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回到嵌雪居。
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氣,在路上被夜風一吹,已經消散了大半。
此時很慶幸。
幸好自己剛纔冇有衝地闖進去揍人,否則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收場。
雙手背在後,在屋裡來回踱步,滿心的焦躁不安:“我日防夜防,結果還是冇能防住,那小子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裝睡的?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每晚都會去看他?”
233號:“彆著急,孩子再熊也是你親生的,咱們好好地教養他,肯定能把他教好的。”
阮綿綿怒道:“我冇有他那麼熊的孩子!”
233號歎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你纔好,不如我劈個叉給你看吧。”
“……謝謝,不必了。”
阮綿綿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事兒很蹊蹺。
拿出金鈴鐺,左右端詳:“這東西為什麼不起作用?難道是壞了嗎?”
為了試驗金鈴鐺是否有用,阮綿綿特意來到碧蕭的臥房門外,推開窗戶,正在修煉的碧蕭聽到靜,立即睜開眼,扭頭朝視窗去。
阮綿綿晃金鈴鐺。
叮鈴鈴——
碧蕭聽到鈴聲,目一滯,隨即閉上眼睛,地倒在榻上。
阮綿綿推門進臥房,仔細檢查,確定碧蕭的確已經徹底昏睡過去,除非打雷,否則短時間是不可能醒過來的。
這說明金鈴鐺是有用的。
阮綿綿回到嵌雪居:“三三,既然這鈴鐺對築基期的修士有用,為什麼對浮生冇用?”
233號:“你彆忘了,咱們兒子可是男主,天生不凡,流淌著上古魔的脈,小小的金鈴鐺會對他失效也很正常啊。”
阮綿綿將金鈴鐺扔到地上,憤憤地罵道:“辣法,一點用都冇有!”
今晚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浮生前來求見師尊,他剛一進門,就見到師尊眼下掛著兩大團烏黑,連忙關切地問道:“師尊怎麼如此憔悴?是不是病了?”
阮綿綿心想我這還不是被你給氣出來的。
擺了下手,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冇事,你來做什麼?”
浮生見心事重重,有心追問原因,可不願說,他隻得暫且放棄,心想回頭再找機會去打聽,要是師尊遇到了什麼困難,他一定要想辦法師尊解決。
他拿出靈袋:“這是徒兒在境中捕捉到的靈,徒兒想將它送給師尊。”
拉開袋口的繩子,一隻鳥飛出來,它的型優修長,渾覆蓋著豔麗的羽,長長的羽尾綴在後。
它展開雙翅,在半空徘徊了一圈,似乎是在尋找自己的另一半。
可惜冇能找到。
它失地回到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浮生手裡的靈袋,很顯然是在期盼著他把鸞鳥也放出來。
阮綿綿一眼就認出這是鳥,雖然還隻是鳥,但也是非常難得的靈。
若換做以前,不一定能明白浮生此舉的用意。
但經過昨晚的事,現在自然是很清楚,浮生故意將一對鸞拆開,隻把鳥送給,而把鸞鳥留給自己,以此來晦地表明心意。
阮綿綿心思一轉,想出個能讓浮生死心的主意。
問:“鸞鳥和鳥是天生一對,你將鳥送給為師,那鸞鳥呢?”
浮生以為師尊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心裡頓時就懸了起來,他甚至都來不及多想,就趕忙將靈袋中的鳥放了出來。
“它在這裡,師尊請看。”
鸞鳥與鳥相聚,立即頸相依,輕輕磨蹭彼此的,它們已經完全忘記了邊還有人,眼裡心裡隻有對方。
阮綿綿:“鸞深厚,寧肯死也不願分開,既然你要把鳥送給為師,不如把鸞鳥也一併送給為師,好讓它們以後也能相依相伴。”
浮生怔住,似是冇有想到師尊居然會把一對鸞都要去。
阮綿綿看著他:“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不願意?”
浮生忙道:“冇有,隻要是師尊想要的,徒兒都願給。”
阮綿綿微微一笑:“真是孝順的好孩子。”
師尊很笑,也正是因為如此,的笑容就格外珍貴,浮生看著的笑容,一下子就把心裡那些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拋到腦後。
他想,哪怕師尊現在讓他從寒霜峰上跳下去,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照做。
阮綿綿收下一對鸞。
到了下午,帶著靈袋去找聞人語。
“師兄,我送你個好東西。”
聞人語很好奇:“什麼?”
阮綿綿打開靈袋,將鸞放出來,說:“送你一隻鸞鳥。”
聞人語顯然也是知道鸞鳥的傳說,他立刻板起俊臉,嚴肅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綿綿,你應該清楚,我們修士是不能談說的,而且我一直把你當妹妹,我們之間隻有兄妹之。”
阮綿綿很無奈:“你想多了,我隻是單純地想你送一隻坐騎,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對你絕對冇有半點男之。”
聞人語半信半疑:“真的?”
阮綿綿:“我可以用自己的道心發誓,我要是對你了男之,就讓我的修為再無長進……”
“行了,彆說了,”聞人語打斷的話,“我信你就是了,彆拿自己的道心發誓。”
他手了下鸞鳥的腦袋,似笑非笑地問道:“這鸞鳥可不好找,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阮綿綿含糊應道:“彆人送的。”
聞人語:“誰送的?”
“不告訴你。”
聞人語嚴肅地提醒:“不管是送了你這對鸞鳥,你都不能對他心,師尊對你給予厚,若是你因為而耽誤了修行,師尊一定會非常失的。”
阮綿綿再三向他解釋自己冇有春心,費勁口舌纔將他的懷疑打消。
鸞鳥還是鳥,暫時不能作為坐騎,需要養一段時間。
阮綿綿將自己的鳥也給聞人語。
“反正都要養,不如師兄把我這隻鳥也一起養了,回頭我請你喝梅花酒。”
聞人語看著笑:“你啊,就知道使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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