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阮綿綿正坐在床上修煉。
233號:“浮生在門外,一副可憐的樣子,你要不要開門讓他進來?”
阮綿綿冇有睜眼:“不用管他。”
233號:“你好狠的心吶~”
“我這是為他好。”
是浮生的師尊,是他修行路上的指導者,會竭儘全力幫助他飛昇仙,而飛昇仙的前提條件,就是斷絕。
233號幽幽地歎了口氣:“可憐呀~”
浮生在師尊的房門外站了整整一宿。
此事被船上的其他弟子知道了,有人猜測浮生和師尊之間在鬨矛盾。
但大家也隻敢私下裡議論,不敢當麵說出來,畢竟白綿綿實力強悍,冇人趕去惹不快。
隻有扶嘉言注意到了,浮生看白綿綿的眼神很不對勁。
那絕對不是一個徒弟看師尊該有的神。
扶嘉言覺得,這對師徒之間肯定有古怪。
至於到底是何古怪?他暫且還不知道,須得繼續觀察。
飛船飛了整整三天時間,才抵達羌州境界。
境位於羌州北邊,那裡是一大片荒涼戈壁,阮綿綿收起飛船,帶著眾弟子劍飛行,穿越大半個羌州,最後在戈壁灘上降落。
此時戈壁上已經聚集了許多修士,全都是其他門派的弟子。
他們各自紮堆,彼此之間涇渭分明。
當天劍宗眾弟子落地時,眾人紛紛朝他們看去,其中絕大部分視線,都落在了為首的白綿綿上。
修士們隻覺得眼前一亮,好漂亮的修!
麵對眾人灼熱的目,阮綿綿從始至終都是一臉淡然,清冷決絕的氣質,更加令人著迷。
浮生一邊貪師尊的容氣質,一邊又覺得旁人看師尊的目太過礙眼。
他恨那些覬覦師尊的修士,恨不得將他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可他現在還太弱了。
他冇有與天下修士抗衡的實力。
想到這裡,浮生忍不住握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更加努力地修煉!
等將來他為能夠呼風喚雨的絕世強者,他就把師尊藏起來,不給任何人覬覦師尊的機會。
師尊是他的,隻能屬於他一個人。
扶嘉言一直在暗中觀察浮生。
他發現浮生看師尊的目真是古怪極了。
那目,就好像是看一件勢在必得的稀世珍寶,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
一個徒弟竟然會對師尊產生佔有慾?
這怎麼想都絕對不對勁吧。
扶嘉言將此事放在心裡翻來覆去地思考,冒出個大膽的猜測。
這個浮生,該不會是對師尊產生了某種大逆不道的念頭吧?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浮生和白綿綿之間豈不是**?!
若能將此事捅出去,這對師徒肯定會遭到眾人嗤笑,甚至因此而臭萬年。
扶嘉言越想越覺得興。
這是個大好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當初浮生砍斷他的右臂,白綿綿重傷他的師尊,令師尊修為跌落,還害得整個迦南峰都跟著丟臉,這麼多的仇恨累計在一起,已然為他心中的一大魔障。
若不能戰勝心魔,將來他的修為將無法再前進一步。
而戰勝心魔的唯一辦法,就是毀掉浮生和白綿綿!
扶嘉言滿心都在思考,該怎麼找到證據,證明浮生和白綿綿之間**。
待到正午時分,最熱烈的時候,羌州的城主終於來了。
他坐著華麗的馬車,穿著金織的華麗服,周圍簇擁著許多貌婢,當真是相當奢華的排場。
城主踩著婢的後背下車。
他環顧在場眾人,從這些名門弟子眼中看到了鄙視,他們顯然是很看不上城主這副沉迷的作態,但城主對此不以為意,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這境是我手下無意中發現的,我曾經派遣修士進境中檢視,發現隻有築基期的修士才能。其中有人獲得不的天材地寶,但也有人不幸喪生,所以說能否有所得,都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在場的所有修士都豎起耳朵,認真傾聽城主說話。
他們冇有進過境,對境的況一無所知,城主提供的資訊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
城主轉手指上的翡翠扳指,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知道你們肯定會覺得困,為什麼我會主把境對外開放,也許你們還會懷疑我是否包藏禍心。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原本是不打算開放境的,但這個境的位置並不,來來往往的修士眾多,隻要稍加留意就能發現境的存在。我隻是個小小的羌州城主,實力也不過元嬰期而已,要是你們這些名門大派都來搶奪境,我可招架不住。我這個人識時務得很,既然藏不住,乾脆就徹底對外開放,還能趁機換來一些資源。”
但凡是得到境資格的門派,全都付出了相應的資源,雙方相當於是等價換。
阮綿綿安靜聽著城主說話,全程冇有任何反應,冷得像一尊人形冰雕。
倒是其他修士紛紛都出各種各樣的表變化。
他們冇想到這個城主居然把話說得如此敞亮,反倒讓他們這些名門大派的弟子們麵尷尬,彷彿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城主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記住,你們隻有三天時間,三天後無論結果如何,都會被自傳送出境,祝大家好運。”
他打了個手勢,手底下的修士們立即打開境的口,示意眾人進去。
所謂的口,其實就是個簡陋的巖石山。
但若仔細觀察,能看到中瀰漫著濃鬱的白霧氣,無論多高修為的修士,都無法中的景。
阮綿綿瞥了一眼後的弟子們:“去吧。”
弟子們立即走上前去。
浮生走在最後。
他在經過師尊邊的時候,特意放慢腳步,輕聲說了句:“師尊保重,徒兒去去就回。”
阮綿綿冇有迴應。
目送弟子們進山,清理絕倫的臉上,始終不曾有半點變化。
各門派的築基弟子們紛紛走進中,形被白霧吞冇,全都冇了蹤影。
山被再次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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