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來了。」人群之中,很快就有人鬆了口氣,太子賢明,很多人都是知道的,這件事弄不好隻是下麪人做出的決定。
「諸位在爭什麼呢?連姨娘都給驚了。」李定北笑嗬嗬的走了進來,朝柴二孃行了一禮,柴二孃頓時覺得事有些不對勁。
以前的李定北雖然輕鬆,但也隻是故作輕鬆而已,並不像現在這樣,是從骨子裡輕鬆,進政事堂就好像進自己的東宮一樣,見到自己也隻是尊敬而已,並沒有任何的畏懼,這是不正常的。
「姨娘,請坐,今日大家來的好整齊啊!」李定北徑自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算了,既然太子殿下來了,本宮就不用留下來了。」柴二孃搖搖頭,轉就走,這裡的事不正常,讓覺到一不妙。
李定北並沒有阻止,就算柴二孃犯了錯誤,那也不是自己能夠決的,他靜靜的看著柴二孃離開,整個政事堂也突然之間冷靜下來,原本吵鬧的場景瞬間消失,氣氛變的詭異起來。
「暗衛副統領陳龍到了嗎?」李定北忽然說道。
「臣已經派人去傳了。」虞允文趕說道:「相信很快就會到來。」
張孝純聽了雙目一睜,張了張,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其他的大臣們也都是聰明人,這個時候喊陳龍,顯然是不正常的,甚至還有人認為這裡麵有人犯事了,隻是不知道是什麼人。
「末將陳龍奉命而來,拜見太子殿下。」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就見陳龍大踏步而來,他神冷峻,雙目中還帶有一霾。
「來了。就好。」李定北掃了眾人一眼,說道:「這裡麵大部分臣工都是跟隨父皇打天下的,和歷代帝王不一樣,狡兔死,走狗烹。這樣的事父皇並沒有為之,反而對諸位加進爵,甚至還準備裂土封疆,古往今來,就沒有哪一個帝王對臣子如此厚遇,可惜了,有些人,早就將這一切都忘記了。」
「殿下,臣等雖然無能,但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君父的事。」曹璟忍不住大踏步而出,忍不住說道:「隻是太子尚未登基,這年夜慶典,放在東宮確實合適。」張孝純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
「慶典原本就放在武英殿,這一點從來就沒有改變過,無論是孤,或者是虞卿,都是這麼認為的,隻是鬧這一場,不過是想讓諸位都呆在這裡罷了。」李定北站了起來,從手袖裡出聖旨來,雙手捧著,大聲說道:「聖旨在此,諸臣工跪聽接旨。」
張孝純等人麵一愣,李璟已經很久都沒有如此正式的下達聖旨了,隻是看著已經跪在地上的虞允文,就知道,虞允文已經知道一切,甚至剛才的一切都是做戲,當下不敢怠慢,也跪了下來,一時間,整個政事堂黑的一片。
「大皇帝詔曰:軍機大學士朱武、暗衛副指揮使陳龍,深負朕恩,剝奪一切爵,貶為庶民,安居府中,不得外出,欽此!」李定北手中的詔書很簡單,但裡麵的容卻是讓震驚。李璟對待臣子都還不錯,到現在倒黴的也隻有王穆一個人而已,現在卻多了朱武和陳龍兩人,而且懲之嚴,讓人驚駭,這一下子就貶為庶民了。
「不可能。」朱武先是一愣,很快就大聲吼道:「陛下不可能頒此詔書的。不可能。」
「拿下。」李定北卻是不管,一聲大吼,就見外麵闖幾名近衛軍,瞬間將兩人鎖拿,那陳龍雖然有些武力,但進門的時候,上的兵盡數被搜去,哪裡能反抗,隻能是任由近衛將其鎖拿。
「你不服?你自己做下的事自己不知道?別人不知道,並不代表著所有人都不知道,最起碼陛下是知道的,你可知道,這聖旨是從哪裡來的?是晉王殿下派人飛馬送來的,一路上騎死了三匹馬,才從星星峽趕到京師來的,就是為了能在年前送到孤的手中,這麼說,你們倆應該明白了吧!」李定北冷森森的看著兩人一眼。
「晉王?為什麼?」朱武整個人都癱了下來,臉上出不可置信的神來,沒想到聖旨居然是晉王派人送來的,這種打擊簡直是致命的,而陳龍麵蒼白,跪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帶刑部去。」李定北掃了張孝純和公孫勝一眼,說道:「孤要用監國權力,解除巡防營和通州大營主帥的職務,兩位以為如何?」
張孝純和公孫勝聞言,哪裡不知道這平靜的背後,是雨腥風,稍不留意,就是髮生,心中駭然,連額頭上都是冷汗,哪裡敢怠慢,趕寫了文書,三方用印之後,李定北自己取了一件,又讓公孫勝取了一件,說道:「公孫先生,你我現在就分別趕往巡防營和通州大營,京中之事,張大人匯合政事堂坐鎮。」
「是。」張孝純聽了趕應道。
「張先生,剛才彬父有得罪之,還請海涵,他也是奉孤之命行事,先生多有得罪。」李定北又想到什麼,神尷尬。
「不敢,能為太子殿下效力,是臣的福分。」張擇端一陣苦笑,合著剛纔不過是做戲,害的自己然大怒,風度全無,不過能讓李定北道歉,這種待遇還是很見,很難得了。
「快走。」李定北點點頭,也不遲疑,轉就走,公孫勝隨其後。而近衛軍卻是著朱武和陳龍兩人出了政事堂。
「風波來了。」張孝純一下子坐在椅子上,麵蒼白,晉王萬裡傳來聖旨,李定北用這種方式召集群臣,行使監國的權力,奪取兵權,這一切都在說明,朝廷之中有大事發生。
「至還能控製在有效的範圍之,有太子殿下在,相信不了。」曹璟滿頭大汗,蹣跚著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這件是事看上去解決了,但此事的背後,所藏的東西,纔是最恐怖的。恐怖到,讓曹璟都不敢猜下去。現在能緩過神來,已經很不錯了。
「今日之事不得外傳,若是外麵有一言半語,本饒不了你們。」張孝純忽然瞪了在座的眾人,裡麵涉及的問題太多,萬一傳揚出去,就會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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