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雪復生

歸墟洪荒靈氣已經比人間濃鬱數十倍，上古洪荒眾生尚未開化，靈氣更是濃鬱的無以復加。這也是為什麼在上古有各種山嶽般大小異的原因所在，因為濃鬱的靈氣足以支撐他們龐大的型。

相柳大蛇拿出的這一顆上古聚靈丹，奪上古天地無盡生機，以鴻蒙初開的太初靈為引，不僅可以生死人白骨，隻憑神念就可以重聚神魂，遠非道門任何仙草靈藥可以比擬，就連九幽帝的聚靈丹都難以其項背。

著眼前這顆流溢彩奇珍無比的上古聚靈丹，我心中百集，被震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薑雪說過，要重聚識神，隻有在我證得天尊之後纔有方可尋，而我又為了魔道未來不可輕易晉陞。

自出手以殺破狼三方四正之力幫我拔出英雄之劍後，就因為耗盡神念之力在我玄關中沉睡，事後我屢次進玄關都知不到的存在。

但是，有了這顆上古聚靈丹，薑雪必定可以補足神念，憑此丹重聚神魂！

平生所願便是能夠重見雪，相柳大蛇賜予我的乃是一個天大的因果人。念及此，我心中莫名，眼淚不知不覺蓄滿眼眶，雙膝緩緩跪地，就要對他行三拜九叩大禮。

「上古聚靈丹雖然珍貴，也不值道祖大禮。」相柳大蛇連忙出聲阻止。

「此丹可幫我摯之人重聚神魂，還請坦然之。」我說道。

「看來道祖和我族聖柳煙石一般也是有人，此丹和有緣。」相柳大蛇喟然長嘆。

等我行完大禮，相柳大蛇和我說起了柳煙石求丹的事。

當初共工怒撞不周山而死，柳煙石來找他祈求上古聚靈丹為共工重聚神魂。

他雖然有心幫，卻也知道此事不可為。斷然拒絕後，柳煙石便在不周山共工骨旁邊殉而死，為洪荒最癡的子。

我邊柳煙石的雕像，刻的就是當日求丹的場景。

「你也不用介懷，放心用它就復活你人就是了。我不救共工，是因為救共工等於違逆天道，會給我相柳族招致滅族之災，我從未因此事後悔過。」

「自古多空餘恨，何妨惆悵是清狂。」說完，我轉對著柳煙石的石像一揖到底。

行完大禮，我便求相柳大蛇為我護法，我要開神庭把上古聚靈丹收攝玄關為薑雪重聚神魂。

「道祖何必心急，盤蛇穀危機尚未解除，重聚神魂乃是逆天行事，會有量劫加。何不等事後再做打算？」相柳大蛇問道。

「前輩有所不知，北冥山戰局無解，五軍之戰，戰事不可輕啟。這些天我思來想去，要破北冥山戰局，怕是非要再次用殺破狼三方四正，我要復活的便是魔道運籌帷幄之相，當世貪狼。」我說道。

相柳大蛇曾和魔道祖師論過道，知道殺破狼的來歷，當下再無異議，立刻答應幫我護法。

……

劫難有許多種，其中量劫是最無可迴避的，一旦引發，必須以承。

所謂量，指的是能量，生死迴圈構了生命能量的平衡，若是平衡失控就會產生量劫。

薑雪已經死過一次，連招魂幡都宣告了的死訊，屬於的生死迴圈已經完了，如果我為以神念重聚神魂，就是在破壞生命能量平衡，必定會產生量劫。

量劫有大有小，但是不管究竟是什麼量劫加，我都必須去做。

當下我盤膝坐在地上，集中神開神庭，先把上古聚靈丹收攝玄關，繼而關閉神庭，識神再玄關。

我的玄關還是一片空曠，隻有風月，招魂幡冷漠沉重依舊。

上古聚靈丹進玄關後，立刻化為一團和的清。

我的識神站在這團和的清前麵，念誦招魂咒，一聲聲呼喊薑雪的名字。

隨著我的呼喚，風中飄來薑雪的神念碎片，一片一片的融清之中。

待到最後一片神念碎片融清中，清開始流變幻，同時開始吸收風和月中的能量……

我盤膝坐在地上，閉上眼睛安靜的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有人輕輕呼喊我的名字：「謝嵐，我回來了。」

