,料想要請司馬家的老夫人來公堂問話,司馬家必定不答應,如若到府上拜訪,他們也未必見,因此隻能將司馬敬綁來。果然,司馬敬在,想見的人就來了。

“祖母?”司馬敬如遭雷擊,求證似的向老太太。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老太太氣得手抖,壽鶴老杖不住地敲著堂上青磚,其聲威沉。

司馬忠見母親被指為兇手,自然不能坐視,負手問道:“都督此話可有證據?誣蔑誥命,可非小事!”

暮青麵無懼意,冷淡如常,道:“方纔回府報信的那車夫和馬車呢?找來!我要的是昨夜送春娘回杏春園的那輛。”

林氏聞言,扶著老太太的手,老太太厲聲斥道:“你非盛京府尹,我司馬府上之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盛京府的刑案皆歸刑曹管,老太太料想林孟在此,鄭廣齊不敢造次,因此拒不人。鄭廣齊高坐公堂之上,瞧瞧這方,瞧瞧那方,閉不言。

但他不敢,暮青敢。

“水師聽令!”暮青看向公堂之外,命令道,“去把人綁來!”

“是!”特訓營得令齊喝,軍姿拔,軍靴一踏,聲如落石。

春風割人,雨氣沁涼,人吸一口氣,猶如冷劍穿腸。司馬家的人見慣了老太太的跋扈,還沒見過比還跋扈的,手握軍權,一句不談,開口就綁人。

Advertisement

老太太見水師的人得令便走,急呼喝:“這、這……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王法!”

“殺人之人,也懼王法?”暮青冷笑,隻是此話不知說的是老太太,還是自己。

“英睿都督莫要欺人太甚!”司馬忠知道母親的,這些年來置他的妾侍和府裡的丫頭,若說命人殺了春娘,他信。但以子,要殺個戲子,怎會的?應是領著人到敬兒那裡把那戲子拉出來當眾杖斃纔是。司馬忠覺得此事定非母親所為,必是暮青弄錯了,因此拂袖道,“那奴纔在何?命人帶來!”

讓江北水師闖進府裡綁人,司馬家麵盡失,日後還如何見人!

“還有馬車,如若不是那輛,我會請旨搜府。”暮青出言提醒,特訓營已走到衙門口,劉黑子回看了暮青一眼,得眼神示意便帶著人回來了。

司馬忠一聽搜府,怒不可遏,林孟從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聲。眼下得忍,相爺急於練水師,尤其前些日子在見到水師的練兵效後,眼下更不可能。昨夜的命案牽扯到江北水師的名聲,不查清楚,是不會罷休的。

既如此,那就讓查!死的不過是個戲子,還能讓老夫人償命不

要的不過是洗清江北水師的嫌疑罷了。

司馬忠會意,但心懷不忿,以眼神回以林孟——江北水師的嫌疑是洗清了,司馬家的麵如何保得住?

林孟皺眉——相爺不會,你我還有他法?

那戲子若真是老夫人命人殺的,撞到這活閻王手上,隻能自認倒黴!好在刑曹尚書是他,老夫人的孃家其位又重,判不判他說了不算,太皇太後和相爺說了總算。

城到外城有些路程,快馬急行,車夫被帶來府衙時也是大半個時辰後了。季延、林孟、司馬老夫人和司馬忠夫婦皆已看座,坐於元修和巫瑾下首,司馬敬被鬆了綁,立在老夫人後。

Advertisement

車夫被帶上公堂,馬車被趕進府衙停在堂外。

車夫垂首跪下,不敢看人,卻發現麵前走來一人,虎豹戰靴,威凜迫人。他小心翼翼順著那戰靴仰頭去,見年銀甲刺目,眸雪寒,直人不敢視。他慌地往老太太的方向瞄了一眼,不知在看老太太還是在看老太太後的司馬敬,暮青將其目看在眼裡,道:“出手來。”

車夫一愣,沒理解其意。

“攤開掌心。”

“……”

“聽不懂話?”

車夫聽懂了,卻倏地握拳,慌張地朝老太太的方向又瞥了眼。

暮青蹲下來握住他的手腕一翻,隻見車夫的雙手虎口上方、食指外側以及拇指指腹有明顯的紅紫勒痕!

“這傷是如何來的?”司馬忠怒聲問,莫非真是老夫人命人殺了那戲子?

老太太目,車夫慌忙把手一握,抖聲道:“這、這是……勒馬韁時傷到的。”

暮青冷笑一聲:“馬韁!”

衙差得令,出得公堂,解來馬韁呈給暮青,暮青將車夫的手心一翻,韁繩往他手心了一放!

車夫一抖,聽道:“這韁繩一指,且常年使著,已磨得,你倒是有本事勒出淤痕來,且隻有這韁繩的三分細!”

“這……”

“這傷痕掌心外側深,掌心側淺,此乃典型的勒痕!你用力時,拇指著繩子,這才造了拇指指腹的勒痕。這勒痕隻有三分細,邊緣可見螺旋形麻花紋,重可見表皮磨破——傷到你的本就是一條細麻繩!且是一糙的細麻繩!”暮青說罷,對衙差道,“把抬上來!”

拿一張草蓆裹著,暮青命人抬到了公堂正中。已經重新穿好,暮青一掀草蓆時,那紅濃妝的厲鬼模樣還是把司馬家的人嚇了一跳!

