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夫人看到兒被男人的幾句話就哄得心花怒放的樣子,頓時心裡滿不是滋味,兒太天真單純也不是好事啊,不過現在糾正已經來不及了,在心底長長地嘆息一聲,實在是做母親的失職。
陶姚正想找個理由離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譚小姐的夫婿實在是油膩得可以,好在譚老爺遣來找任平的小廝在外麵稟報了一聲,任平這才展了展服,朝妻子溫聲道「娘子,你好生休息,我去去就來。」
「爹找你一定有急事,你先去忙吧。」譚小姐也溫地回了一句,現在丈夫不納妾了,也得給點好臉他看,就當是給他的補償吧。
果然,任平有幾分寵若驚的樣子,當即又握住譚小姐的手訴了一會兒衷腸,不過在訴衷腸之際,他還不忘瞄了陶姚幾眼,這大夫真是越看越好看,他實在是心得很,實在很想弄到手玩一玩。
陶姚對別人的目一向敏得很,早就察覺到那任平在看自己,這人給的觀又差了幾分,在任平又一次看之際,朝他做了個眼睛的作,果然,任平被嚇到了,當即不敢再眼睛瞟,匆匆就離開了。
譚小姐捨不得夫婿離開,還張了好幾眼,直到看不到人影了,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
「好了好了,以前也沒見你對他這麼上心,如今怎麼就看一眼都不行?」譚夫人不悅地道。
譚小姐卻是理直氣壯地道「他這次趕來看我,就說明心裡是有我的,還不許我開心一下啊?」
「你爹不斷他家的財路,看他還會不會這麼趕來看你?」譚夫人又懟了回去,如果婿是真對兒好,自然逢人就說婿的好話,可現在這個婿明顯就是個見錢眼開的貨,是萬分看不上眼的。
當然也不希看到兒和離,畢竟和離之後再嫁很難尋到門當戶對的,隻是希兒能更警醒一點,以後纔不會吃虧上當。
「娘,我不跟你說話了。」譚小姐立即不高興,撇開頭睡到一邊去。
陶姚看到們母鬧了個不痛快,遂讓人先扶譚夫人回去,省得被氣得了胎氣,譚夫人也恨鐵不鋼,當即就由侍扶了出去。
「譚小姐,你何苦與譚夫人置氣?是你親娘,自然是希你好的。」陶姚翻過的子,準備給再換一次葯。
譚小姐看到陶姚這麼盡心儘力的救治,那到的難聽話瞬間就收了回去,最後才噘道「誰那麼說我夫婿?你來評評理,我有錯嗎?」
「夫婿和父母哪個更重要?」陶姚反問道。
譚小姐一時語塞,最後才道,「當然是父母。」再如何也不會將夫婿排在父母的前麵,畢竟任平起過二心,誰知以後他會不會又重犯這老病?所以還是父母靠得住。
「這不就結了?其實你心裡早就有答案。」陶姚也不跟說大道理,人人心裡其實都有桿秤,端看天平是向哪一邊傾斜的罷了。
譚小姐這纔不再拉著陶姚來評理,心裡也沒有那麼鬱結了,再細想一番,母親這樣也是為了好,更何況母親隨時就要生了,若是將氣出個好歹來,那就不妙了。
這麼一想,頓時心急起來,忙起,「我要去給娘道歉。」
「你現在還沒有恢復,最好還是好好休息,放鬆心,父母與子沒有隔夜仇。」陶姚按下繼續躺著,「現在是關鍵時刻,你別不當一回事,不然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譚小姐手抓住陶姚的手,有些激地道,「謝謝你開導我,我以前還置疑過你的醫,好在你不跟我計較,要不然我現在隻怕還沒有恢復過來。」
陶姚拍拍的手,表示自己對沒有任何的偏見。
正在這時候,譚老爺的小廝又跑來,說是請過去。
這才與譚小姐說了兩句己話,又吩咐一旁的侍照顧好譚小姐,這才起隨那小廝去見譚老爺。
