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拜見破軍

神棺槨中隔絕一切氣息，就連時間也彷彿凝固。

若是普通人，隻怕連片刻也不行多呆，但是為太初死神的姽嫿，早已經習慣了這份黑暗和孤獨。

沒有什麼比滅絕之地更孤獨，也沒有什麼比死亡更加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姽嫿嘗試著推開頭頂的棺蓋。

魂靈之，棺蓋的重量對而言猶如一座山嶽。無力推開，卻又一次次的嘗試。

因為知道，如果不能破棺而出，就會一輩子埋葬在這裡，這裡本就是寂滅神墓，不知多虛空大能被囚於棺槨中無法解。

絕對的黑暗和靜止，令姽嫿無法汲取到任何力量，即便是為死神的也很無奈。

經過千百次的嘗試之後，姽嫿不再做無用功，閉上眼睛安靜的等待著。

從見青銅巨門的那一刻起，就察了自己的命運，知道自己早晚會進這裡，但是這裡並非是的終點。

又過了不知多久，姽嫿的棺槨開始被無形的神念所籠罩，不知多人再試圖窺伺棺槨中的。

這些神念既非生者也非亡者，在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生也沒有所謂的死，有的隻是希夷之氣。

人死為鬼，鬼死為魙，魙死為希夷。

希夷本來無形無，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希夷就沒有意識。

事實上，希夷也並非一切生命的終結，在特殊的空間，希夷之氣甚至可以顯化人形，也可以互相流，譬如青銅巨門背後的世界。

而一旦他們離開了這裡，就會迅速冭滅於宇宙虛空之中。

沒有人知道天道為什麼不把一切抹去，非要留下這樣一方世界，或許是因為寂寞，或許是因為這裡承載了天道的回憶。

不肯麵對過去的人，無法確切的現在。

天道不死不滅，卻有著高不勝寒的寂寞，所以他才允許魔道祖師那樣的逆天者存在。

時間殺不死天道，但是卻會令天道擁有無法忍的空虛。

青銅門背後的世界，承載的就是天道的回憶，好讓他不會在漫長的宇宙時空中到寂寞。

希夷之氣縈繞在姽嫿的棺槨周圍，能夠有本事逃離棺槨的希夷之氣，生前一定是通天徹地的大人，擁有逆天改命的決心和戰天的勇氣，隻有這樣的人死後才會意誌不滅，破棺而出。

姽嫿不缺意誌，但是實在過於虛弱，以至於單靠本的力量本做不到破棺而出。

數不清多道希夷之氣來到姽嫿的棺槨前，可惜神棺槨隔絕了一起，他們無法窺測到棺槨中人的份，也知不到任何氣息神唸的存在。

希夷之氣開始消散，不會有人在無用的事上浪費力，這個世界神念每使用一份就會永久的消散一分。一旦神念耗盡，他們的靈識也會一同冭滅。

希夷之氣很快散盡，最後隻剩下兩道。

「走吧。」其中一道率先開口，以神識和另一道流。

「不。」後者直接拒絕。

「為什麼？」前者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凝這棺槨的時候，我有種悉的覺，我想看一眼棺中人。」後者說道。

「你的神念無多，這次顯化人形之後，我擔心你撐不住。」前者溫的勸說道。

「無所謂了，對你我而言，存在與否還有意義麼？」後者冷漠的反問。

「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我，如果你不存在了，我又何必留在這個毫無希的世界？」

「那你就幫我一起推開棺槨，我一定要見一見棺中人。」

「好。」

兩道希夷之氣相繼顯化人形，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一個白如雪，一個紅如火。

白人眉目溫，但若仔細觀察，又會在眉眼中看到無盡的肅殺之意，深邃的眼眸彷彿可以看穿一切。

紅人的殺機更盛，明明是一個人，卻像是一把刀，一把沐浴著鮮和烈焰的刀，眼中更是帶著殺伐萬的絕傲和霸道。

要移開棺槨蓋需要耗費大量的神念，甚至會因此耗盡神念，靈識消散。

但是，當紅子做出決定的時候，白子沒有任何猶豫的出手了，甚至一出手就盡自己最大的所能，深恐對方比自己耗費更多的神念。

隨著兩發力，沉重無比的棺槨蓋被移開，下一刻早已在棺槨中等待多時的姽嫿躍然而出。

姽嫿顯化的人形是一黑甲，深淵之眼從兩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紅子的麵容上。

這一看，就再也無法回神，前塵往事浮現在心頭。

多年了，有個名字一直留在道藏的傳說之中，不會隨著時間被忘。

姽嫿靜靜的著眼前的紅子，開始整頓冠。

即便為太初死神，即便早已為宇宙至尊，甚至可以直麵天道，但是，當麵對眼前這個神威遠遠在之下的紅子的時候，心中充滿了莫可名狀的敬意。

甚至，有種流淚的衝。

有些人，他們從不曾消失，有些人無論何時回歸何時遇見，都是隻能仰的存在。

魔道祖師是這樣的人，破軍護法天尊同樣如是。

姽嫿綻放的神格威令兩無比驚詫，在死神的威嚴下，白子倒退了一步，但是紅子依舊倔強的立在原地。

就在白子準備勸說紅子規避死神威的時候，姽嫿轟然雙膝落地，跪在了紅子麵前。

「魔道死神，拜見破軍護法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