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瑾沒辦法,隻能把圍巾取下來,表明瞭份這才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秦懷瑾休息的帳篷外。
結果他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劉文玲帶著怒氣的吼道:「白小夕!」
他心裡一慌,飛快衝進帳篷,剛好就看到劉文玲拿起桌上的熱水壺朝著毫無防備的白小夕砸去。
那一瞬間他隻覺得腦海一片空白,心臟似乎驟然停止,下意識的手拉過白小夕,讓自己擋在他的麵前,接著另一隻手反的擋了一下。
「哐」的一聲巨響,隻見裝滿了熱水的熱水壺被秦懷瑾給打了出去,但是裡麵滾燙的熱水還是不可避免的灑了出來,倒在了他的手上。
「懷瑾!」
劉文玲的尖聲打破了片場的寧靜,白小夕怔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趕撲到秦懷瑾上檢查他的傷勢。
手下意識的拍打著他手臂上和上的燙水,當看到他手掌通紅一片,手指在無意識的痙攣時,瓣抖,然後抓住人就往外跑。
秦懷瑾從來不知道白小夕的力氣竟然這麼大,本就是把他拖著再跑,一直到了湖泊邊才停下,用力的把他手按在了冰冷的湖水裡。
「阿瑾不痛,沒事的阿瑾,阿瑾不痛,阿瑾不會有事的,我們馬上就去醫院。」
秦懷瑾隻有腳泡在冰冷刺骨的水裡,而白小夕則是跪坐在裡麵,上的子已經完全,零下十多度的冰冷似乎並不能對起到任何的作用。
隻是不停的用冰水給秦懷瑾做急救措施。
秦懷瑾獃獃的看著白小夕,明明抖得厲害,眼淚包在眼中,卻還在不停說著安他的話。
他隻覺得這一瞬間,有一雙手拽著他的心臟,每一次呼吸都能帶來深骨髓的疼痛。
「寶寶……」他聲音沙啞,輕喚著。
沒有抬頭,專註的用手把秦懷瑾被燙傷的手按在冰冷的海水中。按道理來說,因為持續在冰水中,手早就該凍得沒了知覺,可他卻清晰的覺到了,自己手背上不斷有一滴一滴滾燙的水珠落下。
這樣的灼燙,甚至比剛才開水燙在手上的覺還要難,還要嚴重,這樣的覺讓他更加的痛苦。
就像是翻騰的巖漿濺落在他手背,又好似溫熱的糖水泡在心中。
再也不會有這麼一個人了。
他想。
這個世界不會再有一個像白小夕那樣著自己的人了。
也不會再出現一個可以讓自己如此深的人。
他手,把人抱在懷裡,眼眶酸,輕聲安道:「寶寶不怕,我沒事的,寶寶不要哭,水裡好冷,我們上去好不好?」
白小夕被他攬在懷裡,努力抑著自己的哭聲,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心的人傷,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抓狂,讓不過氣來。
抓著秦懷瑾的服,毫不敢鬆手。
因著秦懷瑾傷,拍攝隻能延後,從湖泊裡出來後,白小夕連服都沒有換,就直接跟著上了車去醫院。
在車上,拿了一個小桶放在秦懷瑾麵前,不斷用礦泉水給他沖洗燙傷的地方,一邊沖一邊輕聲問:「阿瑾,痛不痛?是不是很難?」
一的服都了,大冷的天就隻披了一件軍大,這還是在秦懷瑾好說歹說下才披上的。一雙手早就凍得通紅,拿礦泉水的時候甚至能看到有些發。
可是在給秦懷瑾沖洗傷口的時候卻非常穩,手懸空卻一不,保持著水流的正常,偶爾還會停下來捧起他的手吹一吹。
這是秦懷瑾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白小夕,他除了心疼不已外還有一被心之人放在心尖尖的甜和,一時間竟有些百集。隻能用另一隻手時不時的的臉。
好在熱水壺裡的水雖然燙,但是在被劉文玲扔出來的時候傾灑了不,而且秦懷瑾穿得也夠厚,隻有去擋的那隻手被燙了個結實,和臉上被濺到一些有點發紅外,上倒是沒有傷。
到醫院後,醫生給秦懷瑾理了傷口的時候,白小夕就寸步不離的守在一旁。不管小珊和小超怎麼勸去把服換下來都不停,固執的要守著秦懷瑾。
一向對比自己還要重視的秦懷瑾,這次卻一反常態的沒有說什麼,隻是用另一隻沒有傷的手牽著,從背後看去,兩個人好似黏在了一起,誰也無法把他們分開。
因著白小夕剛才的手也泡在冰冷的湖水裡,小珊又在一旁勸去理一下,白小夕卻沒放在心裡,隻是讓小珊拿了凍傷膏就想帶著秦懷瑾回酒店去休息。
最後還是秦懷瑾強製把人留下來讓醫生檢查,確定隻是輕微凍傷這才放下心來。
在二人理傷勢的時候,劉剛也帶著劉文玲趕到了醫院。劉剛還好,被讓進了理室,劉文玲卻是被小珊和小超擋在了外麵。
「不好意思,我覺得劉小姐現在恐怕不太適合進去,要不改天再來吧。」小珊皮笑不笑的擋在門口,一旁的人高馬大的小超正兇神惡煞的盯著劉文玲。
劉文玲也知道自己這次是闖禍了,正是心虛的時候也不敢拿出什麼大小姐的姿態來,隻能對著劉剛哀求著:「爸!」
要放在平時,劉剛聽這麼委委屈屈喊一聲,早就心了。隻不過這次也是被氣狠了,有些眼不見心不煩的意味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等明天的時候再去給人家登門道歉!」
唯一的希也沒了,劉文玲眼睜睜看著劉剛進了理室,被獨自留在門外,徘徊了一陣後,還是灰溜溜的一個人回去了。
劉剛進去的時候就聽到白小夕在諮詢詢問醫生平日裡換藥和護理,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並且拿著一個小本本認真的記錄下來。
當看到劉剛進來的時候,也隻是淡淡了一句劉導,沒有了平日裡的熱活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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