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溫寧正打算說明一下離開這裡,娜卻突然一步上前,攔住了。
溫寧略有些不悅,隻是娜卻打定了主意,剛剛發現溫寧和陸晉淵說了幾句話以後就臉大變,便有些想打探清楚的意思。
溫寧多了兩下,但是看到娜沒有什麼讓開的意思,便明白是故意的,也不再和僵持,而是直接開口,「娜小姐,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娜看了溫寧兩眼,「從剛剛開始,溫小姐的臉就不好,我隻是擔心過來看看。」
溫寧退後一步,娜臉上依舊掛著大家小姐那種矜持優雅的笑容,但是,卻沒有讓產生毫親近之,反而是不寒而慄。
驀地有種覺,這個看起來溫的霍頓家大小姐,恐怕並不比那個已經失了勢的二小姐好對付。
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樣忍了多年的心,的確是不能輕看的。
正僵持間,陸晉淵已經從外麵回來了,「怎麼還不走?」
陸晉淵想著,溫寧知道母親醒來,一定是第一時間想去看的,便直接去停車場等人。
沒想到等了許久卻不見人來,一看,卻是被這個娜給纏住了。
「我隻是和溫小姐說了幾句話。」
娜見狀,抱歉一笑。
陸晉淵雖有不滿,卻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刁難一個人,於是隻是淡淡應了一聲。
溫寧立刻跟在他後離開了這裡。
一路上,陸晉淵開車,溫寧卻若有所思。
「這個娜小姐,看起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陸晉淵看了溫寧一眼,「剛剛和你說了什麼?」
溫寧搖了搖頭,娜的表現其實很正常,隻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加上上位的方式也很蹊蹺,所以,不免多了幾分防備。
「以後如果沒有必要,可以離遠一點。」
「能在妹妹毀容過後這麼短的時間上位,還站穩的腳跟,恐怕,背後還藏著什麼。」
溫寧點了點頭。
隨即,車子快速地向著醫院行駛著。
溫寧是急著去見母親,陸晉淵也若有所思,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
醫院
車一停下,溫寧就立馬把安全帶解了,跑進了醫院裡。
白玲玉的病房是在最頂層的vip病房,此刻做好了手,已經推回去修養了。
溫寧跑過去的時候,卻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溫寧低著頭,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麼進去麵對母親,此刻心裡的滋味很複雜。
本來,以為找到了,給母親移植了自己的骨髓,就可以救了的命。
沒想到,竟然卻查出配型不符這種從來沒想過的事。
但是,這麼多年來,母親對自己的關懷和護從來不是虛假的,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寧想不通,卻很難停止下來思索,畢竟,現在白玲玉治病需要家人的骨髓,要不然兇多吉。
陸晉淵先去和醫生通了一下白玲玉的況,等到他來到病房時,纔看到溫寧在對著病床的門發獃。
的手此刻正用力地握著,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給自己一點力量。
陸晉淵看著溫寧那茫然又倔強的眼神,心中嘆了口氣,走過去,握住細瘦的肩膀,「這件事,我會儘快派人去查的,你不要太擔心,這件事,最好也不要讓伯母知道。」
溫寧覺到溫熱的溫度從肩膀上傳來,暖暖的覺,讓的心也安定了一些。
貪這一時的安全,沒有掙開,隻是點了點頭。
等到溫寧平靜了心,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白玲玉本來是躺在床上發獃的,聽到聲音,遲緩的看了那邊一眼,卻一下怔住了。
麵前的人,麵容並不算悉,但是,卻給一種很是親切的覺。
溫寧明白的困,自己因為當初的意外毀容後,此刻的容貌變化很大,就算是白玲玉,也未必能一下認出是誰。
「媽媽,是我……」
溫寧走過去,握住白玲玉的手。
「當初在那場車禍以後,我掉進了江裡,本來以為要沒命了,沒想到卻被人所救,但是卻意外失去了記憶,所以,現在纔回來。」
白玲玉聽著溫寧說話,雖然剛剛做過手,讓覺很是疲憊,但還是很努力地聽著。
等到聽完,突然掉下了眼淚,「真的是你?寧寧?」
溫寧點點頭,看到白玲玉哭了,自己的眼淚也控製不住的往下掉,陸晉淵看到這畫麵,明白們母二人一定有不的悄悄話想說,於是,遞過去幾張紙巾。
又小聲地叮囑起來,「伯母的現在比較弱,你不要讓太過勞累。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
溫寧點了點頭,對於陸晉淵此刻的,心中有些。
等到陸晉淵出去,把門關好,白玲玉這才放開了心中的枷鎖,一把抱住了麵前的溫寧,哭得很是撕心裂肺。
多日子,都想著溫寧的事。
那天溫寧出事的新聞,隻看了一遍,卻像是魔咒一樣,在腦子裡不停地想起。
甚至都覺得,如果不是自己想著讓溫寧回來看看孩子,就不會被發現,也不會為了逃避陸晉淵的追逐而掉江中。
巨大的愧疚,幾乎要將垮了。
要不是想著還想替溫寧多看幾眼陸安然,恐怕,也不想活了。
誰能想到,失去的兒,竟會這樣出現在自己麵前?
「寧寧,媽媽不是在做夢吧?」
白玲玉的手著溫寧的臉頰,溫熱的覺,卻依舊難以打消心中那種不真實的覺。
「當然不是。」
溫寧也哽嚥了,白玲玉一向是個緒不外放的人,當初就是被溫啟墨帶了小三進家門,都沒有表現出剛剛那樣的崩潰。
可以見得,對自己這個兒,是用了多的心思。
「你的臉,怎麼會……」
「都是過去的事了。」
白玲玉看著溫寧輕描淡寫的模樣,心裡更加難。
雖然不說,但是要把相貌改變的這麼徹底,恐怕是因為以前了嚴重的傷,也不知道到底遭了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