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姚猛地睜大眼睛看向鄒晨,從他的表語氣裡麵,能聽出不對勁來,不過這回沒有再打斷鄒晨的話,顯然裡麵另有玄機。
鄒晨看了眼陶姚的反應,這小姑娘一向很是赤誠,這反應是半分假也沒有,很明顯自己並不知,於是他繼續道,「就是我準備幫你立戶的時候,你的戶籍檔案已經是戶了,陶姑娘,有人已經先一步幫了你。」
果然是這樣,陶姚的表變了又變,這個人會是誰?
荷花村陶衛兩家族長?
怎麼可能,這倆人是什麼尿,看得清清楚楚,況且這段時間都在鎮上,並沒有回村繼續攻略他們,這倆封建意識濃厚的老頭會主幫?除非太打從西邊升起,還有可能會信。
除了這兩人,荷花村沒有人能幫得了,再說韓大夫來過鎮上看幾次,也沒聽他提及此事,這就可以將荷花村的人都排除出去。
答案已經呼之慾出了。
握拳頭,一聲不吭。
鍾秀與丈夫對視一眼,也看得出來陶姚的心到的震大的,看現在不說話,有些擔心地握住的手,「陶姑娘,你還好嗎?」
這溫擔心的聲音讓所有的思緒都回籠了,朝鐘秀笑了笑,「我沒事,鄒夫人無須擔心。」
「那這件事是怎麼一回事,你心裡有沒有數?如果是解決不了的事,你說出來,我幫你解決。」鄒晨道。
在他看來這事其實不簡單,因為他在兩天前就已經知道了這結果,當時並沒有第一時間告訴陶姚,而是先讓人去查一查,以他對陶姚的瞭解,不可能會拿一件鐵板釘釘的事來讓他來幫忙,並且連診金都可以不要,很明顯立戶一事對而言很重要。
人這東西,是越用越薄的,他相信陶姚是聰明人,所以那天開口請他幫忙應該也是深思慮後的結果。
當然,這點在他這裡是不立的,陶姚救了他的妻兒,他就算再如何也報答不了這份恩。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他的人居然查不出來是誰幫陶姚解決了戶的問題,這人能藏得這麼深,由不得他不擔心。
這個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那人能出手幫助陶姚,必有所求,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就想到陶姚那一手神奇的接生,那麼有人想要藉機討好陶姚求幫忙也是有的。
正因為想到這裡,他才沒有輕舉妄,而是先來徵詢陶姚的意思,看看心裡是不是有數。
「對啊,陶姑娘,隻要是我們夫妻能辦到的事,我們絕不託辭。」鍾秀肯定地道。
陶姚的心裡流過一暖流,鄒晨與鍾秀的人品確實值得信任,於是勉強笑了笑,「鄒公子,鄒夫人,先謝謝你們這般為我著想,其實我心裡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起朝兩人行了一禮,「在此,我還是要先謝謝你們……」
「陶姑娘,快起來。」鍾秀忙扶起陶姚,隨後拍了拍的手,「你再如此客氣,我可要生氣了。」
陶姚笑了笑,親昵地與鍾秀互著。
鄒晨看到妻子笑得開心,心裡也跟著高興,不過他還是刻意再看了幾眼陶姚,看是真的沒有因此而皺眉頭,看來應該不會是件壞事,他這才真正放心。
他沒有去兩個人之間的話題,而是走到一邊去看兒子,這小子現在將近半個月大了,比出生的時候好看了許多,而且眼睛一看到他就會轉,看起來機靈的,他一時稀罕極了,遂將他從嬰兒床上抱起來,小傢夥的眼睛一直看著他,然後咧開笑了起來。
他也跟著溫和地笑了起來,看到兒子流口水,他忙接過連嬤嬤遞過來的帕子給兒子拭角。
父子倆的互很是溫馨,陶姚與鍾秀都剛好看到他那小心翼翼的作。
當下講究抱孫不抱子,像鄒晨這樣寶貝兒子的很,大多都是一生出來就給孃去帶,當父母的都是想起時才會讓人抱來看一眼,大多時間都不參與育兒。
陶姚湊近鍾秀小聲地道,「鄒公子這個好習慣得保持下去,親子關係才會更好。」
給鍾秀複檢時,都會給這早產出生的孩子檢查一番,但是,孩子畢竟還太小,古代又缺乏必要的檢測械,有些問題還沒到表現的時候,所以,現在也不敢下結論孩子一定不會智力損。
所以看到鄒晨寶貝這個兒子,就希鄒晨能更疼這個孩子,這樣纔不會容易生異心。
鍾秀也小聲地回答,「你放心,這個我一直有注意,我跟你說,他還會給孩子換尿布哦。」
陶姚一聽,暗暗給鍾秀比了個大拇指,就該這樣才行。
鍾秀母子這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在離開的時候告訴鍾秀,明天就要回荷花村了,如果以後要找,可以讓人來荷花村,或者有問題要諮詢,也可以讓人給帶信,總之,會負責任何問題。
鍾秀捨不得陶姚,手抱了抱這小姑娘,還說到時候主連嬤嬤去送送,畢竟還在月子中出不了門,就隻能委託連嬤嬤代勞了。
陶姚也回抱了一下,這才鬆開鍾秀,笑著轉離開,該分別的時候就要瀟灑點,人生哪有不散的酒席?
