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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凰》 第170章 出發

「薄鈺,以後莫說這樣的話!」沈郅將豆粒放進薄雲岫的手裡,「吹一吹,洗一洗還能吃。」

薄鈺撇撇,「之前大家都是這麼傳的,皇伯伯也是這麼親口說的。」

「皇伯伯無嗣,未必是真的無後,隻是不願而已。如今皇伯伯邊有小棠姑姑,我想,隻要小棠姑姑願意點頭,皇伯伯是會有後嗣的。」沈郅坐定,「皇伯伯的子同爹一般,非得認準一個人,才肯服。」

薄鈺詫異,「你是說,皇伯伯是不想?」

「太後娘娘總盯著,換做是你,怕是連上茅房都困難!」沈郅翻個白眼,「以後不要再說這件事,如今是言無忌,以後便是大逆不道。君臣有別,親疏有度,才能活得長久!」

薄鈺點頭,「知道了!」

薄雲岫很是欣,他的兒子果然沒讓他失,真真是隨了他。

「嘖嘖嘖,聽見沒有,這番話連我都說不出來。」千麵擇菜,笑嘻嘻的瞧著發愣的夏家父子,「你們教了一個好兒,於是乎收穫一個好孫子,是不是覺得很值得?」

儘管沈木兮的出生,原先並不人歡迎。

夏問卿笑了笑,夏禮安亦是滿臉欣

心酸的,不過是薄雲岫和沈木兮罷了,兒子越懂事,做父母的隻覺得虧欠得越多,得孩子不得不快速長,吃完這頓飯,就該……

吃飯的時候,薄雲岫並不在,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何

待就寢之時,沈木兮纔在後門找到薄雲岫,「你去哪了?」

「給兒子留了點念想,若是能回來倒也罷了,若是此番……大概是最後的言。」薄雲岫掀開鬥篷,眸幽沉的盯著

暗夜裡,額頭的冥花詭異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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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兒長大了。」沈木兮道,「他懂。」

「孩子是否已經長大,不是父母逃避責任的藉口。」薄雲岫輕嘆,「子不教,父之過,我未曾盡過一個父親的教養之責,但我希有生之年還能給予彌補。」

儘管錯過了孩子的長,再多的彌補亦是無濟於事,但……做,總比不做要好!

「走吧!」沈木兮轉,「我不想跟孩子說再見。」

再見,是再也不見,還是很快就能再見?

誰也不知道。

還是,別說了。

上馬的那一瞬,沈木兮沒有回頭,隻是將脊背得筆直。

薄雲岫策馬與並肩,「抱著,能活著回來的心。」

一咬牙,沈木兮策馬而去。

馬聲嘶鳴,沈郅站在房門口,眼眶紅得厲害,如同母親離去時那般,腰桿得筆直。

「沈郅!」薄鈺快速掰下沈郅的手,「你的手指尖都出了,別摳著了!」

指尖摳著門框,已然出,沈郅卻渾然未覺,他知道那一陣陣馬鳴代表著什麼,分離未必是好事,是為了來日永久的不相離。

可,也得能活著回來才行!

「沈郅,你怎麼了?」薄鈺拽著沈郅回到屋,取了膏藥給他上藥,「姑姑是去守陵,你莫要太難過,若是想得慌,就去找,又或者給寫信。沈郅,你還有我!」

沈郅紅著眼眶看他,「還好,還有你!」

阿落站在府門口,著主子揚塵遠去,想起了當年的景。比起昔年,似乎是好多了,昔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如今是真正的送別。

「主子,您可一定要回來啊!」

一定要回來!

連夜出城,城外有蘭娘帶路,並千麵一起策馬疾馳,眼下他們倒不急著去蠱母山莊了,而是應該憑著那幅地圖,去阻止趙漣漪和陸如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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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了,怕是什麼都晚了。

黎明前,最是人困馬乏,馬隊停了下來。眼前是不大不小的湖,說是湖,周遭林草茂,正好拴著馬歇一歇,待天亮再走不遲。 「歇息!」黍離下令。

薄雲岫與沈木兮尋了僻靜,兩個人坐在湖邊石頭上歇著。

「還記得當時你將我從湖裡村帶回來,把我丟在湖裡的事嗎?」扭頭問。

原是已經掀了鬥篷的薄雲岫,又默默的將鬥篷戴上。

「裝死就能逃避問題?昔日如此折騰我的,可都記得?」鼻間輕哼,「薄雲岫,我可都記得呢,你當初為了別的人,如何如何的欺負我,如何如何的欺負我兒子。」

薄雲岫的指尖在石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這是開始秋後算賬了?

一旁的軍士都在灌水,此水質淳澈,適合飲用。

否則天亮之後急著趕路,是沒時間停下來找水的,該準備的都該準備妥當。 「薄雲岫,裝死不過關。」沈木兮輕嗤,「這筆賬我可都記著呢!彼時在東都城,兒子在場,我不好駁了你的麵子,免得到時候他覺得你這個當爹的沒有威嚴。」

如今出了陵安城,沈郅不在邊,夫妻之間委實該好好算賬!

薄雲岫隻得又把鬥篷掀開,「薄夫人……求饒管用否?」

沈木兮搖搖頭,「否!」

一聲嘆,薄雲岫手將懷中,「看在我這夜夜都賣力的份上,是否能通融?待事結束,你要怎樣都可以!」

「這話是你說的。」沈木兮出小拇指,「來!」

拉鉤就拉鉤,他就不信,打小爬牆的丫頭,還能想出登天的懲罰!

二人抱在一起,靠著石頭瞇了一會,待天亮之後,領著眾人策馬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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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秋老虎來得厲害,還不到晌午時分,已經曬得人腦殼發暈,薄雲岫隻能讓眾人停下來,喝口水吃點乾糧,歇息片刻再趕路。

月歸將水壺遞上,「王妃,喝點水,若是水就麻煩了!」

沈木兮點頭,隻是……

「這水怎麼味道怪怪的?」沈木兮咂吧著,「酸酸的?」

月歸詫異,「不會,大家喝的都是昨夜從湖裡舀上來的水,未察覺什麼酸味。」

薄雲岫喝上一口,眉心微蹙,「是有點酸。」

黍離往自個的掌心倒了些,仔細的嘗了一口,「不酸。」

「師父?」沈木兮喊了一聲,「你有沒有覺得這水有點酸?」

「沒放醋,怎麼會酸?」千麵咕咚咕咚便是兩口,俄而顧自嘀咕,「你們比醋酸多了……」這一路上,差點沒酸死他這一把年紀的老大夫。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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