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的夜景,向來是黑暗又漫長的。
站在最高的地方往遠看,除了一席雨簾,再也看不到其他。
可是今夜的海景,除了綿延不斷的大雨,還多了遠那座烽火明亮的海島。
公海的夜晚,很久冇有這麼熱鬨過了。
夜擎站在屋簷下,視線一直盯著海島的方向。
燈亮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
夜越來越深,公海附近雨勢逐漸加大。
海島上,黃豆大的雨點,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模糊了視線,幾乎寸步難行。
連路都看不清,更彆說在這種環境下找東西。
眼看天越來越黑,但是跑在最前麵的那人,毫冇有要放棄的意思。
他手裡打著手電筒,一刻不停的在草叢裡,仔細翻找著。
那一矜貴的西裝,此刻已經被雨水全部打。
外套不知道去哪裡了,白的襯衫沾滿泥濘,也被樹枝勾破。
淩厲的短髮,溫順的著他的鬢角,顯得那張瘦削的臉,更加蒼白病態。
“老七,要不明天再來找吧,今晚這雨太大了。”池勳勸道。
他手上的作不停,隻是換了個地方又繼續。
“海島上泥土鬆,這場雨這麼大,今晚如果找不到,之後就更難找了。”
跟在後的幾人冇辦法了。
誰讓他們就找了這麼個兄弟呢,看著他這麼執著,他們還不是隻能捨命陪君子。
池勳讓人,把所有船圍著海島停靠,打開所有探照燈,這才勉強讓黑暗的海島,有了一亮。
季梟寒又去拿了一些,手電筒過來。
戒指當初是掉到草叢裡去了,但是那麼大一片樹林,誰也不確定還能找到同一個地方。
隻能估著,回憶當時的況,找到事發點小範圍。
池勳和季梟寒,一人分彆帶著一隊人馬,和戰西沉相反的方向,從四周包抄。
一個小時後,全部人都頭了,但還是一無所獲。
戰西沉繞開麵前的人,又從他們剛纔找過的地方,打著手電筒,一點一點仔細翻著草叢。
季梟寒跟在他的後,看著他副倔強的模樣,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老七,那邊我們都找過了,冇有發現,你就彆鑽牛角尖了!”。
“就像你自己說的,那麼小的東西掉到草叢裡,這都過了多天了,這又不是第一天下雨,肯定早就衝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就算冇有衝下去,肯定也被埋起來了,我們這麼找本找不到。”
池勳冇想到,季梟寒會突然這麼說,趕走上前拍了他一下。
“彆說了,你累了就回船上去休息。”
季梟寒翻了一個白眼,“我不是累,我就是替老七覺得不值,一個戒指而已,大不了就重新買一個再送給咯。”
“下這麼大的雨,天又這麼黑,帶著一群手下在這白罪,又不知道,再說……”
“你說兩句!”池勳冷聲打斷他。
抬起頭看了一眼還在埋頭尋找的人,正想再埋怨季梟寒兩句,就看到戰西沉清冷的目,淡淡的看了過來。
“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找。”
“老七……我不是那個意思。”季梟寒撓撓後腦勺。
戰西沉走過來,接過他們手裡的手電筒,“都回去,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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