分別也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直到陶姚走出了房間,鍾秀纔不舍地收回視線,這次一別,也不知道下回再見會在何時?
陶姚離開天香樓之後,直接就去了隔壁的客棧找傅鄴,這間客棧是第一次來,比住的那間要好得多,算得上是青雲鎮最好的客棧,若不是鍾秀不適宜移,隻怕鄒晨都想將妻子安置在這裡坐月子。
來找傅鄴並沒有到任何阻攔,小二哥領著直接到傅鄴暫住的院子,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麵等那小二哥進去通報,沒一會兒,有一年輕的小廝走了出來。
他一出現,就盯著陶姚看了一會兒,看到陶姚臉現不悅,他這才開口道,「是不是陶姑娘?」
「是我。」陶姚道
這人又是一個第一世的人,傅鄴的另一小廝,名字做觀行。
比起意見很大的觀言,這個觀行就乏善可陳了,不過能在傅鄴邊冒頭的人,事肯定不會一板一眼的。
隻見這個觀行側讓開子,道,「陶姑娘,裡麵請。」
這姿態,陶姚真想嗬嗬一聲,傅鄴他還能做得再明顯一點嗎?生怕不會產生別的聯想一樣,一麵往裡走,一麵道,「你們家公子是不是有代過,我會來找他?」
觀行聞言,立即心頭警鈴大作,這陶姑娘是什麼意思?興師問罪?
觀言私下裡沒跟他提起這個陶姑娘,搞得他一看到這正主出現,頭皮都發麻了,他可不能怠慢了這主,省得回頭讓公子不悅,到時候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這問題可不好回答啊,說是不對,說不是也不對,總之哪個回答可能都不會讓陶姑娘開心,
他正在思索著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就看到陶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顯然看得出來他心的掙紮。
半晌,他生生地道,「陶姑娘,裡麵有備下芙蓉糕,還請移步進去。」
陶姚一聽,就知道這觀行已經回答了的問題,這小子其實也是個心眼多的,早已備下芙蓉糕,不就是說肯定會登門嘛。
冷笑了一聲,直接就邁步走進這院子裡的廳堂,剛坐下,就看到另一名觀止的小廝立刻就端來一盤好看的芙蓉糕。
「陶姑娘試試,合不合胃口?」
這觀止的小廝,陶姚也是識得的,這倒是個活潑人,第一世的時候時常會在麵前學說書講些逗趣的話給解悶,總得來說是個話多的人,也沒有像觀言那般勢力眼。
看在他第一世時那般努力討好的份上,的態度好了一些,拈了塊觀止端來的芙蓉糕,「哪來的?」
「隔壁天香樓的廚子做的,公子說要時常備下,這都是今天剛新鮮出爐的。」觀止笑道。
陶姚放到裡嘗了嘗,果然嘗到了芙蓉糕的香氣,味蕾得到了,的表也就更好了一些。
一塊芙蓉糕吃完,道「你們公子呢?」
「公子出去了,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回答的是觀行,他看了眼諂的觀止,可不能讓這小子搶了先。
難得公子終於對一個人興趣了,不管這人是什麼份,他都必須要重視起來,力爭有個好表現。
「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陶姚皺了皺眉。
「公子沒有代,不過按以往時間,大概晚膳時間就會回來。」這回搶著回答的是觀止。
陶姚看了看這倆小廝的明爭暗鬥,心裡不由得有些好笑,若不是有事要問傅鄴,哪還會在這兒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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