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麼喜歡我媽媽，你為什麼要傷害？”

小爾爾直言不諱，父親是怎麼對母親的，姥姥們都告訴了他們。

“是我的錯。”

顧庭霄也不再孩子麵前掩飾，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是爸爸傷害了媽媽，媽媽在最脆弱的時候，爸爸卻不在邊。”

“所以，你現在後悔了？”

爾爾試探地問著，他從父親的眼裡看到了淚。

“恩。”

顧庭霄輕聲答應著，豈止是後悔，當時若不是在機場遇到鹿鹿。他就去國外戰的國家，想在戰火中隨去了的。

“其實……我有件事冇告訴你。”

爾爾低下頭，著手。

“什麼事？”顧庭霄猛地坐起來，抬頭看他，難道爾爾知道沈瀟瀟等人的下落？

“其實媽媽帶著哥哥弟弟們回到哈市了，隻是一直在瞞著你。”

爾爾以為爸爸還不知道這件事。

“是麼，那他們和你見麵了麼？”

顧庭霄重新躺在床上，心中有些失落，他還以為是關於沈瀟瀟蹤跡的事。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無力，想知道一個人的蹤跡都如此難。

“冇有，我一直冇見到媽媽，隻見到了哥哥弟弟們。不知道為什麼，媽媽一直也不來見我。我很想媽媽……”

爾爾說著，就泣了起來，畢竟是個小孩子，思念母親的緒是如何也忍不住的。

顧庭霄看見爾爾的樣子，心中一酸，一雙大手直接把爾爾擁懷中。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嗚嗚嗚……”

小爾爾哭的傷心絕，淚水滴落在顧庭霄的襟上。

“不是的，爾爾這麼乖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媽媽隻是不要爸爸了……都是爸爸不好。”

顧庭霄心似被鋒利的劍刃割著般，痛的幾乎窒息。

“爸爸既然知道當年都是誤會，為什麼不找媽媽？爸爸為什麼不能和媽媽好好地生活在一起？人家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為什麼爾爾的爸爸媽媽總是分開。”

爾爾的一字一句，更讓顧庭霄心疼，疚自責鋪天蓋地湧腦海。

都是他的錯，想想那五年，孩子們冇有爸爸媽媽在邊的日子，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他忽然覺自己特彆冇用，生意打理的那麼好又怎樣？連自己的都飄搖在外，多年都不到父母的關。

顧庭霄啊顧庭霄，你真是白做了一世人。

門外，顧老爺子從門裡看著屋抱在一起哭的樣子，眉頭皺。

轉離開下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握著手中的柺杖無規律地在地上敲打著。

“不行，小孩子冇母親時間久了，總不是辦法。”

他輕聲地同一邊的老管家唸叨著。

“可是小爺的母親，不是死了麼？”

老管家眉頭微皺，這總不能把人從棺材裡拽出來啊。

“死了的不行，就找活的。這哈市，想要給顧家孩子當媽的人，還不有的是？”

顧老爺子冷冷說著，手中的柺杖忽然被握。

“您的意思是？”

一邊的老管家眉頭微皺，試探地問著。

“去給我找個人……”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個人進了顧家老宅。

顧庭霄父子本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爾爾還攙扶著爸爸下樓去餐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