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常穀那邊很快也結束了記者的採訪,他從記者包圍圈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湛劍定定的看著白小夕,眼神裡的緒十分複雜。
他不自覺皺了皺眉,有種怪怪的覺。
其實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湛劍這樣的表了,之前在部試映會結束以後,他也是這樣,坐在位置上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恍惚。
文常穀走過去拍了拍湛劍的肩膀:「怎麼了?是不是沒有提名最佳男主角有些失了?」
湛劍回過神來,眼神中的深幽消失,恢復了平日裡的清朗笑容。
「文導,你就不要拿我打趣了,我算什麼男主角啊,也就是個友客串罷了。」湛劍順手幫文常穀拿了一杯酒,與他輕輕杯:「隻不過,哪怕隻是客串,我也很滿足了,能夠出演這部電影,絕對是我一生的榮幸。」
文常穀被湛劍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應該是我謝謝你們纔是,要不是有你們,這部電影也無法達到現在的高度。」
他看著白小夕所在的位置,語氣帶著敬佩:「特別是小夕姐,把權月演繹得太真實了,有好幾次我甚至覺得權月其實就是一個真實的人。」
湛劍吧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喃喃自語:「是啊……權月其實就是一個真實的人……真實的活在我們邊呢。」
文常穀沒有聽清楚,轉過頭疑的看著他:「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啊。」湛劍麵如常的笑了笑:「我就是在說,小夕演技是真的好,能拿到影後實至名歸。」
文常穀沒說話,他還是覺得湛劍怪怪的,但是哪裡怪他又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隻以為是他這段時間太累了,就關心道:「我看你今天一整天臉都不是很好,是不是平日裡工作太忙了?
雖然說年輕就是資本,拚搏是好事,但是更為重要,垮了那一切都是虛談。」
其實文常穀年紀和湛劍相差不大,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老氣橫秋的,湛劍笑著喝了一口酒,下眼中的暗沉。
「我會保重的,我還有不事沒有做呢。」
等到白小夕好不容易從的包圍中出來的時候,又跟著文常穀去和這次大會的評委寒暄了應酬了,等到全部結束都已經是淩晨三點過了。
出來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很不湊巧的事,那就是之前送白小夕過來的那輛車臨時出了點病,沒辦法啟,而文常穀他們那輛車又剛好坐滿。
就在此時,湛劍走了過來,溫聲道:「要不小夕坐我的車回去吧。」
聽到湛劍的提議,白小夕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原本也可以和文常穀車上的其他人換一下的,隻是剛纔在慶功宴上他們應酬了不人,白小夕的酒都被其他人幫擋了回去,自己倒是沒有喝多。
但是文常穀他們卻是實實在在的喝了很多,才一上車就全部睡死過去了,總不好現在去把人給拖下車吧。
隻不過就算同意坐湛劍的車,也有一個問題,白小夕邊還帶著小珊和小超,但是湛劍的車隻是普通轎車,他自己也帶了兩個助理,所以一個車也坐不完人。
最後還是湛劍提議:「要不讓我的助理帶他們兩個打車回去,這樣你也安心一些。」
聽到要和白小夕分開行,小珊第一個就跳出來反對:「不行,小夕姐邊不能離開人。」
要知道,在上飛機前,萬哥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絕對要時時刻刻守在白小夕邊,一定不能讓離開自己實現超過三十秒。
小珊這句話說出來,湛劍的助理就有些不高興了:「說得好像湛哥會把人怎麼樣似的,這裡去酒店開車連二十分鐘都要不到。」
「那也不行!」小珊漲得臉都紅了,卻還是梗著脖子不願意退讓,堅持要跟著白小夕。
「小珊擔心也是應該的。」湛劍笑了笑,沒有任何的不悅:「那要不這樣,我的助理和你這個新助理打車回去,讓小珊和我們一個車。」
白小夕點頭同意,這應該是目前最為合適的辦法了。
而且就像湛劍助理說的那樣,這裡到酒店開車二十分鐘都不到,又有小珊在邊,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
上車之後,湛劍和白小夕坐在後麵,小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一上車,湛劍就拿出幾瓶礦泉水,分別遞給白小夕和小珊。
他自己也拿了一瓶,擰開瓶蓋喝了兩口,笑著道:「我這裡可沒有酒來慶祝你獲獎了,來幾瓶礦泉水就當是對你的祝賀了。」
悉的語氣,讓白小夕想起了第一次和湛劍見麵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參加《奔跑吧,食》,湛劍也是用開玩笑的語氣和聊天。
白小夕對湛劍的那一點防備,也是害怕自己和他走得近了被人誤會,在其他方麵還是比較信任湛劍的,所以白小夕笑著說了句謝謝,然後擰開瓶蓋喝了幾口。
小珊忙了一晚上,到現在也是一口水沒喝,此時手中有瓶水,直接擰開蓋子就喝了大半瓶。
「小夕,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湛劍拿著手中的瓶子,讓無數為之尖的容在昏暗的車廂忽明忽暗。
「什麼問題?」也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晚上喝了那幾杯酒開始起了作用,白小夕有些犯困,但還是強撐著神去聽湛劍說話。
「你說,權月在跳樓的那一瞬間,心裡在想什麼?會不會覺得不甘心?會不會……會不會在那一刻想到鍾高卓?」
湛劍這句話問得很奇怪,不止是問的奇怪,就算是語氣也十分奇怪。
白小夕暗暗用力掐了自己大一把,努力不讓自己眼皮合上:「你怎麼問這個?」
湛劍低著頭,手中著瓶子的手越發用力:「我就是想知道,要是鍾高卓最後不是拆穿權月,而是勸去自首,亦或者是……是帶離開這個地方,去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重新開始,那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