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懷瑾沖著劉剛點了點頭:「傷的是左手,問題不大。」潛臺詞就是說,不妨礙後續拍那些舞刀弄槍的畫麵。
劉剛仔細打量了一下:「嗯,到時候可以改一下,設計個節讓戰百裡左手傷,就是前麵拍的一些鏡頭可能要重拍。」
秦懷瑾微微點頭:「也可以,哪樣影響不大就用哪樣吧。」
劉剛遲疑了一下,一臉疚的說道:「小秦,這個事……唉,是我管教無方,是玲玲對不起你。」
秦懷瑾聽到這句話,原本還算溫和的臉沉了下來:「劉導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劉文玲對不起的人是我嗎?對不起的人是小夕!」
隻要一想到自己進帳篷看到的那個畫麵,秦懷瑾現在都還覺得後怕。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去晚了一步,或者說是沒有去片場,穿著輕薄古裝的白小夕被那一瓶開水砸到會怎麼樣!
秦懷瑾深吸了一口氣,下了心的恐懼和後怕,看著劉剛有些茫然的表:「難道劉導還不清楚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剛是真的不太清楚,實際上這個事發生的時候,帳篷裡也就秦懷瑾,白小夕,劉文玲三個人。等到工作人員聽到劉文玲尖聲的時候,秦懷瑾已經傷了,包括他在的所有人就看著白小夕像瘋了一樣拉著秦懷瑾去了湖泊,在這個事他們才意識到出事了。
在到醫院的路上,劉剛也問過劉文玲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懷瑾怎麼會傷。當時劉文玲的,隻是說自己和白小夕產生了一些爭執,然後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熱水壺,導致秦懷瑾了傷。
以他對自己兒的瞭解,外加劉文傑說這件事吞吞吐吐的態度,他本來就不是太相信這番說辭的。現在聽到秦懷瑾這麼說,心裡不自覺了。
秦懷瑾神凜冽,眼中說無法抑的怒然,他簡單的把自己進帳篷時看到的畫麵說了一遍,冷聲道;「如果不是我剛好趕了過去,恐怕小夕現在就躺在搶救室了!
劉導,你對你溺自己兒我沒有任何意見,你想要怎麼教導自己兒也不是我該管的。但是,我也希到時候你能夠對我如何去理一個試圖殺害我朋友的人也沒有任何意見!」
聽到這一切,劉剛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的,可是看著秦懷瑾包紮起來的手,白小夕從他進來後的沉默,和來路上劉文玲吞吞吐吐的態度和躲閃的眼神,這一切都在彰顯著,秦懷瑾說的是真的。
他的兒這一次……差點犯下彌天大錯!
「小……小秦……」劉剛嚨有些乾,他是知道秦懷瑾背景的,也知道他要是真的想要對付劉文玲,就憑自己那點能力完全沒有抵擋之力。
他隻希,秦懷瑾能夠看在他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放劉文玲一馬。
「我……我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好,是我太溺玲玲了……」劉剛低聲下氣的說著,這一刻他不是什麼電影節的泰鬥,不說什麼名震華國的大導演,他隻是一個想要為自己求的父親。
「玲玲這次的確太大膽了,做出這樣的事來,錯得厲害。但是……但是……玲玲這孩子本是沒有惡意的,隻是被我們驕縱過頭了,因為怒氣沖昏了理智才……」
「因為自己生氣,就可以做出危害別人生命的事,劉小姐這脾氣怕是比天還大。」秦懷瑾眼中一片冷:「劉導,這些年我很謝你的關照,如果是其他的事我都可以退讓,大事化小,但是這次是事關小夕,我沒辦法。
要說不把這個藏的危害清理掉,我以後隨時會擔心是不是會從哪裡冒出來傷害小夕,這樣我恐怕也寢食難安。」
劉剛隻覺得天旋地轉,發,差點跪到地上。他出手扶住一旁的桌子,聽到秦懷瑾一字一句用無比冰冷的語氣說:「我會讓律師整理好相關資訊,以殺人未遂起訴劉文玲。」
「小秦,小秦!」劉剛臉慘白,寒冬臘月的時節,他卻是出了一腦袋的汗。
「小秦,你放過玲玲吧,我求求你了,我就這麼一個兒,還不懂事,還這麼年輕,要是坐牢的話這輩子就完了!
小秦,我求求你了,我讓馬上滾過來給你賠禮道歉,不是,是給小夕道歉,我讓以後再也不準出現在你們麵前,你就放過這一次吧,求求你放過吧……」
看到劉剛苦苦哀求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大家風範,白小夕有些不安的了,隨即轉過頭去看另一邊。
劉剛看這個樣子,心裡一,也不再求秦懷瑾,而是轉過去求:「小夕,小夕對不起,我給你道歉,我讓玲玲來給你道歉,是玲玲對不起你們,是我對不起你們。」
「劉導。」秦懷瑾現在隻要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出現那個熱水瓶砸向白小夕的畫麵,也會想起白小夕驚慌失措跪坐在冰冷的湖泊裡給他做急措施的畫麵。
他閉了閉眼睛,輕聲道:「劉導,要說這次是小夕出了事,那我又應該去求誰還我一個安然無事的白小夕呢?」
劉剛無話可說了,隻是蒼白著臉一臉哀求的看著他們。
最終秦懷瑾嘆了口氣,決絕地搖了搖頭。
「抱歉劉導,這一次,我真的沒辦法答應你。」
最終劉剛沒有再說什麼,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大約二十分鐘後,小珊進來和他們說,劉導通知劇組先暫時停工,開工時間等待通知。
白小夕看了看神淡漠的秦懷瑾,兩個人隻是扣,保持著沉默。
折騰了一個早上,總算是理好了一切一行人回了酒店。
到酒店後,秦懷瑾就催促著白小夕趕去洗個熱水澡換上暖和的服,他則給萬培源打了電話,讓他馬上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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