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報仇去
聽聞“虎符”,眾人臉上皆是一片震驚。
唯有皇景庭卻是麵不改,然而黑沉的眼底,早已經是暗流湧。
憤怒以及恨都在此刻在熊熊燃燒,灼傷著他的心。
虎符,乃調兵遣將的兵符。誰能夠掌握民心,兵權,誰便有資格奪取天下。
曆朝曆代,有多人因為手握兵權而功篡權奪位。
所以這虎符纔會被拆為兩半,一半給將帥,一半則是留給皇帝自行保管,為的就是能夠製衡佞黨的野心。
幾個月前,他為了能夠得勝,不惜冒死隻敵軍軍營談判,為的就是能夠儘全力奪得勝利,得到父皇信任,從而得到兵權……
不過轉念間,他又想到,當時不過是十萬的兵權,都會有人提出抗議,而父皇這次想把虎符出,必然也會有一大幫的大臣阻撓。
思及此,皇景庭稍稍放下了心來,端起酒杯品了一口佳釀。
“皇上聖明!太子殿下經過多番曆練,已然備了為一代賢能的資質,將來由他繼承帝位,實在眾所歸!”
“不錯,臣也以為,虎符能夠由太子保管,的確是最合適不過。”
……
皇景庭大驚,他萬萬想不到,他以生死換來的兩方百姓平安的壯舉,卻抵不過皇景淩在小小的渝州城所立的芝麻綠豆般的功勞!
他怒火更盛,手上地著酒杯,似乎是想將它個碎。
“景庭,你以為呢?”
皇帝已然有了一番盤算,可由於見皇景庭神有異,便刻意地問道。
皇景庭聞言,眼底的暗瞬間緩和了許多,雙手舉杯對向臺上的齊南皇,“景庭並無異議,一切全由父皇定奪!”
“那景宇,景翰,你二人認為如何?”
齊南皇接著又問。
皇景翰一向與世無爭,無功績無野心,忽然聽到父皇竟問到了自己頭上,雖相當詫異卻還是笑答,“大哥既是眾所歸,那虎符給與不給,便就由父皇您自己說了算。”
聽皇景翰已發表了意見,皇景宇也放下了手上的杯子清淺道,“兒臣與二哥一樣,也冇有異議。”
“那好,那此事便就這麼定下了,景淩,你——”
齊南皇還未把話說完,皇景淩便打斷了齊南皇的話,“父皇,兒臣以為不妥,兒臣年紀尚青,父皇亦安康,所以虎符兒臣此時還並不能接,請父皇收回命。”
此言一出,殿又是嘩然一片。
接著這兩父便據到底送不送虎符這件事,方地進行了一場語言拉鋸戰,最終還是以皇景淩的意見收場。
隨後,皇帝又怕麵子上過不去,便十分闊綽地送了皇景淩和江暄畫一些金銀財寶,此事便徹底告一段落。
回席間坐下後,一場歌舞昇平的表演就一臺接著一臺,看得江暄畫直打瞌睡。
令冇想到的是,能歌善舞的宜妃也當眾跳了一段,贏得大片喝彩。
待一曲終了,歌姬散去,僅留下著紅裝站在殿中央,娉婷地移到臺下跪下,“今日乃是元宵佳節,太子和太子妃又正好歸來,所以臣妾今日,特地親手做了五元宵來送與諸位品嚐。”
說著,又拍了拍手,“來人,將元宵拿上來。”
話音未落,十幾個宮婢便各自端著元宵走上了殿來,各自給席上的人盛上了幾顆富含彩又晶瑩的元宵。
向來元宵僅有白,而今日所見的卻突然多了幾種彩,令眾人驚喜若狂。
但江暄畫卻早已經對這些習以為常。
原本並不挑食,可由於是宜妃做的,因此也突然冇了什麼胃口。
可為了做做樣子,還是勉強嚐了一口,什麼味道並未品得出來,所以也不想做任何評價。
此時,江暄畫卻突然看到,在間隔自己很遠的席位上,僅有蕭黎獨自坐著。
許是最近眼神不大好,因此才並冇看見蕭黎也在場。
如今終於發現了這廝,心底積了許久的怒氣以及怨氣終於找到了排解的渠道。
正在想著如何報仇時,蕭黎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也轉頭朝這邊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之餘,蕭黎也愣了愣神,隨後竟然還朝舉杯。
江暄畫氣不打一,低頭罵罵咧咧了一番,抬頭卻見蕭黎已晃晃悠悠地離席朝外走去。
莫不是因為渝州的事,所以他做賊心虛?
不行,不能就這樣讓他跑了!
江暄畫轉頭本想和皇景淩告知一聲,可瞧見皇景淩此時正在與幾位大臣應酬,也不便打擾。
隨後,靜悄悄地站起來,拉起了站在後靜靜侯著的冬霜就往外奔去,“跟我走!”
“三小姐,這宴席還冇有結束,您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報仇。”江暄畫回答得十分言簡意賅。
“報仇?”冬霜驚訝地瞪大了眼,又怯怯地看了看四周,不大放心地問出一句,“報,報誰的仇啊?您和誰有仇啊?”
說話的功夫,冬霜已經和江暄畫溜到了翩倚殿外。
“跟我走就是了,其他的你彆管。”
江暄畫一直在搜尋蕭黎的影,上匆忙回了一句。
沿著翩倚殿轉了一圈兒,江暄畫這才遠遠的瞧見,在畫廊以外,有個人影步伐踉蹌地向太池的方向走去。
皇宮照明極差,隔得太遠也看不大清楚,又怕把人跟丟,江暄畫便快步跟了上去。
直至僅間隔了十步左右的距離,這才確定,前麵站著的那個人正是蕭黎。
回想起在渝州,莫名被一群黑人綁架,最後又被蕭黎給挾持,害得和皇景淩命懸一線,甚至還令師傅丟了命……
過往的種種,皆讓對蕭黎埋藏了不小的怨恨。
即便知道他可能被無奈,但在他把劍架在脖子的那一刻起,便覺得此人無法原諒。
看著江暄畫飽含著憤怒的眼眸,冬霜忍不住小聲地開口,“三小姐,咱們為什麼要跟著他啊?你說的有仇,該不會是就是蕭丞相……”
“這些你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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