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一字一句，視線裡，秦姝目閃爍間，有心虛，隨著年玉的話，幾分恨意清晰可見，年玉看在眼裡，知道快了。

既然不承認，那自己便承認！

而現在……

離承認，興許隻差一把火！

年玉角的諷刺與得意越來越濃，看秦姝的眼神，彷彿勝利者居高臨下，那其間的鄙視毫沒有掩飾，「秦姝啊秦姝，你對他，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自從我認識子冉起，他從未提起過你，你還不明白嗎？你從未過他的眼，甚至他連記也不記得你了，而我……他娶了我，我纔是他的妻子，他疼我，我，我……」

「你閉！你不配，你不配為他的妻子！」

終於，秦姝心中的洶湧的不甘如何也製不住，咬牙囂著打斷了年玉的話，更是氣勢洶洶的近年玉，握著的拳頭，恨不得將眼前這人碎。

可唯一僅剩的理智卻是告訴，這是皇宮，縱是想殺年玉解恨，也不能是在這裡！

秦姝近年玉，二人僅是一步之遙。

「我不配？我不配，難道你配嗎？」年玉迎上秦姝兇狠的視線。

秦姝一怔，咬著牙，幾乎是口而出，「縱然我不配，那個人也不該是你！」

那個男人，從許多年前開始，就註定得不到了。

可是，年玉……

如果隻是一個尋常子，他娶了，也不會有什麼別的心思，從來就知道，他終歸要娶妻生子，娶哪個人於來說都是一樣，可偏偏，楚傾對年玉不一樣。

這個人，迷了楚傾，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走了他的心，如此，怎能容忍？

他可以有妻子，可以疼，卻唯獨不能！

可楚傾年玉！

上次去北齊，便發現楚傾對年玉的特別，所以，怎能容得下下年玉！

「所以，你就要殺了我？嗬……」年玉一聲輕笑，直接破的心思，以為是誰？

秦姝斂眉，方纔的反應，二人已經心照不宣，此刻倒沒了掩飾的必要。

看著年玉，秦姝的眼裡依舊灼灼燃燒著恨意，「可惜，沒想到你的命這麼大，要說，都怪那趙焱對你存了善心……」

不然，早就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善心？」年玉輕笑，想起趙焱，對這「善心」二字，嗤之以鼻。

趙焱對，哪裡是善心？

「年玉，楚傾死了，你怎麼沒有跟著去為他殉，他那麼你，不是嗎？倒是跟山王來了西梁……」秦姝再次開口，那語氣裡，幾分憤恨，幾分鄙夷，目往下，落在年玉的肚子上，眼底，一抹惡毒凝聚，「嗬，這般輕浮，楚傾他娶了你，當真不值得，這肚中的孩子，莫不是……」

秦姝的話，明顯帶著惡意。

似乎猜得出要說什麼，臉一沉，沒待說完，手一揚，毫不猶豫的打在的臉上，啪的一聲，那聲響在空氣裡分外響亮，那一掌，秦姝整個人瞬間懵了，捂著臉，回過神的，一眼狠狠的瞪向年玉，「你……敢打我！」

「你不幹凈，我打了你又如何？」年玉冷聲道。

「你……」秦姝皺眉，「嗬，不幹凈？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這肚子若和燕爵沒有關係，怎麼會楚傾剛死，你便跟他來了西梁？你就是一個虛榮虛偽的人，依我看，楚傾的死，也是你們……」

啪……啪啪……

接連三個聲響驟然響起，乾脆利落。

手心接皮，讓秦姝閉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傳來，秦姝抬眼，再次看向年玉，視線中那子的神，竟是讓人心裡一。

「我再說一次，你若在這般不幹凈，你且看看我能不能撕爛你的！」年玉清冷的聲音，淩厲如刀，不止如此，大牛母子之死，終究是要好好找算算清楚。

眸子一瞇，年玉湊上前，靠近了秦姝的耳，「別忘了，你殺我不，還做了什麼事！」

那一字一句，秦姝聽來，竟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還做了什麼事……

那日在北齊，那一個小村子裡，那個竹屋，那一對母子……

秦姝心裡一怔，迎著年玉的視線，深吸了一口氣，「你也別忘了，這是西梁，而我，是這西梁的大皇子妃！」

「大皇子妃？」年玉輕笑，想著方纔在皇後寢宮裡，大皇子看的眼神，年玉眸中的笑意更添了幾分深意，對上秦姝的眼，「你說，大皇子知道你去北齊的事嗎？他知道他的妻子，一顆心竟在別的男人上嗎？又知道，這麗妻子的狠辣歹毒嗎？」

接連幾問，秦姝的臉分明更加難看了些。

年玉看在眼裡，角一揚，朝秦姝微微一點頭，轉朝著另外一邊走去，可剛走出兩步，似想到什麼，年玉腳步一頓，「之後就要去大皇子府做客，不知道這西梁大皇子府又是怎樣一番景，不知怎的，我還有些期待呢！」

期待……

期待自己報了大牛母子的仇！

而和秦姝……

們的鋒，已然開始！

年玉越走越遠，秦姝一直看著那背影，直到那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依舊站在原地，握著拳頭，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依舊沒有消散，不甘年玉懷了楚傾的骨，更不甘這年玉在西梁，還這般踩在的頭上！

可年玉的話不停的在的耳邊回，一遍又一遍，如何不明白那其中的意思？竟是有些擔心，大皇子那裡，該如何代？

「年玉……」秦姝咬著牙，恨，恨當初在北齊怎麼就沒有功的殺了，而現在……

不，就算是現在，也還有機會！

就算楚傾死了，也依然容不下這個人活著！

要死！

想到楚傾的死，秦姝下意識的抬手，捂在口，彷彿有些無法承那一份疼痛。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年玉離開之後，獨自一人在花園裡，對於西梁皇宮的繁華，無心欣賞，腦中所想甚是繁雜，直到宮找到，傳話說，那邊祭奠就要開始，皇後娘娘和山王請過去。

祭奠……

先皇後的祭奠……

那其間，有獨孤皇後和燕爵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