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手指!
那殺手聞言力抬了抬頭,卻覺得眼皮如墜千斤,剛才那剝甲片的痛苦尖銳、錐心、綿長,猶如過了半生,正當酷刑稍歇,他剛鬆了口氣時,卻被告知那漫長的痛苦還要再承九遍!
暮青還沒有下刀時,那殺手便彷彿能回憶起刑的痛苦,他邊回憶邊等待,等待那記憶中尖銳的痛苦,覺得連呼吸的時辰都那麼漫長。書趣樓(www.shuqulou.com)他的神極度繃,等了許久,痛苦都未來襲,他漸漸覺得詫異,正當神緩緩放鬆之時,鉆心的奇痛忽然傳來!
那殺手頭一滾,聲音埋在嚨裡,心裡卻將暮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是故意的!
故意久不手,折磨他的神,在他以為改變了主意,以為會逃過一劫時,再將他的希狠狠割碎。
“剛剛可有逃過一劫的覺?”暮青慢悠悠地剖離著指甲,淡淡地問道,語氣談天一般,“我昨夜也曾這樣想。當我看見大海的肚腸流出來時,我就知道我救不了他。深山裡沒有手的條件,大雨、山風、黃泥、水,還有你們的追殺,一起毀了救他的條件。但我還是……我還是用戰袍把他的肚腹纏住,盡管我知道沒用,即便他能熬到援軍來,他還要熬回大營,而後那些流出來的腸子會麵臨壞死、切除,切除後還要麵臨染期。但我還是抱著一線希,希他能熬過這一切,結果……”
暮青把一片指甲和薄如蟬翼的指放到帕子上,接著剝下一片,“你隻是嘗到了希破滅的滋味而已,至你的命還在。”
豆大的汗珠從額上落下來,汗的衫在上,冰涼刺骨,殺手呼吸急促,心裡約覺得不妙。
還想讓他嘗什麼?
從刑到現在,他已經覺得過了半生那麼久,可看看眼前的帕子,上麵竟然才放著兩片指甲,才開始剝第三片!人有十指,這漫長的折磨他才經歷了一個開始。
殺手著氣,神和的雙重摺磨讓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沒撐到一隻手的指甲被剝完便昏了過去。
然而,刑的噩夢並未終結。
他被一盆冷水潑醒時,仍被綁在柱子上,上**著,腳下放著隻盆子,那端著刀的兵手裡換了隻托盤。
暮青沒再問他要不要招供,拿著解剖刀在他的前拍了拍,刀刃冰涼,卻不及聲音森涼,“我有一個兵,前中箭而死,毒箭著他的肩胛骨斜向穿而過。”
暮青轉到殺手後,一刀刺了進去!
相比剝甲剔之痛,這疼痛反倒痛快了些,但暮青顯然不打算讓殺手痛快。
將刀拔出,冷淡地看著那傷口,道:“毒箭是從這裡進去的,過第二肋和第三肋之間,刺破了肺臟,而出。”
說話間,暮青回頭瞥了眼被綁在後麵的十幾個殺手,問:“有人覺得聽不懂嗎?不要,我有直觀的方法可以演示給你們看。首先,要剝皮。”
暮青用尖刀在那殺手右肩割出塊方形區域,隨後開始剝皮,剝甲削時,已讓人見識過利落嫻的刀法,而剝皮的手法更加漂亮,刷刷幾刀,一片掌大小的人皮就被剝下,皮下隻見細小的珠,拿帕子一,乾凈、、整齊,甚至能讓人覺到那張皮子還是溫熱的。將皮子擺到托盤上,端量了一番那殺手的背部,說道:“想要看到肋骨和肺臟,需要先割除,這些雖然看起來都是紅的,但其實它們有紋理,順著紋理解剖,避開神經和主管……很容易,就像割牛羊。”
暮青一邊說著,一邊割著那兇手的背部,刀法如行雲流水,一道劃過,托盤上便啪地落進一片,數刀之後,將那些堆疊而起,聽道:“岡下!”
隨後,又見數刀,“小圓!”
而後,又是數刀,“大圓!”
行刀太快,觀者隻覺目不暇接,聽見那冷淡的聲音又不由脊背發冷,柱子後的線並不明亮,殺手們卻一個一個眼神發直,所有人都忘了轉開目,眼睜睜看著那背部被剝了皮的區域被漸漸割空,移除,隻剩下一些附著層的管,以及管底下的白骨。
如果不去想刑者還活著,如此手法著實令人驚嘆!
世上竟有將人的骨瞭解得如此徹的人!
殺手們用看驚懼的目看著暮青,暮青繞到那殺手麵前,見人暈了過去,一盆水將人潑醒,一刀刺進了那殺手的前!
