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歸墟之謎

盤蛇穀在洪荒北冥山深，幽深狹長，可以直通北冥海。

此刻，我和謝流雲就在盤蛇穀西側的山崖上，聽柳芝茸講解洪荒地貌。

歸墟洪荒由於是從外麵世界中剝離出來的一部分，形貌並不完整，洪荒十大名山隻有五座。

東麵的做流波山，半山半海，是歸墟洪荒木族的聖山，山中有雷，海中有夔牛。

西麵的做昆吾山，和外麵世界的崑崙比較相似，或者說兩者本為一家。昆吾山也是天下庚金凝聚之地。

南方的做空桑山，空桑山是洪荒木族青帝所轄，山中有參天巨桑直通天際。

北方的做北冥山，水族被洪荒萬族迫離開中原後，就把這裡當做棲息之地。

中央地域的山就是不周山，山海經說不周山乃是盤古開天地的脊椎骨所化，形如天柱倒。不周山是大荒五族共同的聖山，因為不周山撐起了整個歸墟世界。

對於水族來說不周山更有意義，水神共工的骨和不周山融為一，相比北冥山，不周山纔是水族人心中的信仰之。

大荒五族中土族由於居住在平原地帶，沒有山勢可依靠，但是土族卻是勢力最大的一個。平原草木繁茂，最適合繁衍發展，歸墟大荒土族人口比其他四族加起來還要多。

土族生平和，不若火族和金族那般好戰好殺。木族喜歡和自然親近，也鮮介紛爭。自從三千年前參與圍剿水族之戰後，木族再未輕易涉及洪荒戰事。

相柳族能從戰火中儲存至今，原因就在於盤蛇穀直通北冥海，而北冥海不通人煙，海中兇無數還有死靈係海出沒。

要攻打相柳族，隻能從北冥山南麵口，穿越毒蟲漫布瘴氣流毒的崇山峻嶺，殺到最深的盤蛇穀。

北冥山雖然兇險萬分，這盤蛇穀確實罕有的景所在之地。

相柳族在盤蛇穀紮三千年，早就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園，一草一木都心打理。

族人以樹為屋，鑿山做室，安心在此地生存。

「三千年太久，族人已經鮮登高眺不周山。不周山之恥雖然難忘，可是隻憑藉我們相柳一族，莫說再去不周山找回信仰之重建水神殿，連重新涉足洪荒都做不到。即便是我們居盤蛇穀不出，金族也一直沒有放過我們。」柳芝茸嘆了口氣說道。