我猶自不敢睜眼，害怕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直到兩片輕輕的吻在我的額頭，我才睜開眼睛，對上薑雪悉而又親切，在夢裡不知夢到過多次的絕容。

上古聚靈丹功的幫助薑雪重聚了神魂，的神魂顯化的還是在太山隕落前的相貌，青道袍，腰間懸掛著風雨劍。

此刻我倆都是神魂質，可以互相控知，看重生，我難自己，站起來一把把摟在懷中，的擁抱。

不染半點**，隻有最純粹的擁抱和珍惜。

雪起初還不適應，有些退，被我抱了片刻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和我親相擁。

我們都沒有說話，忘記了一切，任由巨大的重逢喜悅把我們淹沒。

直到招魂幡突然發聲：魔道運籌帷幄之相，薑雪歸來。

我們才被驚醒，相視一笑分開。

「雪，姽嫿也很想你，你現在可以從我玄關出去了嗎？」我問道。

「我在太山被毀，歸墟洪荒靈氣濃鬱倒是可以凝聚出一靈出來，初始會很脆弱，出去的話，你要小心保護我才行。」

「你都保護了我那麼多年，也該論到我報答師恩了。」

「謝嵐，你都那樣抱我了，我怎麼還能再做你師父。」薑雪別過頭不敢看我。

「嗯，不做師父，做我妻子。」我聲說道。

「你忘了，姽嫿纔是你明正娶的妻子。謝嵐，我不要任何名分，我隻要留在你邊，看著你們幸福就好了。」

「不行，別說我不願意，姽嫿也不同意。」我說道。

「現在說這個還早，還是先把北冥山之局破了再說吧。」

「好。」

我識神歸位，剛準備再開神庭放出薑雪的神魂，忽然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大殿中堆滿了石，撐起大殿的石柱也損折多半，殿的石刻雕像全部東倒西歪。

在我眼前的犧牲之池中，相柳大蛇的殘魂意誌顯化的蛇頭雖然還在，蛇眼中的神已經變得黯淡無，原來跪在我側的柳煙石雕像則是化為齏。

看到相柳大蛇的神念還在，我急忙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次引發的是殺量劫。」相柳大蛇說道。

「雪氣數不如我，為重聚神魂最多折損我壽元，怎麼會有殺量劫產生？」

「或許是和殺破狼命盤重新形有關。」

他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我復活的不僅僅是薑雪一個人，同時還重新構建了殺破狼命盤。

在烘爐深淵中，薑雪幫我拔出英雄之劍後，已經把破碎的殺破狼命盤之力全部耗盡，所以才會陷沉睡。

而我重新為凝聚神魂後，等於建立了一個全新的殺破狼命盤。

「我的意誌已經耗盡，相柳一族的生死禍福全部給道祖了。」

「眾生平等，有教無類。鬼神冥冥，自思自量。」

我在相柳大蛇麵前念出魔道的教義，等於對他做出了承諾，隻要我這個魔道祖師還在，就會誓死捍衛每一名相柳族人。

這是為他誓死把我從殺量劫中保下來的回饋，如果沒有相柳大蛇為我耗盡意誌之力，我和薑雪都會同時隕落在此。

「慈悲，慈悲。」

相柳大蛇唸了兩句慈悲之後，蛇頭映象被黑霧所吞噬，緩緩沉池水中……

便在此時，玄關中招魂幡聲音再次響起：上古大能，相柳隕落。

我無聲默立許久，轉朝殿外都去。

等我帶著沉重的心，穿越漫長的隧道重新從石壁中走到外麵的時候，我發現外麵的山穀之中已經跪滿了相柳族人，人人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