“那支毒箭就是從這裡出的!”的聲音有些,人人都聽得出那聲音裡抑著的怒意,隨後見用尖刀在那殺手的前又割出一片掌大的區域來。
剝皮、割,一切如同解剖背部,當收刀,隻見那殺手的前後背幾乎被掏空,過白森森的兩肋骨,赫然可以看見裡麵的肺臟!
瑾王府裡有暮青親手畫的人解剖圖,巫瑾的觀最為直觀,眼前這人就像是一幅活生生的人解剖圖,看看此人,再想想那畫,畫上脈、骨骼、臟分佈之準,令人驚嘆!
那殺手被**解剖至此,竟還沒死,暮青看著他,問:“覺如何?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知道他口不能言,也沒打算聽他答,冷聲斥道:“殺人之人,沒有資格談論殘忍!等待死亡的痛苦,你有,我的兵也有!你親眼看著自己被解剖是何覺,昨夜我的兵看著自己的肚腸流出時就是什麼覺!本來你可以不必會,我想理智些,隻讓那幕後主使嘗這滋味,但你浪費我的時間,挑戰我的耐心!我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有耐心,那些兵,那些年,他們從軍多是因為家中無以為生,想要從軍邊關戰死沙場,用一條命換二十兩恤銀,以養爹孃妻兒!現在,他們沒能戰死沙場,反而死在了你們手中!枉你們一武藝,不圖報國,不殺外敵,卻屠同胞!那些將士的首現在就停在靈堂裡,我理智不了,所以我改變主意了!”
暮青一刀劃下,隻聽哧的一聲,噗地噴出,從那殺手的左到右腹,約可見腹部紅白的皮,以及皮之下翻湧的肚腸。
暮青橫刀一指,指著那些被綁在地還未刑的殺手們,“我記得昨夜每個人的死法,記得每個人的致命傷在何,現在我打算要你們嘗嘗!”
刀尖染著鮮,暮青的手指腥紅一片,揮刀之舉,可聞腥風!
大帳裡可聞吸氣之聲,殺手們著暮青,隻見年眸底如網,怒意迸出,字字殺人,“九個人,九條命!誰先來?”
沒人出聲,殺手們隻有眼珠子可以,卻紛紛垂下眼去。
暮青的目在人群裡一掃,刀指一人,“他!”
月殺聞令進帳,看見綁在柱子上的殺手,往其被掏空的前和步惜歡捧著的托盤裡一瞥,默默轉開目,順著暮青的刀尖所指看向一個殺手,上前便將人提了出來。
那殺手眼裡閃過驚惶,奈何不能,三兩下便被綁到了另一柱子上。
暮青將他的袍一扯,手法利落。步惜歡見了,眉頭微皺,眸略深,見暮青拿著刀在那殺手的膛上拍了拍,道:“放心,我的手法不輸刑吏,刑吏可淩遲千刀而使人不死,我可將你淩遲骨而保留管臟,讓你活一陣子。”
聽聞此話的人,誰也不懷疑有假。
魏卓之角微,苦笑著看了眼步惜歡,這位姑娘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獨一無二,放眼天下,恐怕沒有哪個子能敵,他眼真特別……
那殺手也不懷疑此話有假,看著刀尖刺他的左,慢慢劃向右腹,他便知道他要的八是剖腹之刑。他瞥了眼綁在旁的同伴,看著他腹中約翻湧卻因刀口不夠深而未能湧出的腸子,驚懼至極之下,兩眼地盯住暮青。他口不能言,連聲音都發不出,隻能靠眼神傳達心之意,奈何暮青低著頭,專心地剖著他的腹,竟看也不看他的眼。
就在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之時,步惜歡出了聲,“他有話要說。”
暮青聞言抬起眼來,“哦?”
隻是冷淡的眼神,那殺手卻覺得自己彷彿從閻王爺手裡逃過一命,忙盯著暮青,希能看懂。
暮青卻麵無表地住他的下頜,忽然使力,隻聽哢嚓一聲,他的下便被給卸了臼。暮青看向月殺,吩咐道:“看看他牙齒中可藏了毒。”
那殺手頓時覺得心驚,說沒有理智,卻分明清醒得很,這是怕一解開他的啞,他便咬毒自盡,所以事先檢查防備。
月殺出刺月門中,江湖殺手的手段他知道得很清楚,往那殺手的口中看了眼,便用暮青的解剖刀挑出隻小蠟丸來,那蠟丸藏在後槽牙裡,挑出之後,他順手將那人的下安上,解了啞。
“說!”暮青冷冷地著那殺手,“說一句謊話,我就把你削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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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重口,但是!爽快不?
拿著青青的小刀剖一剖妞兒們的口袋,有票沒?有票沒?
下章兇手就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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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