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晉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子,陸安然也看向自己老爸,翻了個白眼聳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兒子有恃無恐的模樣,陸晉淵眸微閃,心裡有了底。
他看向宮沫,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冷意:「宮小姐,你的意思是,你認為是我兒子在你的湯裡下了葯,才導致你病倒的,是麼?」
葉婉靜一驚,臉不善的瞪了他一眼:「晉淵,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小沫怎麼會這麼想。」
「媽,是不是這麼想的,你還是問問自己吧。」
葉婉靜忍不住又看向宮沫,但後者依舊沉默,可這個時候的沉默,能代表很多東西了。
臉也忍不住難看起來,在怎麼樣,陸安然也是寵了多年的孫子,在心目中,重要程度不亞於兒子。
宮沫這麼說,讓葉婉靜心裡也產生芥了,不自覺地鬆開了的手,站了起來。
陸老爺子敲了敲柺杖,沉聲道:「行了,醫生過來,化驗下吧。」
宮沫子忍不住一僵,被子下的雙手死死的著,頭腦瞬間清醒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可能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陸安然是什麼人?
他是陸家唯一的孫子,是陸家上下都寵在手心的寶貝疙瘩。
現在,自己一個外來的人,卻公然在陸家人的麵前說陸安然下藥害自己,關鍵是他還是個小孩子,不足六歲。
宮沫心裡忍不住忐忑起來,懊惱自己過於衝了。
剛纔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沉不住氣?現在還沒有驗證出來,哪怕驗證結果就算真是這小畜生下的葯又如何?
自己依舊拿他沒任何辦法,畢竟隻是拉肚子,也沒別的傷害,陸老爺子跟自己爺爺關係在怎麼好又如何?
說到底,隻是一個好友的孫,哪裡比得上自己親孫子?
想到這兒,宮沫忍不住出聲:「不用了,對不起,我可能剛才緒過於激了,說了什麼我自己都無法控製的話,你們千萬不要當真,不要介意。」
「安然這麼可的孩子,怎麼會下藥呢,是我腦子糊塗了,你們千萬別放在心上。」
葉婉靜臉微微好看了些,但其他的人並不買賬。
陸老爺子沉著臉沒說話。
陸晉淵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道:「宮小姐自己也說了,說的話不控製,這種話一般都來自於心深。」
「既然你心裡懷疑,並且說出來了,那我們就不能不當真,我兒子還這麼小,你以為你一句無心,就能輕易抹過去麼。」
「還是查一下比較好,畢竟你住在陸家,查出來以後也讓好讓廚房注意一下,免得你哪天又因為這病攤在床上,到時候,不知道又要說出怎樣不控製的話,那就不好了。」
宮沫被他一番話說的熱臊無比,臉漲紅,心裡難堪又氣憤,同時還有一種心驚膽戰的覺。
此刻心裡十分後悔,很清楚,自己手裡原本的一副好牌,現在被自個打爛了,還是下不來臺的那種。
如果最後檢查結果,真的是湯的問題倒還好,但是……如果查出來不是湯的問題,那……
忍不住閉了閉眼,事到了這個地步,隻能默默祈禱,真相就是陸安然給湯裡下藥了。
胃酸裡的分檢查結果一個小時後就出來了。
醫生拿過來一張視單還有病歷診斷道:「我們分析宮小姐胃部殘留的報告已經出來了。」
「據我們得出的結論,宮小姐的瀉藥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來自丹寧酸和咖啡因兩種分,這兩種分是出現在咖啡裡的。」
陸晉淵開口問道:「時間間隔多久。」
「有四十八小時了,因為超過了一定時間,所以我們得到的結果可能隻有百分之七十五。」
他點頭:「除了說的兩種分,其他分上還有殘留藥麼?」
醫生肯定的搖搖頭:「並沒有。」
宮沫一張臉紅白加,認為最不可能的況,還是出現了,心裡有種暈死過去的覺。
陸安然仰頭看著自家老爸,聲氣的音道:「爸爸,醫生說的什麼意思啊,我沒有給這個人下藥。」
下藥的不是他,是陸一而已,小傢夥心裡暗道。
陸晉淵了兒子的頭:「我知道,醫生剛才說了,葯下的不是湯裡,而是咖啡裡。」
陸安然點點頭,然後手指著宮沫:「哼,你剛才問我討不討厭你,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很討厭很討厭你。」
「我才六歲,你一個大人竟然汙衊我一個六歲的孩子,你實在太可惡了,你是個壞人。」
「太爺爺,您不是說是你好朋友的孩子麼,為什麼要汙衊我,我不要住在我們家,讓走。」
陸安然一個孩子,說什麼都是可以的,沒有人會怪罪,何況,他剛才確實到『汙衊』了。
宮沫一張臉更是難看到了極點,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再不做點什麼,就真的可能會被趕出陸家了。
「安然,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但我不是故意的,我生病腦子糊塗了,剛才說的都是無心的,你可以原諒我麼。」
宮沫揚起蒼白的臉,可憐兮兮的看著陸安然。
小傢夥哪裡會給麵子,立馬開始告狀:「爸爸,我聽到跟這個人說要當你老婆,當我的後媽了。」
「爸爸,你千萬不要娶這個人,現在就敢汙衊我,以後安然還不被欺負死了。」
宮沫和葉婉靜驚呆了,下藥的事還完,怎麼都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葉婉靜頓時慌了,沒想到自己的話被孫子聽了去,如果是平時也沒什麼,但現在宮沫剛才還說了那些話,這意義就不一樣了。
陸老爺子也楞了,他沒想到自己兒媳婦會存這樣的心思,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兩個人一眼,站起。
「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了,婉靜啊,如果你實在閑的沒其他事可做的話,我看就聽晉淵的意思,去山莊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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