在書房裡,譚老爺胖胖的軀坐在那兒顯得很有份量,當然此刻的譚老爺卻是皺眉頭,而另一邊的韓大夫正在給譚小姐的夫婿任平診脈,顯然結果不太好,因為任平的臉並不太好看。
「你這鄉下大夫到底行不行啊?居然還說我腎虧?我看是你的醫沒有學到家吧……」任平嚷道。
「好了,你先閉上。」譚老爺對於自家姑爺這行徑並不認可,但韓大夫說的他又不全信,最後想來想去還是得陶姚親自出馬,所以又找人把陶姚請了來,當然還有他的老妻。
陶姚剛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譚夫人就到了,立即握住陶姚的手領進來,「陶姑娘,這事還是得麻煩你。」隨後又朝陶姚小聲地道,「當然有我在,不會讓人汙了你的閨譽,陶姑娘放心。」
陶姚點點頭,其實經過穿越異時空,對這些並不太忌誨,隻是現在越發瞧不上這任平,就更不想給他看癥。
韓大夫看到陶姚到來,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剛才被這沒有氣神的年輕人一陣懟,心裡早就不高興了,隻是想著息事寧人,這才沒有與這任平當眾吵起來。
陶姚上前坐在任平的麵前,「韓大夫,還是我來吧。」
任平一看給自己診脈的是陶姚這個,頓時就收起了一臉的不滿,裝做隨和從容的樣子與陶姚打招呼,「陶姑娘來了?有你親自出馬,我就放心了,嶽父說陶姑孃的醫湛,我肯定是信得過你的……」
陶姚笑了笑,出兩指搭上任平的脈搏之,隻是還沒有開始聽脈,屈起的三個手指就被人輕輕地了一下,當即的臉就沉了下去。
任平卻是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陶姑娘見諒,我剛剛手指了下筋,所以不小心到你,還請陶姑娘不要與我計較,原諒則個。」
一旁的譚老爺卻是與譚夫人對視了一眼,這婿不老實啊,當著他們的麵都敢調戲陶姚,如果沒有他們兩個在,也不知道他猖狂到什麼樣子,心裡對這婿是越發的不滿。
譚夫人甚至已經起準備過去阻止陶姚再給任平診脈,陶姑娘於保胎有大恩,豈能容人在眼皮子底下對不尊重?「陶姑娘……」
韓大夫更是朝任平怒目,直接就想出手揍這個登徒子一頓,他早就看出來這小子不是個老實人,要不然豈會年紀輕輕就腎虛這樣?
隻是,此時的陶姚兩指突然抓任平的脈門,頓時任平痛撥出聲,並且額冒冷汗,想要回自己的手卻是辦不到,他也不知道陶姚怎麼就這麼大力氣抓住他不放。
「放,放手……」他哀哀求饒。
陶姚不為所,跟大夫玩招?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人位筋脈,當下的大夫哪個會不清楚?
這種人就是欠教訓。
譚老爺看到陶姚治住了他這個好的婿,當即如看不到般端起茶盞跟起茶來,就該讓這混小子點教訓。
譚夫人卻是上前直接給陶姚並不存在的汗水,「陶姑娘,我給你汗,你可別鬆勁啊,別聽他哀哀,我這婿骨頭。」言下之意就是使勁地教訓。
韓大夫看得想要笑,卻又拚命忍住,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看起來十分的稽。
陶姚朝譚夫人笑道,「譚夫人,骨頭這病最好治了,我對這個最拿手,保證藥到病除。」
說完,一把將任平這個被掏空了子的人提了起來,手指依舊屈起,隻是專往那讓人疼痛不已的道筋脈打去,招招都令任平痛生,一時間書房裡麵傳出來的都是任平的痛呼聲。
隻可惜在場的三人都充耳不聞,譚夫人更是倒戈向陶姚給打氣。
終於,任平跪在地上朝嶽父母還有陶姚磕頭,痛哭流涕地認錯,哪還有半分裝出來的佳公子樣?
