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司拘魂
謝流雲要我殺一儆百,我做的比他說的更徹底,我直接把這些人全部殺了,連一殘魂都沒有留下。
七殺碑的輻出的神念威堪比天尊,支的卻是識神本,在殺這些人之後,我的神力虛弱到了極點,眼前的一切都變的恍惚起來。
就像是喝多了酒,不記得自己是誰。
眼前的一切變的空而迷茫,我拚命集中神才把七殺碑重新攝玄關。
渾渾噩噩,彷彿所有的事都與我無關。好想躺下睡上一覺,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我必須保持清醒。
我暗中咬破舌尖,吞下一口鮮,鈍痛令我恢復了幾分清明,然後我看到謝流雲正神複雜的著我。
「謝嵐,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我茫然的問道。
謝流雲想說些什麼,終究是沒說,帶著人道的人離開了。
後來我才明白,七殺碑是魔道祖師在這個世界最後的傳承,在我祭出七殺碑的那一刻,就等於是向三界宣誓,我會重走魔道祖師當年的路。
謝流雲走後,仙道的人也離開了。
等所有的人走之後,天池上麵隻剩下我和傲寒兩人。
「咱們也走吧。」
「嗯。」
「傲風,加魔道你後悔麼?」
「不悔。」
……
山下,魔道子弟的軍營之中一片死寂。
據柳河愁傳來的報,野仙這次是全軍出擊,十萬大軍來討伐魔道。
傲寒是冰甲角魔龍的後羿,他的統連普通龍族都比不上,更別說和傲風相提並論。
所以他是最不會放過傲風的人,不然一旦傲風長起來,祖龍脈所攜帶的龍類威就能把他剋製的死死的。
如果是在以前,我們不得野仙來主決戰。
可是現在,姽嫿無法出刀,薑雪生死不知,隻有靠阿黎和蒹葭苦苦支撐大局。
至於我,識神淺薄的隻剩下淡淡的影子,猶如暴風雨中的燈火,隨時可以熄滅。
毫無疑問,這是殺破狼三方四正遭遇的最空前強大的一場危機。這說明,天道因魔道祖師的第三麵七殺碑引發的殺機還遠遠沒有結束,魔道正麵臨生死存亡的考驗。
我先去了薑雪的軍帳,的傷最重。
「雪的傷如何?」我問道。
「的太脆弱,這次被字元雷柱摧毀了的奇經八脈,生機幾乎完全停滯,生死難料。」姽嫿說道。
「可以讓傲風試試。」
我剛提到傲風,就看見他被阿黎揪著耳朵走了進來。
「龍珠呢,趕拿出來救人。」阿黎兇的說道。
傲風滿臉不願,龍珠是龍元凝聚而,是龍最珍貴的東西,相當於龍的丹。
「隻要你把我師父的傷治好,我阿黎發誓,從此以後絕不會再欺負你!」阿黎說道。
「好。」傲風原本還在猶豫不決,一聽阿黎這話迅速下定了決心。
姽嫿把薑雪扶起來,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
所謂五心朝天,指的是頭頂心,兩手心,兩腳心全部朝上,整個呈現一種對外的開放狀態。
平時道門修行的時候是不會擺出這種姿勢的,因為五心朝天,中的能量會隨之外泄。
但是現在薑雪已經生機近乎枯竭,正需要從外界攝能量來修復損的奇經八脈。
傲風才覺醒未久,龍珠也是初生的,隻有米粒大小,閃爍著七彩流。
在傲風的控下,龍珠緩緩飛向薑雪。
最後懸停在的頂門百會上麵,開始朝輻純凈的龍元能量。
龍元的功效類似於龍脈源力,其實兩者本來就是溯初同源,都是由龍脈之氣所生。
龍脈源力是自然造化而生,龍元乃是傲風自己汲取龍脈之氣後凝聚而。
時間過的很慢,薑雪的傷很重,恢復傷勢所耗費的龍元極多。
傲風臉上沁出了一層細的汗水,原本彩四溢的龍珠也漸漸的變得華黯淡起來。
但是,他還在咬牙堅持。
忽然,薑雪眼皮微微一,繼而全發散出一層清輝。
這說明的真炁已經開始流轉起來,隻要真炁流轉,薑雪就可以自我修復的損傷。