「金族為什麼一直不肯放過你們呢？」我問道。

「隻怪當年水族強大的時候，滅殺金族人類太多。後來洪荒開始流行五行之說，說金沉於水。金族白帝認為，金族要想統一洪荒，必須把水族全部斬盡，纔有機會和土族逐鹿中原。」

「這麼說，歸墟洪荒現在的領袖是土族了？」

「不錯，土族軒轅帝雄才偉略，繁衍百萬民生，和青帝好，又和火族祝融後裔赤帝結盟，金族雖然虎視眈眈卻本不敢明麵上和土族爭奪中原腹地。」

「難道滅了水族他就可以做一統大荒的神帝不？」我問道。

「明麵上的說法是這樣，其實金族之所以追殺我們，是想從我們手中得到共工留下的歸墟之謎。」

柳芝茸說，從來無人知道歸墟世界的來歷，也無人知道歸墟到底是什麼。

傳說中，水神共工死前，曾今對他的人柳煙石，以及手下的重臣的夜帝提及過歸墟。

柳煙石是當初的相柳族聖，夜帝是當時黑龍一族的領袖，他們是共工的左膀右臂，共同輔佐他和洪荒萬族開戰。

後來，柳煙石隨共工戰死，知曉歸墟之謎的人就隻剩下夜帝。

再後來，夜帝被四族神帝合力誅殺於北冥海，就是為了問他說出歸墟之謎。

夜帝寧死不說，他死後，再無人知曉歸墟之謎。

「既然歸墟之謎已經失傳，金族又為什麼要迫你們呢？」我問道。

「因為黑龍一族反叛後加了金族，他們記恨當年黑帝被殺的恥辱，就把這筆債放到我們相柳族上。是他們告訴金族，歸墟之謎可以在相柳族中找到答案。」

「原來如此。」我嘆一聲說道。

……

到了晚上，柳芝茸來找我。

換了一輕薄的紗裝，於燈下看起來格外麗。

薄紗通，前玉鴿線條畢現，圓潤，宛如白玉雕琢而。

最人的還是的眼睛，眼神瞬息萬變，勾魂奪魄。

柳芝茸白天給人的覺是個堅韌不屈的部族領袖，令人尊敬不容。而現在的，艷四，眼中彷彿蘊含著一萬種。

相柳族雖然不像蛇仙那般沉迷慾，卻也個個風萬種，而且部族男之間十分開放。

所以，看到做這種打扮我並沒有吃驚。

柳芝茸剛要和我說話，眼神卻不由自主的被桌子上的英雄之劍所吸引，一時間忘卻了來意，死死的盯著那把斷劍看。

這劍自我得到後，就一直用道袍包裹，此刻才顯出真。

斷劍，三符文織點綴。金代表太古神界，黑代表太古魔界，藍代表太古冥界。

「這是英雄之劍？」柳芝茸怔怔的看了許久，才吃驚的問道。

「嗯。」我點點頭。

「我低估你了，原來你不是為了拯救我們相柳族而來，你來這裡是為了揭歸墟。」

「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拔出英雄之劍意味著什麼？」

「意味什麼？」我問道。

「意味著隻有你才能解開歸墟之謎！」

「看來，你們相柳族真的知道歸墟之謎。」我說道。

「不，我們不知道歸墟是什麼。不過先祖柳煙石曾經給族人留下一句話，隻有英雄之劍的主人纔可以揭歸墟。」

「我要怎麼做？」

「我勸你什麼都不要做，因為一旦歸墟之謎解開，歸墟洪荒世界就麵臨覆滅的危機，除非你能夠取得歸墟意誌的認可，替歸墟意誌掌管整個歸墟。」

柳芝茸說，英雄之劍曾經被當做是一把希之劍，可以給歸墟洪荒眾生帶來重返家園希，能拔出這把劍的人，就是歸墟洪荒世界的救世主。

但是現在它已經變了一把詛咒之劍，承天道的詛咒，一旦我做出錯誤選擇，歸墟洪荒眾生也許就再也不復存在了。

說完這些，柳芝茸離開了我的房間。

來找我本意是要我留下來幫助相柳一族，在看到英雄之劍後選擇了放棄，因為我留下來未必是福。一旦給人知道我懷英雄之劍，洪荒萬族都會視我為生死大敵，將會為盤蛇穀招來無窮無盡的敵人。

所以儘管沒有明說什麼，但是的意思分明是要我儘快離開，甚至是離開整個歸墟。

因為現在的歸墟洪荒萬族已經不需要救世主，他們也不再希重返外麵的家園，這裡纔是他們的家。

隻是我終究是魔道祖師的傳人，我自己不願意走，也不能趕我離開。

柳芝茸走後我一個人想了很久，直到謝流雲忽然來找我。

「謝嵐我懷疑，相柳族真的知道歸墟之謎。」見麵後謝流雲開口就問。

「什麼意思？」我問道。

「你看盤蛇穀的地形就知道了。盤蛇穀形如巨蟒，尾部直北冥海，相柳族能數千年不滅，全是在於北冥海的天險無人能渡。」

「這有什麼奇怪的，相柳族為了求生，肯定要找一天險可守的安全之地。」

「假如歸墟之謎就和北冥有關呢，你還認為相柳一族無意中發現的盤蛇穀麼？」

「歸墟和北冥有關？」

「不錯，如何我要做法推演一番。在別歸墟不六壬無從下手，而在盤蛇穀通向北冥海的深淵口，我可以憑藉六壬劍強行窺測幾分玄機。今晚子時你隨我去，替我護法我來推演天機。」

「好。」我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