直到半個多時辰過去了,陶姚這才鬆開手,而任平已是像一灘爛泥般地癱倒在地,全還不自在地搐起來,心裡恨毒了陶姚這始作俑者,兼之還有袖手旁觀的嶽父,「助紂為」的嶽母,滿眼看戲的韓大夫。
這四人人給他記住,他以後一定要報復回來。
譚老爺彷彿看得出來他在想什麼,當即一雙厲眼看過去,任平這才嚇得不敢抬頭,更遑論是表現出惡意來。
「任公子,你還骨頭嗎?」陶姚了手腕,大有一副他說骨頭,就再手教訓他的意味。
「沒,沒有了,陶姑娘,我的病被你治好了。」任平嚇得立即開口道,這裡是譚家人的主場,他若是強著來,隻怕討不了好。
「那就好,譚夫人,我就說這病好治吧。」陶姚笑瞇瞇地道,隻不過心底也暗暗提防起來,這任平在手上吃了大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當然,也不會怕他來找碴,這就是個欺善怕的人,打多幾次就會學乖了。
譚夫人學著陶姚以前給豎大拇指虧獎的樣子狠狠誇了陶姚一頓,最後笑道,「我這婿看來是真病好了,婿啊,以後莫要再犯這病了,也就我家大姐兒會心捨不得給你治病,我與你嶽父啊纔不得不犯下這心來,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可要明白我們兩老的一片苦心啊。」
黑的都能說白的,任平還能怎麼樣?這回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嶽父納了小妾生了庶子,也還會被這老妻吃得死死的,就這本事他還真的學不來。
形勢比人強,他隻好咧勉強笑道,「明白,嶽母,小婿明白的,肯定不在大姐兒麵前說,以後也會對大姐兒一心一意。」
「這就好,這纔是嶽母的好婿。」譚夫人假意道,心裡卻是可憐自己的兒攤上這麼個夫婿,可也不怕,以後會教兒如何治住他,就像治住了丈夫一樣,哪怕他有花花腸子,隻要飛不出五指山,又有何可懼?「回頭等我生了,就找你娘好好說道說道。」
任平的臉頓時有些扭曲起來,這嶽母是想要去教訓他娘吧?別看他娘在外人麵前威風八麵,一到這丈母孃當即隻有被教訓的份。
「譚老爺,你這婿的病可不輕啊。」陶姚一本正經地道,「我看腎虛都還不算,他這再不治治,隻怕會早衰啊。」
「真這麼嚴重?」譚老爺這反應也不知道是演戲還是真擔心?
陶姚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扳了扳手指數了幾個駭人聽聞的病出來,這下子,就連任平也跟著一臉張起來,他的真有這麼差?「你這是胡說八道?」他為男人哪能讓人如此置疑?
陶姚涼涼地看著他,「你是不是經常腰痠,四肢發寒,嗬欠不斷,有時候還到頭暈無力?夜裡盜汗?時常耳鳴?失眠多夢……」
為了打擊任平,連一些子不適宜說的癥狀也說了出來,當然端的是醫者的態度,再正經也不過了,這樣一副做學的派頭,也不會有人跳出來說於禮不合?
任平是越聽冷汗就越往下滴,其實這些癥狀他多多都有些,但仗著年輕底子好,時常是不當一回事,現在被陶姚這麼一頓數,他的臉麵哪還剩半分?
譚老爺本來就看不上這婿,如今聽到他這麼年輕,還不如他,就越發鄙視他。
陶姚最後更是正兒八經地道「就你這樣的還好意思說譚小姐進門兩年無孕?我看你纔是那個無法令人懷孕的人,你這再不調養,以後隻怕還會拖累譚小姐。」
「我,我……」任平想要嗬斥陶姚,但他心虛啊,被這麼一連串打擊,他哪裡還有自信指責陶姚危言聳聽?加之心虛,他也開始懷疑起自己來,莫非不孕不育的人是他?可自古以來就沒聽說過男人不能生孩子啊,人纔是那個罪魁禍首,於是他又起腰道,「不能生的本不是我,從來隻有不能下蛋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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