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灌下藥，轉眼間，面容變得慘白，角蔓延出殷紅的跡。

清楚地覺到生命在一點一點流失，瀕死之際，皇后抬起虛弱的手，指著韓黎清子子含恨道：“我詛咒你，詛咒你們所有人都不得好死！詛咒你們都下…地…獄……”

著皇后咽下最后一口氣，韓黎清眼底也沒有毫容，那平靜的眸子卻越加暗沉，偌大的宮殿蔓延著他威而低沉的氣場。

躺在地上的人是他的發妻，是他兒子的母親，可他卻從未了解過。

韓黎清越過影衛來到皇后跟前，著跌坐在地上滿狼狽的皇后，眼底無波無。

嗓音冷清夾雜著寒意，“帶出宮。”

之前灌藥的影衛聞言立即行起來，他小心翼翼地扶起皇后，將人扛起來飛離棲宮外。

韓黎清打量著偌大的棲宮，滿是奢華貴氣，這是后宮子最高份象征之地，甚至比他的寢宮都要大氣華麗。

他收回清冷的視線，著棲宮外的宮人們，下了最后一道命令，隨即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

“棲宮奴才一個不留，殺無赦！”

他會讓皇后親眼看著，這盛世江山繁花似錦。

他會讓皇后知曉，白胤不是口中那等以主之人。

他會讓皇后看著永睿娶妻生子，生兒育，為這西涼國的盛世明君。

……

帝王寢宮。

白胤與韓永睿一直靜靜等候著，偌大的宮殿無一人出聲。

等了不知道多久，韓永睿憋不住了。

他著坐在對面的白胤，抿了抿，出聲問道：“白大人，為何母后要以我來威脅你？”

白胤垂著的眸子，在太子出聲是時，長的睫微微了。

“為了楚家。”

他的聲音平靜，聽不出什麼緒。

太子雙眼失神，面容已經麻木，喃喃自語道：“為了楚家？”

三年前他已經十歲，早已開蒙，甚至還被父皇允許參與朝堂之事。

在白胤回應后，他猛地想起三年前的一樁舊事。

那時，皇后見父皇得了天花，雖然也整日擔憂，可擔憂的背后是在為楚家鋪路。

竟然想要趁父皇病重之時，想要推舉他這個太子上位。

如果沒有后來的白大人趕赴回京，以雷霆手段鎮住朝堂，也將楚家制得服服帖帖的，如今的西涼國還不知道何等四分五裂。

他一個稚齡太子，豈能鎮得住埋藏在暗中虎視眈眈的勢力。

母后與楚家所為，本該會得到帝王之怒，甚至誅九族之罪，可等父皇好了之后，也沒見父皇為難楚家。

后來他才得知，是東廠都督白大人為楚家求，那時他不明白，為何別人口中狠的東廠都督會幫楚家。

此時，太子似是明白了什麼。

他抬起抖地眸子，不敢置信地著白胤，“當年您為楚家求，是因為母后用我來威脅您。”

雖是疑問，可滿是確定的口氣。

他的臉比之前更加難看。

白胤平靜無波的眸子回視太子，沒有開口出聲。

然而，沉默就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