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打聽的訊息這些後來者並沒有鬧什麼幺蛾子，從中午一直喝到下午時，這纔回到船艙裡休息去了，一直在暗中盯著他們的馬五微微鬆了口氣。

剛好有個水手從船尾走了過來，馬五一手把他招呼過來：「大概得走幾天才能到燕山府？」

那水手笑了笑，撓了撓頭：「這……可說不準。」

看他那吱吱唔唔的樣子，馬五哪裡不明白他的想法，這些宋人就是佔小便宜，無論什麼時候都需要錢打點才行，要是不給錢，本就別想從他們裡問出什麼來。

手一翻，幾枚大錢出現在馬五的手掌中，塞到了水手中手中，笑道：「小兄弟拿去買些酒吃。」

水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銅板，連忙揣了起來，臉上出笑瞇瞇的表：「客你算是問著人了，我武小六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這運河上的日子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到燕山府，靠的不是咱們劃船的速度，而是這老天爺肯不肯幫忙。」

馬五一愣，奇道：「這話怎麼說？」

武小六繼續編道：「現在剛好是春季，風大水，船吃水行船的速度就慢，要是刮南風還好，萬一颳了北風，那速度跟蝸牛爬得似的，這麼說吧，要是快，不出三天肯定能到燕山府，可要是慢……嗬嗬，那七、八天也不是沒可能的。」

居然還要這麼久呀。

馬五心中閃過一擔心，自己不是怕別的，怕就怕在這幾個後上船的人，猶豫了一下，把武小六拉到了一旁的，又是幾枚銅板遞了過去，然後低聲打聽道：「你可知後麵上來的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武小六裝出竊喜的樣子把銅板揣了起來，同樣低聲道：「別的人我倒不認識，可是那領頭的可是漕幫玄武堂堂主喻虎，為人最是仗義，我猜應該就是順路罷了。」

真的是這樣。

馬五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剛想離開，那武小六卻恬臉笑道：「客管，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什麼事？」馬五奇道。

「你們這一趟一共有多人呀？」

武小六的話音剛落，馬五的神立刻變得警惕了起來，謹慎地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像是被馬五的作給嚇到了，武小六出一驚慌，連忙擺了擺手道：「客你不要誤會，我就是想問問你們一共多人，每天的三餐能不能包給我，這一路上的酒館我都悉，想要什麼都能給你買來，你們多多給點跑錢就。」

真是被你給嚇到了。

馬五鬆了口氣，原來是自己誤會了，這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要點小錢，不過猶豫了一下，自己還是謹慎地搖了搖頭，拍了拍武小六的肩膀吩咐道：「我們來的人多，口味也都不太一樣，這樣吧，以後上岸的時候你都帶著我，至於你的跑錢不會了你的。」

「那就好，多謝客了。」

走回船尾的時候，同樣裝扮水手的姬鵬連忙迎了上來，先看了一眼武小六的後，發現沒有人跟蹤的時候，這才低聲問道：「怎麼樣，打聽出什麼來了？」

「屁也沒打聽出來。」武小六恨恨地罵了一句，接著把剛剛兩個人聊天的容跟姬鵬講了一遍，然後惱怒道：「這些遼國的探子真是夠小心的，也不知道艙裡有幾個人看著小人，能看一眼就好了。」

琢磨了半天，兩個人也沒商量出什麼來，不過離燕山府還有好幾天的路程，自己就不信連一次機會都找不到。

黃昏的時候，大船停到了一座小鎮上，武小六特意帶了一個水手，又領了馬五齣來，三個人一起上了岸。

像這種做運河生意的酒館一般離碼頭都不是太遠，沒走多遠便遇到一個，開門進去的時候，酒館裡的掌櫃居然把武小六領的水手認了出來，無形之中卻是打消了馬五的顧慮。

「掌櫃的，挑鹵好的給我割十斤，再來五十個饅頭，一壇好酒。」

武小六大大咧咧地要了這麼多，轉頭問道：「這位哥哥，你都打算買點什麼？」

「我……」馬五猶豫了一下，算計道：「來十斤，饅頭二十個就夠了，另外也來壇好酒。」

十斤，二十個饅頭，算起來應該不到十個人。

武小六總算得到了一個有用的數字。

付了帳之後，三個人捧著饅頭酒回到了船上，馬五自顧自地鑽到了船艙裡麵，武小六則來到了後麵，把到的況跟姬鵬說了一遍。

如果對方不到十個的人話，那麼倒是可以試一試，隻是眼下不知道陳慶之到底怎麼樣，誰也不敢貿然的手，猶豫了很久之後，姬鵬倒是想了個辦法，又找到喻虎，三個人低聲嘀咕了一番之後，終於定好了計策。

船艙本來就不大，一下了三個人之後，活的空間更加狹小，陳慶之被綁著的手已經被鬆了開，自己自己依然不敢隨意地，在沒有確切的把握前，自己還是裝出順從的樣子比較好。

船停了有一陣後，船艙突然被人拉了開，一個悉的影在外麵招了招手：「吃飯了，你們兩個到外吃。」

兩個看守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出去，九哥端著一個盛滿的盤子還有三個饅頭走了進來，往陳慶之麵前一放，笑道：「吃吧。」

陳慶之也不客氣，拿起筷子便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盯著他看了好久，九哥輕聲道：「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說。」陳慶之裡塞著，含糊不清道。

「你說你這麼有本事的一個人，為什麼要給我們大遼做探呢？」

陳慶之咀嚼的作一下就停住了，目看了九哥一眼，接著把裡的東西都嚥了下去，這才淡淡道：「那還不簡單，還不是沒錢。」

「沒錢？」九哥一愣，有些不太相信陳慶之的解釋。

看到臉上疑的表，陳慶之也沒有造假，直接就把自己以前的經歷跟九哥說了一遍。

自己出生沒多久，父親就去世了，全都靠母親給人漿洗裳自己才能活下來，沒錢繼續讀書怎麼辦，剛好有人找到自己，隻要他們肯給錢，當探又有何妨。

原來是這樣。

九哥也不知道是真信還是假信，緩緩點了點頭，突然來了一句：「等到了大遼之後，咱們把娘也接到遼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