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洪荒之主

末法時代結束後，魔道多一位天尊或者一位天尊不會改變魔道的生存現狀。何況我的六龍齊出已經有了天尊戰力，這樣一來我證不證天尊對魔道來說都沒有多大影響。

但是，倘若我一步登天，即便不是道祖，能為呂純那般的至強天尊，對魔道可就不一樣了。

天尊很難，人仙兩道各有百萬道眾，能在末法時代證得天尊有幾人？

慕容元睿可以，是因為是九天玄涅槃重生。謝流雲可以，是因為他是末法時代道門天才，而且已經在人間自主涅槃重生多次。

除了他們，還有誰？即便是有，也是寥寥。

末法時代三千年，沒有天尊在人間誕生，張道陵、呂純等人都是在飛升人道祖庭函穀關之後纔有天尊機緣。至於其他飛升的道門巨擎，譬如全真祖師王重，武當祖師張三等人，或許到現在都還沒有證得天尊。

天尊難證，天尊再往上，每一步更加艱難。

因為天尊相當於是固化定型，大道圓滿是天尊的標誌，圓滿的大道同樣也會反過來限製修行之路。

就像杯子裝水一樣，水已經滿了，怎麼還可以繼續裝？

姽嫿當初破軍之道早已功行圓滿，還拚命製留下一線，就是為了修行突破。而我也一樣，我的七殺現在隨時可以圓滿無缺，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邁出哪一步。

一旦我證得了天尊，那麼我的魔劍修行就要被七殺之道所累。

魔道祖師當初別無選擇，他不證天尊無法帶領魔道崛起，而我現在似乎可以規避這個問題。

製七殺的圓滿，繼續修行魔劍。

劍氣巨龍乃是外，不當大用，天尊級別的戰鬥也不會給與我召喚它們的時間。

魔劍滔滔，神劍渺渺，鬼劍幽幽。

可惜我現在隻能參悟魔劍，我沒有魔道祖師那般絕高的悟，要我參悟神鬼兩劍我參悟不出，隻能去和別人請教。

北冥秀修行的是鬼劍，等我從歸墟出去之後我可以找他。除了他，事實上還有個三界鬼劍大者，九幽帝。

隻是，等我出去末法時代必然結束，再和相見也隻有戰場相逢了。

想起九幽帝，我就會想起佛爺。

我懷唸佛爺的琉璃般的佛眼，我懷念的溫沉靜。不像薑雪那般忍，卻也不像姽嫿那般濃烈，就像是紮西拉姆寫的詩：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就在那裡，不來不去……

可惜世上已經再無佛爺，再無那個蓮花般純凈好的子。

鬼劍可以從北冥秀哪裡得到悟，我還可以邀請他一起參悟英雄之劍中的鬼劍傳承，但是神劍我卻沒有人教。

謝流雲的神劍是呂純所傳的，他肯定不會教我。至於我魔道那兩位天尊，他們修行的也不是見到，九天風主封十八也不是。

這麼算來，神劍隻能靠我自己的來參悟。屬於我的機緣已經足夠多，這一點我一直都到慶幸的，我隻是擔心我沒有時間去參悟神劍。

謝流雲走後，柳芝茸止是接近裂隙深淵，生怕我手中的英雄之劍會引出子。

我還記得的那天說的話，歸墟是天道的因果，隻是任憑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因果。

天道虧欠了歸墟什麼？

而歸墟又是為了什麼才肯答應天道，幫天道吞噬洪荒呢？

轉而我又想謝流雲參悟的逍遙遊，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如果歸墟真的是一條生活在無盡之海海底的鯤，那麼對鯤而言，最重要的事是什麼呢？

其實這個問題本不用去問任何人，因為莊子自己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化而為鳥，其名為鵬。

對鯤來說，最重要的事莫過於化鵬。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剛念及此，深淵裂隙忽然再次傳來一陣陣海聲，繼而盤蛇穀震，北冥山中百哀鳴。

相柳族人驚懼不已，趕前往深淵裂隙附近察看，發現並無人在那裡後，柳芝茸直接找到了我。

「謝嵐，你到底做了什麼？」柳芝茸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我。

「我什麼都沒做。」我說道。

「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深淵裂隙會有異？」

「我剛纔在思索一個問題，好像找到了答案，深淵裂隙的異或許和此有關。」

「你思索的什麼問題？」柳芝茸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問道，一邊問一邊朝我不斷的靠近。

