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在場的人皆是一愣,那人更是傻了眼,眾人看看西梁皇帝,再看向座上的獨孤皇後以及山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詫異。
皇上獨獨兩個皇子,大皇子常年纏綿病榻,甚至連府門都鮮出,的母妃又是罪族之後,這樣的況,縱然是大皇子的份,也不該被考慮進太子的人選。
唯獨二殿下山王,母後是當朝皇後,份再是尊貴不過,理應是皇位唯一的繼承人,太子之位除了他,還有誰合適?
可皇上方纔的話……
莫不是,皇上當真屬意大皇子為太子?
這個猜測,在場的人亦是驚詫,獨孤音和燕爵二人,縱然是撐起臉上的笑容,有些東西也是掛不住了。
皇上他竟說得這麼決絕嗎?
沒關係……
他這是將燕爵的機會徹底隔絕在外了啊!
嗬!
獨孤音心中一聲輕哼,這應該在的意料之中的,不是嗎?
隻是沒想到,事來得這麼陡。
暗吸了一口氣,獨孤音角重新揚起一抹笑容,「是啊,是和留仙沒什麼關係,前些時候聽聞東黎國君要冊立太子,皇上這牌匾,作為賀禮送去東黎,實在是再好不過。」
言下之意,這「太子府」的牌匾,和山王沒關係,更和西梁國的太子沒有關係!
「誰說……」西梁皇帝皺眉,怎會容許這般矇混過去?
可剛出口兩個字,獨孤音的聲音卻再次傳來……
「皇上!」獨孤音朗聲喚道,說話之間,人已經從座上起來,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那一國之後大步走到西梁皇帝麵前,滿臉的笑容再是尋常不過,可看西梁皇帝的眼神,卻是另有深意。
「臣妾想,皇上的這份大禮,無論是東黎君主,還是新冊封的太子都會很喜歡,皇上,臣妾以為,這塊牌匾由臣妾的哥哥送去最為妥帖,哥哥他駐守邊境,比起在朝的列位,對東黎國更是悉,皇上若是同意,臣妾這就修書一封給哥哥,讓他好好辦此事,皇上,你意下如何?」
獨孤音對上西梁皇帝的眼,一字一句,在場的人聽來,都不由覺得奇怪,皇上若當真讓國舅去辦此事,皇上的命令,國舅自會好好盡心,卻為何,還要獨孤皇後修書一封?
眾人覺得奇怪,卻也想不為何。
但西梁皇帝卻是再明白不過。
威脅!
獨孤音這是在威脅他啊!
在告訴自己,若這「太子府」的牌匾,不是送往東黎國的,他獨孤一家必反嗎?
嗬,竟敢這麼明目張膽……
他如何不知道獨孤音的底氣來源於什麼?
兵權……
獨孤一家這些年在西梁國滲了太多的勢力,獨孤瀾更是手握重兵,那是獨孤一族最大的籌碼!
可那又如何?
以為,自己會懼了的威脅?!
西梁皇帝眸子微瞇,轉開眼,避開了獨孤音的視線。
那一剎,獨孤音的心裡竟是升起一不好的預,目追隨著西梁皇帝,隻見那帝王再次抬手,搭在那牌匾之上,那凝聚著風雲的眼,讓獨孤音心裡一,下意識的開口,「皇上……」
幾乎是知道了帝王的抉擇,想再要阻止,可帝王的聲音卻是打斷了的話……
「皇後,你素來都明白朕的心思,可這一次,你所想的,錯了!」西梁皇帝目掃過牌匾的幾個字,最後迎上獨孤音的視線,「這牌匾並非是送給東黎國的,所以,就不勞皇後和國舅費心,朕命人做這牌匾是為了我西梁國太子府的需要!」
西梁太子府……
皇上他就是要冊立太子了!
「皇上!」獨孤音倏然拔高了語調,臉也沉下來,看著西梁皇帝,怎麼也沒想到,他為了那人的兒子,連自己的警告都聽不進去了嗎?
「皇上請三思!」獨孤音咬牙道,那氣勢,比起方纔的和,更添了幾分威儀。
如此的形,還能做什麼?
無論如何,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太子之位落別人手中!
暗吸了一口氣,獨孤音也沒了避諱,「留仙自小便是萬眾矚目,太子之位,他當仁不讓,不過皇上正值壯年,稍後一些時日再立他為太子也不急!」
正值壯年?
若當真正值壯年,他便也當真不用急,可是……
已經是等不得了!
而獨孤音的話……
西梁皇帝角淺揚起一抹諷刺,看著獨孤音,半晌,又看向燕爵,那眼神讓燕爵心裡莫名一,僅是一瞬,帝王的視線便移開,清朗的聲音在宴上響起……
「朕該立太子了,可誰說,朕要立太子,便隻能是山王?太子之位,山王他還沒有資格!」西梁皇帝一聲輕哼,第一次將對獨孤一氏的不滿表現在臉上。
這話,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太子之位,二皇子沒有資格?
他若沒資格,誰會有資格?
這西樑上下,二皇子該是最有資格的人啊!
「皇上……」
「皇上……」
「父皇……」
一時之間,無數的聲音響起。
獨孤音麵上慍怒,燕爵的手更是握拳,心中一怒火驟起,他沒想到,在父皇眼裡自己竟是沒有資格嗎?
他沒有資格,楚傾便有資格?!
「父皇……」
「皇上!」
燕爵滿腔的不甘想抗議,可剛開口,獨孤音的聲音卻是過了他。
燕爵看向獨孤音,隻見微揚著頭,那臉上已然有憤怒,「皇上,你這話怕是錯了,這西梁誰最有資格為太子,在座的列位心中都清楚,留仙是嫡出,自古,我西梁皇室都是立嫡子!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皇上,這是先祖立下的規矩,怕不好違逆。」
「皇上,山王殿下德行守,皆是上乘,理應……」
一時間,在場的好些人都起為山王作保,宴上,亦是無數的聲音附和著,那似乎是民心,獨孤音和燕爵心裡淺淺升起一得意,他們都在期待,皇上會因為朝臣的力,打消他先前的念頭。
一旁的燕翎微掩著,看著西梁皇帝,他亦是不願父皇今日冊立太子,就算朝臣擁護山王,父皇妥協放棄,那太子之位隻要一日未定,誰都有希,可是,那帝王的憤怒在臉上,漸漸的,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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