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5雷嘯天2離魅兒0盟主打賞，當前加更1330】

種豆部慌了。

水軍再強大，那也得看時間地點場合，以及麵對的什麼對手。

如果是一兩個小屁民，本不值一哂，即便那些影響力巨大的公眾人，也對水軍敢怒不敢言。

看那些整天要付諸法律途徑的明星，有幾個真的付諸實際了，就算付諸實際，也大都是做做樣子，有什麼果嗎？

水軍一塊了嗎？

頂多也就是損失幾個馬甲，幾行程式碼而已。

這就像黑客的，隨便丟，隨便棄，一點都不心疼。

但兩者又有所不同。

畢竟是別人的，沒什麼本可言，隻要運氣不背到極點，基本不會被查到。

可水軍的馬甲不一樣，就算你不用任何真實資訊註冊，可是登資訊呢？

你總要上網，總要拿錢吧，線上和線下總是要產生接的，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時候總是會臉的吧。

隻要接就會有痕跡，有痕跡就會被抓到。

再說了，水軍手裡輒千上萬個馬甲，這麼大批的賬號，怎麼可能全都踏雪無痕。

以往是有人幫他們遮掩了、清理了，可是現在，沒人幫他們了，或者說不敢幫他們了。

他們的靠山是巨博沒錯，但本質上他們隻是巨博養的一群狗，專門咬人的狗。

乾臟活恰爛錢。

如果兩者的關係被擺到明麵上，第一個弄死他們的就是巨博。

種豆部的負責任不服。

我為巨博出過力，我為巨博流過，我要見老闆。

他不甘心。

多大點事，不就是個小屁民麼，就算他有才，得勢，還能撬我們種豆部？

大不了我們蟄伏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再重出江湖就是。

至於趕盡殺絕麼？

他拿出手機找種瓜部負責任的號碼，想了想，乾脆起向隔壁走去。

兩邊離得不遠，很快他就看到了種瓜部的負責任。

那人也不說話，一個眼神，辦公室裡的立刻退了出去，並且關上門。

啪啪！

一盒煙，一個火機被丟到桌上。

種瓜部負責人什麼也沒說，種豆部負責任也沒問，自己給自己點了一。

第三煙的時候，種豆終於耐不住子了。

「我們就這樣被放棄了？」

種瓜搖了搖頭，「被放棄的是你們，不是我們。」

兩個部門雖然都見不得，乾的事也都差不多，業務上也有很多往來甚至重疊，但兩者還是有區別的。

相對來說，種瓜部更正規一點。

他們至有一個報社的殼子，手底下養的人也都有記者的份，平常蒐集線索也都是有償購買。

熱心市民、熱心網友、不願姓名的隔壁王先生……

雖然經常大料，但他們針對的是大明星、知名公眾人，在普通人層麵沒什麼惡。

今天這是甭說牽扯不到他們，就算牽扯到了，停業整頓，或者金蟬殼，換個招牌又滿復活。

隻要不是被那些惱怒的明星雇兇捅刀子，還真沒多人得了他們。

但種豆部不同。

種瓜負責人將煙頭摁滅，吐出最後一口濁氣。

「上麵要整風凈網，這事你知道的吧。」

種豆負責人怎麼會不知道，正是因為這個，他才網羅了一大批豆苗，「做夢都想有係統」就是其中一。

種豆部這麼賣的幹活，不就是為了凈網整風的時候出一大批害群之馬，好好凈化網路風氣麼。

然而，種瓜負責人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十幾秒鐘之後，種豆負責人終於明白了什麼。

一滴滴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滾落。

「這是……是要……拿我們祭旗？」

種瓜負責人點了點頭。

一切都明白了。

事到了這一步，確實已經無可挽回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刀子不是從老闆手裡落下，而是落在老闆脖子上。

他笑了。

很慘，帶著淚的那種。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行走在黑暗中的明遊俠，用黑的眼睛尋找白的天空。

卻沒想到……

他終於明白了。

現在網路上最大的害群之馬，最大的頑疾固痢並不是別人，而恰恰是他們。

他不甘心，可是不甘心也沒用。

從給巨博賣命那天開始，他的命運就不是自己掌控了。

「水軍是殺不完剿不滅的，掌控在我們手中，還能將危害控製在一定範圍，一旦落他人手中，或者誰也掌控不了……」

種瓜負責人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的也很有限。

下一秒的事，誰說的準呢，既然說不準，又為何要說呢。

人說話做事都是要負責的。

以前可以肆無忌憚的狂噴，那是因為沒人願意管，也沒有能力管。

但是以後有人管了，也有能力管了。

種豆部並不是因為這件事覆滅的，它的覆滅是必然的，作為某個特殊時代的產，它的路註定越來越窄，最終無路可走。

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看著老朋友頹然出門的樣子，種瓜部負責人仰躺在靠背上，閉著眼睛看向天花板。

上麵，一片漆黑。

時也！

運也！

誰也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小人，會是多米諾骨牌的，他隻是輕輕的晃了一下，整個世界就塌了。

奈何，奈何？

種豆部徹底覆滅了。

負責人沒想過點一把火銷毀證據然後跑路。

因為老闆掌握著他的一切，不僅是他的生死，還有超出生死的東西。

種豆部要死，而且要死的自然，死的乾淨，死得讓廣大網民解氣更解恨。

所以，不斷有熱心的朝群眾向有關部門舉報，種豆部重要骨幹接二連三落網，在家中被抓。

聊天資訊、養號、手機、銀行卡都了有力證據。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準破、定點打擊，以雷霆之勢將人摁在窩點中。

不僅如此，種豆部負責人還在部群裡穩定軍心，讓大家這幾天低調行事，別再上網搞事，最好是關掉網路好好修養，多攢攢力氣，過了這個風頭再乾一票大的。

這個團是他心發展，一步步壯大起來的，是他畢生的就，最大的自豪。

他締造了它，也隻有他才能毀了它。

一天！

又一天！

看到大批差湧自己的公司，種豆負責人長舒一口氣，仰頭將脖子掛在靠背上，閉著眼睛看向天花板。

前途，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