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拜見青帝

玄關中的招魂幡聲音讓我心中安穩，看到傲風幾絕的神，我走到他邊輕聲安：「傲風，就要回來了。」

「道祖，真的麼？」傲風的聲音有些沙啞。

「嗯。」

「好，隻要回來就好。」傲風用力的點點頭。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微笑著說：「傲風，魔道弟子有有義，阿黎就算回來也是我魔道的月神，你不用擔心會不要你。」

「我……沒有，我纔不擔心。」

傲風可的樣子，令人懷念青春的好。

距離破曉隻差一線，便在這時，明月中央出現一個麗的子影。

阿黎踏月而行，款款而來。

月布長袍仙袂飄飄，人如廣寒仙子，清輝灑落，翩翩飛仙。

封神後的阿黎，褪盡最後一抹青，散發著無盡的神聖輝，令人不敢。

魔道十二萬大軍全部睜大了眼睛，一掃所有的擔心和憂慮，悉數轉化為狂喜。

「謝嵐，你妹妹長大了。」薑雪微笑著說道。

「嗯。」

當初我從崑崙雪域玄關帶出阿黎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如今十年過去，阿黎終於破繭蝶，為完的神。

著天上的阿黎，我心湧現出溫，是那麼，那麼聖潔，令我驕傲。

能有今天，讓我心中大石落地，假如還可以再見到阿黎的娘親，我可以笑著告訴，我把阿黎照顧的很好。

同在仰月神阿黎的還有人仙兩道的大軍，人道還好，仙道心中卻是充滿了苦。

因為雪域玄關就在崑崙，換句話說阿黎本來應該是屬於他們仙道的機緣。

可惜，我魔道的道祖手段通天，神鬼莫測，早在封神之戰發之前就為魔道算盡了先機。

念及此，我又開始懷念鎮魂棺中的那個一步越虛空的背影。

我不再向阿黎，而是向冥冥虛空。

鬼神冥冥，自思自量。

魔道祖師已經化依稀和天地同歸，不知他能不能到今日的魔道。

我一路行來磕磕絆絆，還好，我從未放棄過。

走魔道祖師的路，令我心安。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阿黎終於回到地麵。

月神之冠下，是一張超世俗的完容，潔如玉，散發著神聖的氣息。

東夷部族的人集跪下來，流著眼淚祭拜，口中呼喊月神的名字。

繼而木族的人也全部跪下來，唯有青帝還站在原地，臉上已經是老淚縱橫。

歸墟洪荒神袛早就了傳說，而他們親眼見證了一位神明的誕生。

在數不盡的千年中，歸墟洪荒的夜晚不見如月星辰，而今天，因為月神阿黎的誕生，天上多了一明月。

這明月不知喚醒多人的鄉愁，將來又不知要寄託多人的思念。

今晚沒有人去思索歸墟之謎，沒有人去思索五軍之戰，今晚的洪荒歸墟，隻屬於阿黎一個人。

阿黎落地後，首先朝我走了過來，口中念道：「月神阿黎，拜見魔道祖師。」

「阿黎，你長大了，我很高興。」

「那我以後還可以喊你嵐哥哥嗎？」

「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的妹妹。」

和我說完，阿黎麵朝魔道十二萬大軍，以神念傳音，傳遍四麵八方，大聲喊道：「魔道弟子，萬世千紅。」

這就是阿黎的態度！

不論是誰，始終記得自己還是魔道弟子。

十二萬魔道大軍同時回應，招魂幡正魔道氣數再度暴漲。

隨後，阿黎和薑雪見禮，謝師恩。

封神之後，阿黎再也不能喊薑雪師父，因為沒有人可以做的師父，凝聚的是太古月魔的神格，被我敕封的神位是月神。

見過雪，阿黎走到姽嫿麵前，看的口型是要喊嫂子，出口的時候又改了回來，以平輩行禮，對姽嫿說道：「月神見過死神閣下。」

「阿黎，我替你高興。」

「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喊你嫂子了？」