Advertisement

司馬敬驚呼一退,往祖母後蹲躲,口中直喊:“鬼!鬼!”

老太太見過的死人多了,原本坐得住,卻被長孫的驚呼給嚇得直心口。

司馬忠轉頭喝道:“青天白日,哪來的鬼!這般驚乍統!”

老太太忙安長孫,司馬家的人各有其態,唯獨林氏撚著佛珠垂眸誦念,未看一眼。

暮青將這些人的神看在眼裡,指著的脖子道:“死者頸部的青紫縊深且窄,寬約三分,痕呈旋轉形麻花紋,縊周圍的麵板有表皮磨損的況,兇是一糙的細麻繩!”

就抬在車夫旁,暮青將他的手扯向前來,往脖子旁邊一比,“與你手上的勒痕不差分毫!”

那車夫瞧見正發抖,猛不迭被暮青扯住往前一拉,整個人險些撲到上,他大一聲,連滾帶爬地便往公堂外跑。暮青往特訓營裡看了一眼,石大海一隻手就將那車夫給提了回來。

車夫腳不沾地,連連踢打,著:“不關小的的事,小的隻是奉命辦差,是老夫人!老夫人!”

“狗奴才!”老太太驚怒而起,老杖急捶青磚。

“祖母?”司馬敬著老太太。

司馬忠臉青紅難辨,剛剛車夫那一喊,怕是衙門口圍觀的百姓都聽見了,司馬家的麵今兒要丟盡。

老太太指著車夫,厲威凜,“吃了府裡這些年的飯食,竟養出條惡狗來,竟敢咬主人,合該打死!來人!來人!”

喚著府裡的護衛,看那架勢竟是要將車夫當堂拉下去打死!

特訓營的兵瞧見暮青的眼神,上來幾個人就把司馬府的護衛給擋了,那些護衛拔刀,卻見特訓營的一群兵勇咧一笑,比刀鋒瘮人。護衛們怔愣之時,特訓營的兵出手如電,擒腕、擰摔、下刀、頸,一氣嗬,公堂外之人隻覺眼前一花,司馬府裡的侍衛們已被在地,腰間佩刀被人所奪,正抵在頸旁。

元修目微沉,這手雖不及敏捷練,倒是與同一路數,怪不得近戰驍騎營的人贏不了。

季延直,水師平時就是如此練兵的?

“好!”不知哪個百姓了聲好,衙門口便熱鬧了起來。

“好手!”

“怪不得驍騎營會被揍!”

百姓的議論聲傳進府衙公堂,司馬家麵盡失,司馬忠卻顧不得此事,此地乃是公堂,不是自家府裡,殺個丫頭也無妨,事關司馬家的麵和老夫人的聲譽,此事不可不辯。

“你說殺春娘是奉老夫人之命,一介戲子,打殺了就是,何需命你的殺?”司馬忠怒問。

車夫方纔死裡逃生,心知驚懼之下出賣主子已無活路,索便都招了,“公子此番到莊子上養病,心裡還想著春娘,老夫人想把春娘打殺了,又怕刺激公子,所以才命小的手,切莫讓公子知道是府中人所為。”

老太太渾發抖,連連急,“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並非胡言。”暮青這時出了聲,“老夫人以為做的漂亮,毫無破綻?實則是破綻。”

老太太不知暮青此話何意,隻盯著

“司馬敬迷春娘已到了要納為妾的地步,你把他送到城外的莊子上,難道想不到命下人們看他,以防他溜走去見春娘?且他被送到城外的莊子裡是為了養病,你請了江湖郎中來為他醫治,莊子裡的下人必定看他看得,他怎能輕易的溜出莊子?此乃破綻之一!”

“破綻之二,司馬大人為外城守尉,守城的兵將皆在他麾下,司馬敬溜進城來能不被他們發現?即便他喬裝進城,但莊子裡的人發現他不見了之後,必定會急報回府裡,府裡必定能猜得出他回來是要私會春孃的,那麼為何不派人到杏春園外堵著春娘,不讓二人相見?”

“破綻之三,司馬敬溜回來後竟夜宿外城的宅子,你竟然沒派人去,豈非不合常理?此案分明就是你知道司馬敬會回來私會春娘,故意放他回來的!”

自從進了府衙公堂,暮青說什麼,老太太都說是一派胡言,聽聞此話卻啞了似的,一句也反駁不得。

“司馬敬邊的長隨、車夫都聽命於你,他們幫著司馬敬逃出莊子,幫著他與春娘私會,長隨找藉口攆走了杏春園的轎夫,製造車夫送回杏春園的機會。車夫選擇細繩兒是因為細麻繩比麻繩好藏,團一團收於袖中也看不出來,他把春娘送進荷花巷裡,就在那輛馬車裡勒死了春娘!”暮青一指公堂門口的馬車,“這輛馬車就是殺人的第一現場!”

------題外話------

月底了,妞兒們清票啦!

今天我就不掉節了,改曬節,曬曬群裡執事們的節

話說,此月某天,執事們詩興大發,作了打油詩一首:

:月黑風高夜

蝦哥:惜歡撿

文晴:月殺洗尿布

花爺:今今要票時

……

私以為是好,所以拿來給妞兒們分

不要疑為啥要放在最後一天分→、→看過這首後,妞兒們還記得我這個月掉過的節嗎?求失憶!求隻記住上麵四隻。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一品仵作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