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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 第一百七十七章 聽案推理

待鄭廣齊說起案子,暮青才知不是兩樁,而是三樁。書趣樓(www.shuqulou.com)

就在前天夜裡,又發了一樁案子,手法相同,害者都是子,被放乾,四肢被卸,手腳筋被挑,守宮砂被剜。子都死在轎中,神態安詳,布偶人般。

形與元鈺所述一樣,隻是這些天在城外的莊子裡,不知城中之事,因此才以為隻發了兩樁案子。

暮青算了算時日,問:“即是說,這三樁案子之間相隔的時日都是五天?”

“是。”鄭廣齊道,“下以為,那兇手喪心病狂,興許再隔五日還會犯案。”

“未必。”暮青卻不看好這推斷,但沒解釋原因,隻問,“那三人都是風塵子,還是?”

鄭廣齊怔了怔,“都督怎知?”

他方纔好像沒提過此事。

暮青隻是猜的,“三人都死在夜裡,都是未嫁,若是良家子,哪個夜裡坐著小轎出來?當然,也可能是哪家府裡養的姬亦或貌的丫鬟,還未破,趁夜送去何的,我隻是猜測罷了。”

盛京城裡的士族門第有互贈姬的惡習,因此也不排除那三人是哪家府裡養的姬,但這三樁案子的間隔都是五天,不太可能每到第五日就正好有姬被夜送出府,所以那三人是風塵子的可能更大些。

鄭廣齊嘆服,“都督睿智,難有人可及。沒錯,那三人確實都是風塵子,青樓裡的清倌兒,但不是來自一家青樓。第一人是楚香院的,第二人是憐春閣的,第三人是伊花館的,都在外城。下查過,這三人都是自被賣進青樓的,雖是清倌兒,但當夜都是被花了重金買下,送出去開葷的,半路上被人殺死在了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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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夫呢?”

“轎夫沒死,隻是被迷暈了,但轎夫都沒有看到兇手的影,都說抬著抬著轎子便手腳無力暈倒在地,人事不知。仵作不知兇手用的是何藥,隻說子也是在轎中被迷暈的,昏睡時被人放而亡。下猜測,兇手興許是江湖中人,武藝極高,也許是采花大盜。”

“這三人都被侵犯過?”暮青問,鄭廣齊既然猜測兇手是采花大盜,那就表明兇手劫了

“正是。下有命穩婆來驗過,據穩婆回稟,三人已非完璧之。但兇手剜掉了三人的守宮砂,因此下推測,兇手應是進了轎中之後先將守宮砂給剜了下來,至於何時劫的,仵作和穩婆都說不出來。”

即是說,這三樁案子是殺案還是案,尚不清楚。

“都督可有高見?”興許是暮青斷案如神,鄭廣齊竟覺得沒看見和現場都能推斷一二。

“很難判斷,而且判斷此事對此案沒有意義。”暮青卻道,“雖然可以據皮下組織的充況來判斷生前傷還是死後傷,但對這三樁案子不起作用,因為兇手有可能是在割腕放時實施的侵害,因此哪怕驗出的是死後損傷,也不能推斷為,死者的死亡有可能發生在被侵害的過程中。再說了,兇手剜掉子的守宮砂帶走,已經說明他很變態了,就算你驗出他是的,那也隻能證明他更變態,除此之外,別無意義。相比弄明白此事,我對另一件事更興趣。”

“何事?”

“穩婆說三個子已非完璧之,那麼有說兇手的嗎?可正常?在害者的還是外?”

鄭廣齊聞言咳了聲,這不是他第一次跟著暮青辦案了,但還是很難適應的直白,“這……穩婆沒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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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裡驗有仵作,驗時則由穩婆來,穩婆一般也就是看看子是否完璧之,可有過生育,隻此而已。

鄭廣齊見暮青皺起眉來,忙道:“此事穩婆雖然沒回稟,但想必有印象,且前日死的那子今日應該還未下葬,下這就命人派穩婆再去驗,一有訊息必當立刻告知都督。”

不細,暮青又未看過案發現場,因此不好妄加揣測。在軍中練兵,一個月纔可回一趟盛京城,眼下還有半個月的時日,因此隻能與鄭廣齊商定,待有訊息了,他派捕快將穩婆再驗的單送到水師大營,看過之後將推測寫書信,命人送到盛京府。

商定此事後,暮青便辭了元鈺,回了軍營。

沒問陳蓉和沈問玉會如何置,死的雖然是鄭青然,但陳沈兩家都是侯門府第,想必如何置得由朝中說了算。既知不會按律判,暮青便懶得問,問了也是白問。

鄭廣齊喪,正值悲痛時期,辦事卻比以往快,傍晚時,盛京府的捕快就來了水師大營外,將單送到了。

正值軍中開晚飯的時辰,暮青以往都是和將士們一起用飯,水師大營裡四個營區,夥頭營不都是隨便去,想去哪個營就去哪個營,無計劃,無規律。這麼做是為了隨機檢視夥頭營裡的夥食況,確保沒有工減料、供應不足,亦或浪費。

但這天傍晚暮青留在了中軍大帳裡,邊用飯邊看單。

穩婆再次驗了,有新發現——死者確非完璧之,但竟沒有發現兇手的上和轎子裡都沒有驗到臟汙或者之發的地方。

暮青思索了一陣兒,走到軍案下首的小桌上,執筆蘸墨,寫!