「天道虧欠歸墟的因果。」

「你得到了什麼答案？」

「化而為鳥……」

這句話我隻來得及吐出四個字，就突然被柳芝茸溫熱的雙堵住，拚命親吻我的，著氣，像蛇一般扭著。

「我可以把我給你，隻希你不要再繼續揭歸墟了可以麼？」

我正把從我懷裡推開，說道：「我知道揭歸墟的結果，但是我不認為這就是所謂的歸墟之謎，歸墟沒那麼簡單。」

柳芝茸滿麵哀傷的問道：「為什麼你一定要揭歸墟呢？」

「歸墟是魔道未來的祖庭，不解開歸墟之謎，等到末法時代結束，我魔道便無立足之地。」

我說的是實，人道仙道司，三方天尊戰力雲集，我魔道隻有寥寥數人，末法時代結束之後，魔道的生死存亡完全不由自主。

雖說人仙兩道纔是爭鋒的主角，可是雪未死的訊息已經暴出去，殺破狼命盤還在，我憑什麼可以認為他們會放過魔道？

當年他們就是因為輕視了魔道祖師，最終才讓魔道後來居上。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已經預到了天道有終結棋盤的意思。到時候三道隻剩下一家，但凡我魔道有一丁點崛起的徵兆，都會被人仙兩道無封殺。

所以歸墟是我魔道生存之，沒有歸墟就沒有魔道。

魔道祖師之所以把英雄之劍留給我，就是為了給後世魔道留下一條後路。而要征服歸墟，取得歸墟世界意誌的認可，就必須解開歸墟之謎。

「沒有人可以征服歸墟，所謂的洪荒之主也永遠不會出現。」柳芝茸想了想，慘淡一笑說道。

「我相信，我可以。」

「為什麼？」

「因為我相信魔道祖師，我也相信我自己。鬼神冥冥，自思自量。」

「好，如果你能在北冥山之戰中保住我相柳族傳承不滅，我就告訴你如何使用英雄之劍揭歸墟。」柳芝茸說道。

……

時間每過一天，相柳族麵對的局勢就會越危險。

相柳的埋骨之地，雖然兇險萬分，但是麵對這三方大軍，莫說相柳隻剩下殘魂意誌可用，便是本尊還活在人間也扛不住這三方大軍的殺伐。

要為相柳族解圍，除非人仙兩道的六十萬大軍全部開赴此間，三道聯手力保相柳族，纔可以讓相柳族倖免於難。而這樣做首先就要謝流雲和慕容元睿達同盟協議，不然他們兩家自己就已經先殺得人仰馬翻了。

人仙兩道大軍還駐紮在界門位置的烘爐深淵，彼此對抗，讓他們功登陸洪荒本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後來我才知道，謝流雲這番出去不止是為了召集人道高手那麼簡單，他還專門研究了通往界門的海上航道，並聯合人道高手打造了數艘可容納數萬人的超級戰船。

慕容元睿也存的同樣的心思，這些超級戰船幾乎是同時開赴烘爐深淵去搬運道兵。

歸墟洪荒不缺參天巨木，有些巨木存在的時間甚至比歸墟世界還要古老。打造超級戰船對於普通人來說需要數年之功，而對於這些搬山倒海的道門大拿，數日便可完。

歸墟洪荒隻止空，並不止神通法，他們也不用花費力氣做出造型，隻需要把木材鏤空拚接在一起，再刻上風係法陣，讓人仙兩道的高手縱戰艦可以在海上自由通行就是了。

人仙兩道有所為，魔道也沒有閑著。

青帝壽元無多，餘下的時全部獻給了魔道。看到東夷部族全族上下加魔道，青帝第一次對木族的立場有所搖，他在考慮要不要讓木族捲這場洪荒萬族之戰。

他沒有考慮太久，就被姽嫿用一句話說服。

「當今的魔道祖師已經在試煉深淵拔出了英雄之劍。」

拔出英雄之劍，便是未來的洪荒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