「嗯。」

阿黎和姽嫿的神格都來自於太古，一個是太古神界，一個是太古冥界。

想到這裡，我看向蒹葭，蒹葭流著的是太古魔界幻魔的脈，若是蒹葭也能封神，我魔道等於同時擁有太古三界神明。

不過蒹葭的封神之路很難，因為神魔對立，對蒹葭而言，化魔要比封神容易的多。

和我們相繼照麵之後，阿黎去見自己的族人，等到和族人見麵完畢之後，纔去和傲風說話。

此時的傲風看起來很可憐，因為阿黎是最後一個見，甚至，在見他之前看都沒有看一眼。

「傲風。」

「嗯。」傲風睜大眼睛，深的著阿黎。

「千秋北鬥，瑤宮寒苦，不若神仙眷，百年江湖。」阿黎說道。

封神完畢，黎明破曉，天生的明月也隨之消失不見。

阿黎封神所引發的天地異狀已經消失，留在歸墟眾生的心頭的震驚卻並未平息，他們等待著夜晚重新降臨，期待可以再次見到那明月。

這明月征服了洪荒眾生的心，同時也是魔道征服洪荒邁出的第二步。

事後我問及阿黎當時封神的形，阿黎說是歸墟世界意誌手了此事，歸墟也是寂寞的，這明月勾起的不隻是洪荒眾生的鄉愁，也有歸墟本的思。

不能化鵬，鯤就永遠隻能停留在海底，永遠無法飛上九天攬日月。

所以歸墟才會借阿黎，演繹一明月留在它的世界中。

……

封神完畢，此時天還早，大軍原地安歇，姽嫿帶著我去見青帝。

我這次歸來匆匆，一回來就忙著策劃為阿黎封神的事，對於這位昔日洪荒戰力第一人，名千年的木族領袖還沒有正式拜會過，隻知青帝曾經道祖傳法。

「謝嵐，見青帝之前，我要先把蒹葭的事和你代一下。」

「蒹葭怎麼了？」想到蒹葭看我時那微紅的眼睛，我立刻問道。

「你聽我說完就知道了。」

接下來，從姽嫿口中我得知了蒹葭初歸墟時的遭遇，也知道了姽嫿完第五次涅槃的經過。

聽完我才明白蒹葭為什麼看到我時會紅了眼圈，想不到軒轅帝這位號稱洪荒一代明君的帝王會如此齷齪，下流！

倘若不是阿黎一箭示威，震懾軒轅帝，倘若不是姽嫿殺伐無雙，孤勇絕倫，洗首城，蒹葭的下場我不忍去想象。

蒹葭對我鍾，寧死不屈令我，而姽嫿為紅一怒，冒著隕落的危險被打第五次涅槃，更是令我的無以復加。

而整件事的起因，僅僅在於軒轅帝這條老狗，令智昏，貪圖蒹葭的。

我心中狂怒不止，人有三恥，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喪子之痛，但凡犯任何一條，都是不共戴天之仇。

至此我才明白姽嫿為什麼要魔道走中軍，不止是為了打消人仙兩道的顧慮，而是因為軒轅帝加在我上的恥辱，必須有我們魔道來親手找回。

當初南海龍王太子辱破軍，代價是南海龍族三界除名，今日軒轅帝在明知蒹葭鍾於我的況下，將擄到他的寢宮，不雪此恥，我道心不存。

我不怪人道在姽嫿進城後的不作為，人道有人道的考量。但是我要念青帝對姽嫿的活命之恩，這份恩，比山高比海深。

若不是青帝拚著壽元耗盡施展一寸，姽嫿就無法黯然渡過涅槃之劫。

想到這裡，我大步穿行於木族軍中，走到青帝麵前先是對著他一躬到底，口中說道：「謝嵐拜見青帝陛下！」

「道祖快快請起，羽仰韶擋不起道祖大禮。」青帝先是一愣，繼而趕手相扶。

「青帝，道祖這個大禮你可以坦然全。」姽嫿說道。

「羽仰韶是魔道弟子，哪有弟子祖師祭拜的道理？」青帝急忙說道。

「因為你捨救我。」

「林將軍是魔道破軍之將，我知道你有難，就是豁出命也要出手，此時不值得道祖大禮。」

「我不僅僅是魔道破軍之將，我還是他的妻子。」

姽嫿和我婚的事，隻有人間的魔道弟子知曉，在歸墟並沒有公開，所以青帝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

第二日正午，三方照會之後，道門聯軍開始朝北冥山南路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