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水神共工

曦和願意加魔道，主要原因在於我們幫殺掉了帝俊。

帝俊原為金烏，金烏和凰是天生的夙敵。

金烏沒有凰華麗的羽，也沒有凰使烈焰的本事，金烏唯有忍，默默吞噬太之，期待有朝一日可以殺死凰，取而代之。

古代神話包括現代預言中，都有很多關於金烏和凰的爭論。

凰誕生於的七道神聖氣形的純凈烈焰之中，是烈焰之子。

而金烏本和沒有半點關係，相反，它還是黑暗的象徵，寒冷和死亡的象徵。所謂天下烏一般黑，烏報喪就是從這裡來的。

不過，金烏雖然誕生於黑暗，但是卻掌握著吞噬明和烈焰的威能。

……

曦和加魔道，提升了魔道的氣數，帶我為賜名之後，玄關中的招魂幡無風自，傳出一道悠遠宏大的聲音：「太之子，元祖師曦和，皈依魔道。」

隨後，曦和全大放明，口中念道：「魔道弟子，萬世千紅。」

謝流雲滿臉苦，人道弟子默然無語。

最開始歸墟，魔道隻是請來的幫手，而現在反而了最大的利益獲得者。

先不說能不能取得歸墟世界意誌的認可把歸墟洪荒收為祖庭，隻元祖師的皈依就已經勝過共工之魂的價值。

帝俊伏誅，平臺之上再無任何威脅。

當下，我領著眾人一步一步走向那座巍峨高大的封禪臺。

封禪臺鋪金鑲玉，神聖壯觀，高不知多丈，直天幕而去。仙霧繚繞，看不分明。在封禪臺下方，雕刻著洪荒眾神像，麵目肅然，仰之姿。

就像李白始終所寫：

青冥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臺。

霓為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虎鼓瑟兮鸞回車，仙之人兮列如麻。

眾神像，百姿千態，或人形，或，或猙獰醜陋，或仙姿卓約，或英明神武、或邪惡汙穢，神浩，令人心生敬畏。

領先的是金神蓐收，木神句芒，火神祝融，土神後土娘娘。

上古洪荒五神中，唯獨不見水神共工。

「怎麼沒有水神共工？」我又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共工的神像應該在封禪臺上。」謝流雲說道。

想想也是，上古眾神共工戰力第一，雖無洪荒之主的名諱，卻是洪荒的無眠之君，他是有資格和歸墟世界意誌本對話的。

「不周山的山魂意誌呢？」我又問道。

「共工在哪裡，不周山的山魂意誌就在哪裡。其實這平臺，封禪臺，包括眾神像都是出自不周山山魂的手筆。」慕容元睿說道。

「看來，你們兩個要隨我一起登頂了。」我說道。

隨後，我開始整頓冠。領著謝流雲和慕容元睿一起踏上臺階朝上麵走，其餘人皆留在臺下等候。

臺階向上看不到盡頭，我們懷揣著朝聖者的心，穿行於雲霧之中。

冥冥之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我們終於走上了封禪臺。

封神臺上，有一個黑石王座，上麵坐著一個魁梧高大的赤膊男人。麵板呈現海水一般的蔚藍，上麵紋著黑的符文。

筋骨壯，似乎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但是又被符文的束縛住。

男人低著頭，一隻手握拳抵著下，另一隻手放在黑石王座的扶手上麵，彷彿已經陷沉睡。

我們沒有看到共工的神像，但是我知道坐在王座之上的男人就是共工之魂。

我們的到來，讓男人從沉睡中醒來。

他才一睜開眼睛，我便立刻知到一磅礴無盡的先天癸水之氣。

眼中神四，蘊含無盡的神念威，遠遠超過帝俊。還好，他的神念之中並沒有半分殺意，有的隻是傷和疲憊。

「我在這裡已經等了你三千年，你終於來了。」共工一開口，一種蒼茫古老的氣息隨之而來，彷彿揭開了一段洪荒歷史畫卷。

水神共工，昔日站在洪荒萬族巔峰的強者。桀驁不馴，連天道都敢違逆。逆天而戰，帶領千千萬萬水族對抗整個天下。

看見他我想到了魔道祖師，同樣的桀驁，同樣率領著千千萬萬魔道弟子和天道為敵。兩人的下場也是驚人的相似，共工隻剩下殘魂，魔道祖師已經化希夷和天地同歸。

共工雖然還有殘魂，不過卻日夜忍著不周山山魂意誌所化的黑符文的煎熬，痛苦難當。

黑石王座可以保護他殘魂永不消散，就像當初九龍窟裡的鎮魂棺那樣保護著魔道祖師的殘魂。

他可以選擇解，隻要他走下王座，就會被黑符文之力冭滅歸虛。但是他放不下，放不下萬千水族。寧願日以繼夜忍著巨大的痛苦，坐在王座上孤獨的守。

隻要他還在，水族的氣數就永遠不會斷絕。

「你見過魔道祖師？」我問道。

「三千年前，有人打敗帝俊，破除虛空迷霧來到此間……」

接下來，共工之魂給我講述了魔道祖師來這裡的始末。

三千年前，魔道祖師單人帶著無名劍上了不周山。在虛空迷霧之中和帝俊手，以魔道祖師的威能即便是不用英雄之劍也能打敗帝俊。

那一戰打了整整七天七夜，魔道祖師傷，帝俊則是被殺遁時空流再也不敢現。

當然，他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魔道祖師破出虛空迷霧走向封禪臺。

魔道祖師見到了共工，兩人互相注視，遲遲沒有開口。

最後魔道祖師問共工，為什麼不肯解，共工說因為放不下。

魔道祖師聞言長嘆，轉離開。

臨走前留下一句話，三千年後，我魔道弟子會再來封禪臺，屆時便是你解之時。

「現在，你來了，我也該走了。我知道水族現在隻剩下相柳族，他們也已經加了魔道，我相信，你可以代替我守護他們。」共工說道。

「我會做到。」我說道。

「我相信你，就如我相信當年的他。」

說完，共工從王座上麵站起來。

他剛起，黑符文就開始燃燒。等他走下王座，整個人被黑烈焰所包圍。

共工承著無窮無盡的痛苦，神始終不變。

黑符文當著我們的麵瘋狂的焚燒著共工的殘魂，越燒越旺，漸漸的他的麵目再也看不清。

「煙石，吾心中所，我來找你了。」

此至誠，可裂金石，天地。

隨著這一聲如同嘆息般的低語，共工之魂被黑符文焚滅殆盡。

慕容元睿流著眼淚轉頭向我，而我也在同時向。

……

共工殘魂被焚滅後，黑烈焰也隨之消失，隻剩下兩純無比的意誌之力充盈此間。

一是共工的意誌，靈識滅盡，隻剩下汪洋無盡的戰意。一是不周山的山魂意誌，代表天道威儀。

謝流雲放開神庭，祭出人道招魂幡，招魂幡迎風招展，開始吸收共工的意誌之力。與此同時，慕容元睿也放開神庭祭出仙道的招魂幡，吸收不周山的山魂意誌。

我站在他們兩人中間，默默看著他們兩人各取所需，這個結局對於人仙兩道而言像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樣。

人道得了共工的意誌後，氣數勢必暴漲，而天道得到不周山的山魂意誌，同樣也會提振氣數，並且可以憑藉天道威儀反過來製人道。

隻是人道戰意無盡，共工意誌不過是錦上添花。仙道能不能借不周山中的天道威儀穩住天庭寶座，還是未知之數。

待到兩人各自完使命，我舉起手中的劍，指向蒼穹。

口中大聲念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