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人,自私自利,一定不會明白的……有些東西,可以超越生死!
東都城昨夜也下了雨,早上起來到都是漉漉的。
薄鈺個懶腰,「你昨晚又說胡話了。」
「我又夢到我娘了,娘在哭!」沈郅麵灰白,「娘在哭!」
「你看你,一大早也說胡話!」薄鈺著眉心,將胳膊搭在沈郅的肩頭,「姑姑遠在萬裡之外,你日不是夢到哭就是夢到淋淋的,你說你怎麼就不能夢點好的呢?好著呢!安全著呢!你別自己嚇唬自己!」
沈郅推開他,「你不會明白,那種真實的覺。」
「我是不明白,但是我知道,姑姑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就算是為了你,也會好好保重自!」薄鈺撇撇,「你就別胡思想了,不然姑姑還沒回來,你就先瘋了!」
沈郅不理他,出了門就走上了馬車。
「今兒下雨,還要宮嗎?」薄鈺皺眉。
「走不走!」沈郅進了車。
「走走走,怎麼能不走呢?」薄鈺隨其後,「做兄弟不能不講義氣,何況那也是我親姑姑,我能不理嗎?但是五叔的事委實不好查,這人都消失多年了,你現在查……天下之大,誰知道他會在哪!」
永祥宮。
「就是這兒!」薄雲崇領著沈郅進去,「瞅瞅,都落了一層的灰,誰也沒敢來這打掃,都說半夜裡還會鬧鬼,連老鼠蟑螂都得跑得遠遠的。」
步棠剜了他一眼,「鬧什麼鬼?鬧笑話還差不多。」
薄雲崇意識到,自己可能嚇著兩個孩子了,忙順著步棠的話,笑著改口,「朕就是隨口這麼一說,你們也知道的,宮裡那些奴才很是討厭,經常懶,見著此無人居住,便是懶得打掃,所以編出了這些扯淡的故事。」
永祥宮的院子裡,還擺著當年的一些道,風吹日曬的,早就褪了,很多東西輕輕一便脆弱得四分五裂,可見自從薄雲風走後,這裡便再也沒人來打理過。
「你要找什麼,隻管自個去找,這裡的東西都算是無主的。」薄雲崇站在迴廊裡輕嘆,「人都走了好多年了,鬼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溜達回來。再說了,這裡的東西連奴才們都瞧不上眼。」
薄鈺不解,「五叔之前,好歹也是皇子!」
「皇子又如何?窮得隻剩下皮包骨頭!」薄雲崇輕嗤,「一個饅頭,還得誆了底下的奴才。」
「這麼慘?」薄鈺瞪大眼睛,「皇子啊……」
「是皇子沒錯,但是呢……在宮裡,不能母憑子貴,也不能子憑母貴,便是連奴才都不如。例銀到不了你的手裡,你還得被奴才欺負!」薄雲崇搖搖頭,「統共兄弟五個,最後……他倒是了最瀟灑的那個!」
驀地,薄雲崇著下顎道,「你們說,他會不會在外麵,已經死了?」
步棠一腳踹在他肚子上,「讓你來幫忙找線索的,你胡言語作甚?」
平白惹了郅兒擔心,真是欠揍得很!
薄雲崇委屈,「朕隻是覺得,覺得……」
「你覺得個屁,趕找!」步棠率先朝著薄雲風的寢殿走去。
推開門的那一瞬,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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