我趕讓傲風把龍珠收回,此時他的龍珠已經黯淡無,原本還有米粒大小,現在已經細如微塵了。
又過了一會,薑雪緩緩睜開了眼睛。
「太好了。」阿黎興之下,重重的給了傲風一掌。
傲風發出一聲痛呼,滿臉不可思議的著阿黎。
「看什麼看?」
「你不是說一輩子都不會欺負我麼?」傲風弱弱的問道。
「那我給你?」阿黎臉一紅說道。
……
薑雪蘇醒之後,魔道等於有了主心骨。
魔道可用之兵不多,要想正麵迎敵隻能藉助陣法。隨著一座座陣法型,魔道這邊士氣開始迅速上升。
沒了姽嫿陣,要想抵擋野仙十萬大軍的軍威衝擊很難,還好我們有傲風。
野仙都是野得道,天就被龍類威所剋製。傲風是祖龍後裔,龍類威比冰龍傲寒還要強大的多。
看到薑雪已經布陣完畢,我心裡略微安心。
一放鬆,那種來自神魂深的疲倦再也支撐不住,回到軍帳我便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約約我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
睜開眼睛一看,來的居然是司的人,巡判帶著黑白無常!
這什麼況?
魔道的軍帳怎麼可能有司的人混進來了,難道司的人也對我們出兵了?
「謝嵐,你用七殺碑三魂離散,七魄全失,如今隻剩一縷殘魂維繫識神,我來這裡便是帶你去司審。」巡判大聲說道。
「你敢我!」
說著我便要拔劍,可是任憑我如何用力,本拿不起劍。
仔細一看,原來躺在床上的那個纔是我的,現在的我隻是我的識神映象。
我心裡驚駭絕,想著趕歸竅,便在這時黑白無常對著我丟擲鐵鏈子,一下子拽到他們麵前。
「魔道弟子何在!」我大聲呼喊。
「魔道正和野仙殺得難分難解,連破軍都帶傷參戰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巡判說道。
若是在平時,這巡判肯定不是我的對手,可是今天,別說是他,我連黑白無常都對付不了。
黑白無常把我鎖死之後,巡判念出法訣,從我的軍帳地上升起一座漆黑沉重的大門,正是兩界門。
門開後,他現邁步而,隨後黑白無常也把我拖進門中。
門後的世界初始漆黑一片,不辨東西南北,我踉踉蹌蹌的被黑白無常拖著走,心裡憋屈的要死。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麵開始有昏沉的芒出現,雄偉的城門上麵掛著三個目驚心的大字:鬼門關。
進了關,像是來到另外一個世界。天空灰暗不明,大地一片淒涼。
除了我們一行四人,我還看到其它地方還有同樣的差和亡魂在朝前方趕路。
那些亡魂的遭遇比我還淒慘,一邊走,還有一邊被差用鞭子打,痛的鬼哭神嚎。
「他們跟著走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打他們?」我看的於心不忍。
「這便是黃泉路難走的原因,要怪隻怪他們燒錯了紙錢!」黑無常範無救兇狠的說道。
黃泉路走到盡頭,便是鄉臺。
隻見高高一個石臺,發出陣陣,坐臥路轉之勢,上可回頭瞻,書寫三個赤紅大字鄉臺。
老話說,一到鄉臺,遠家鄉回不來。走到瞭鄉臺,幾乎就沒有還魂的可能了,間的這個時候也差不多都到了黃金櫃裝殮的時候了。
此刻鄉臺上哭泣之聲哀怨不絕,不忍卒聽。
黑白無常正要帶著我朝鄉臺走,卻被巡判喊住:「他不去哪裡,直接去奈何橋。」
「這樣做會不會不合規矩?」白無常謝必安問道。
「孟婆天尊要見他,這次拘他的魂也是來自的授意。不然你當老子吃撐了敢拘他的魂?」巡判等著眼珠子說道。
「咳咳,也是,要是給魔道的人知道我們三個把他們祖師的魂給拘了,以後這間土地咱們也甭想再涉足了。」
說著,三人便帶著我趕往奈何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