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韓不宿起。
鐵匠抱了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夜風沙大,所以我們什麼都沒聽到,哪裡曉得一早起來,這位客說是同行之人出去方便,一去沒回來,最後在後頭找到了人,都流幹了……」
「分明是你們殺人!」大漢冷喝,「我定要報!」
掌櫃也慌了,這種事還是頭一回遇見,往常就算做著見不得人的買賣,也不會這般不小心。若真的要殺人,勢必會理好,不會貿貿然丟棄在自家的後門外,這不是等著人來抓嗎?
韓不宿撒就往後頭跑。
昨夜的風沙的確很大,不過因為子不適,所以睡得不安穩,確實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當時還以為是風沙的呼嘯聲,所以也沒起來檢視。
如今瞧著半掩在黃沙裡的,韓不宿的眸子駭然瞪大,不敢置信的連退兩步。
旁邊有人在議論,傷口在脖頸,像是被什麼咬斷了頸脈,失過多而死。
且看這人死狀慘烈,雙目怒睜,好似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上。
「怎麼會、會這樣?」韓不宿力般癱坐在地。
愣愣的盯著半掩在黃沙中的,眼前一黑,登時不省人事。
馬蹄聲聲,何其歡悅,何其歡喜,能活著從邊關回來,真的是福大命大,但是薄雲岫也不敢一路狂奔,生怕沈木兮會不住,是以腳程並不太快。
黍離上有傷,薄雲岫傷得也不輕,一路上邊吃藥邊趕路,委實累得慌。
這一路,還能聽到不有關於東都的事。
比如,離王小殿下。
「沒想到,公子竟是這般厲害,連赤齊的事都能擺平!」黍離慨,吃吃的笑著,「如今老百姓都在說離王小殿下的事兒,都說……都說虎父無犬子!」
薄雲岫輕嘆,「走的時候,未能給他安排妥當,好在郅兒終是長大了,沒讓我失!」
語罷,了懷中的沈木兮。
卻見著沈木兮好似懨懨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提不起勁兒來,薄雲岫心下一,「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還是說,你的傷……」
「我沒事,就是這日頭曬得人有些發昏,想睡!」靠在他懷中,刻意的躲閃強烈刺眼的,麗的眸子半瞇著。
「王爺,王妃怕是累著了!」黍離道。
薄雲岫斂眸,俊眉微擰,「你若是犯困就靠著我睡一會,待會找個客棧住下,待你好些再走不遲!」
橫豎護族的事已經解決,回程便無需太過著急。
安全第一,子要。
沈木兮閉上眼睛不說話,漸漸的呼吸均勻。
看樣子,是真的累壞了。
饒是到了客棧,也是薄雲岫抱著進房間的,沈木兮一直睡著。
薄雲岫心頭微恙,坐在床前盯著。
黍離亦有些著急,「王爺,王妃近來似乎很是嗜睡?白日裡經常睡不醒,是不是哪裡不太對?要不,卑職去請大夫?」
「這裡地方小,怕是沒什麼好大夫,回頭了城,你去請個大夫。」薄雲岫眉心蹙,握住了沈木兮的手。
的手冰涼無溫,他在自己的掌心裡良久,竟也沒能捂熱。
「怎麼,這樣涼?」
心下駭然,薄雲岫著手,去探沈木兮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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