給了鄭廣齊五個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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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兇手是單獨作案。守宮砂在男子眼裡是一種純潔的暗示,兇手剜掉守宮砂帶走顯示出一種佔有慾。轎子裡的空間是私的,他在裡麵擺弄著麗的人偶,這人偶是獨屬於他的,他不會允許別人分,因此他應是單獨作案。

第二,兇手可能有缺陷。死者遭到侵犯,外卻都沒有留下兇手的,加上兇手剜掉子守宮砂帶走的行為,他可能有缺陷,天閹亦或後天有疾,不能人道。但這隻是可能,不排除驗時有而造誤判的可能。但即便這是誤判,兇手也毫無疑問的有些變態的癖好。

第三,兇手習武。他單獨作案,也就是說死者的四肢是他卸掉的,人為臼需要力氣和技,因此兇手應該是個習武之人,至於武藝如何,目前無法推斷。

第四,據以上三點,盛京府若要防備下一起案子,需在城中一二等的青樓附近安排人手。兇手的眼很高,楚香院、憐春閣、伊花館,皆是盛京城裡一二等的青樓。青樓也分等,一般來說,院、館、閣為名的青樓是一二等的煙花之地,多是達貴人尋歡的去,三四等的隻能以室、班、樓、店及下為名,所接的恩客份低銀錢。這行規隻有字號的青樓可以不遵守,比如說玉春樓,玉春樓裡的子皆是奴,曾經的家小姐,容貌才皆屬上等,但因戴罪之份降等,因此字號的青樓才以三四等的店號為名。

第五,盛京府可暗中查訪,看看士族子弟裡有沒有疾、房事上有特殊癖好且會武藝的人,不排除兇手是江湖人士,但士族子弟也有可能。江湖人士、民間百姓,這範圍太廣,不好查詢,因此可以先排查盛京城裡的士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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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罷,暮青便命人將信送出了軍營,給了等候在轅門外的捕快。

這些隻是表麵推測,準確未必高,不可能抓得住兇手,但讓鄭廣齊先防備著,在回京前,能死一人就死一人吧。

暮青回到桌案前吃飯時,飯菜已冷,也不挑,端著碗就吃了起來。

韓其初挑簾進來,看了眼出營送信的劉黑子,笑道:“都督真是拿著一份俸祿,著兩份心。”

“平生所願。”暮青指的是查案,無論在何職,此生走得多遠,此誌不改。

隻是相比以往,如此拚命又多了一個原因——這國家是步惜歡的,百姓是他的百姓。

“有事?”暮青埋首吃飯,頭也沒抬。

“都督上次回盛京城帶的是特訓營的人,如今沒有特訓營,全軍一樣練,學生想著……這回從其他營區裡挑人為好,日後四個營區著選人,不厚此薄彼,方可穩固軍心。人數就定在百人吧,人多了易生事,再者,都督的俸銀都補在將士們上了,這些跟您回城的將士食宿還得您管著,人數也好些花銷。”

“好。”

韓其初心細,經他考慮之事,定是麵麵俱到的。

月殺端著熱湯進來,聽見此話,道:“軍師打細算,日後可當管家。”

韓其初笑而不語,暮青低頭看著單,卻開了口,“治世之才,豈可管家?”

月殺沒好氣的把熱湯往暮青麵前一放,他首領之才,不也跟管家似的?知道必定先顧案子,吃飯時飯菜定然已冷,所以去給打了熱湯來,結果……他真想再端回去!

往後半個月,暮青依舊在軍中練兵,不問盛京城裡的事。

半個月後,西大營考覈,各項練前百的強兵被暮青點到帳下,跟著一起回盛京城裡住兩天。

像上次一樣,包了戲園子和客棧給江北水師,但不是上回的杏春園。

班主出來迎暮青時哆哆嗦嗦的,瞧那樣子活似怕明日自己班子裡會死人似的。暮青隻當沒看見,帶著人吃了飯聽了戲,一併送去客棧,嚴令夜裡不得出來走,才騎著戰馬帶著卿卿和來看故友的魏卓之回了都督府。

------題外話------

今天寫推理,慢了。

晚上應該沒有二更,青青回城了,我得把後麵在城裡會發生的事整理下思路。

下章陛下來看媳婦→、→別再報案了,他沒失蹤……

今晚沒二更的話,明天一早就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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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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