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心裡很不踏實。」衛臨抬手了太,「總覺得或許我們最開始的思路就有問題。」
陳剛角狠狠一:「不會吧?這案子還能有那麼複雜?」
兩個人說話間,車子已經駛到了鹿水山莊。臨時充當司機的警員搖下駕駛位旁的車窗,將證件在手裡出去:「警察。」
門口的保鏢一臉迷:「警察?幹什麼啊?這裡是鹿水山莊的私人區域,不對外開放。」
「錢黎明在麼?」
保鏢點頭:「在啊,我們老闆今天上午剛回來。」
「嗯,放我們進去,見見你們老闆。」
見得門口的幾名保鏢互相對視,一臉遲疑,警員語氣逐漸嚴厲起來:「怎麼?我們見不得?是不是要請他去警局談一談啊?」
「啊,沒有沒有。」保鏢連忙一擺手,回頭高聲道,「放行!」
攔車桿緩緩抬起,警員發車子開了進去,沿著寬闊的路麵,一直駛到別墅門前停下車,扭過頭來道:「衛哥,陳哥,到地方了。」
「嗯。」衛臨點了下頭,「你在這裡等我們。」
「行。」
衛臨待完畢,同陳剛分別開啟車門下車。不過就在他一隻腳剛剛踏上地麵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然後按下了接聽鍵:「喂。」
「衛哥,我是法醫室的小張啊。」
「嗯,有新發現麼?」
「有點兒...但不知道該怎麼說...」
衛臨眉頭微微一蹙:「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說?」
「問題很嚴重,我以前從沒到過這樣的事。」法醫小張的聲音顯得很不平靜,「我們在被害人的中檢測到了幾十種致命的有毒分,現在還無法確定死因。或者也可能是所有劇毒質一起作用,導致的被害人死亡。」
「幾十種?」衛臨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麼誇張?」
「這還不算最誇張的,真正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麵。我們對進行解剖之後,在被害人的腹腔發現了一條巨大的蟲子,長足有三十厘米,已經完全腐爛變黑,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屬於哪一種類,不過基本可以確定,造被害人死亡的幾十種有毒質,都源自於這條蟲子。」
衛臨歪了歪腦袋,臉簡直怪異到了極致:「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兇手強迫被害人吞下了一條含有劇毒的蟲子?」
「不是,被害人的腹腔構造非常特別,胃壁要比正常人厚,胃囊容量也比一般人大。而且的骨骼發黑,並不是單純迴圈造的質擴散,顯然已經有了長年累月的中毒癥狀。」
「什麼意思?」衛臨不由得一臉茫然。
「衛哥,我的意思是,那條有毒的蟲子應該是一直寄生在被害人。」
衛臨直接僵在了當場,滿臉震驚。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語調僵的問道:「你不是說...有劇毒麼?」
「是,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們還要繼續化驗,工作量很大,估計得持續蠻長一段時間。」
穩了穩心神,衛臨輕輕點了下頭:「好吧,有了新進展,你隨時通知我。」
「嗯,好的。」
衛臨結束通話了通話,獃獃的站在原地。
「衛哥,衛哥?」陳剛走過來,抬手扯了他一下。
「啊。」衛臨如夢方醒,狠狠的甩了甩頭。
陳剛不問道:「你怎麼了?」
「小張打來的電話,他說在被害人找到了一條三十公分長的巨大蟲子,含有幾十種劇毒,應該是被害人的主要致死原因。與此同時,他們還發現這條蟲子一直都寄生在死者,已經有許多年了。」
「啊?」陳剛眼角狠狠搐了一下,「這算什麼啊?蟲子?」
衛臨低低的說道:「我就知道,事沒有這麼簡單...」
陳剛也是滿臉驚愕,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真特麼見了鬼了。」
恰在此時,錢黎明手下的保鏢胡猛開啟了別墅的房門,笑嗬嗬的站在門口:「兩位,既然來都來了,就別在外麵乾站著了,我們老闆請你們進來,喝杯茶,敘敘舊。」
衛臨同陳剛對視一眼,輕輕點了下頭:「走吧,先進去會會錢黎明,其他的事之後再說。」
「哦。」陳剛低低的應了一聲,但已經是滿臉的忐忑不安了。
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屋子,衛臨的目在客廳裡四下一掃,見得錢黎明正斜倚在沙發上,一名漂亮郎為他肩,另外一名漂亮郎為他敲,日子過得好不愜意。在客廳角落裡還有一隻鐵籠子,裡麵栓了一條大狼狗,見到衛臨二人走進來,狂吠不止,兇相畢。
「別了!別了!」猛子走到籠子邊抬手敲了敲,那條大狼狗才止住吠聲,又老老實實的趴了回去。
「艸,資本家的日子啊,過得真特麼愜意。」跟在衛臨後麵的陳剛輕輕咳了一聲,盯著那兩名白貌的妙齡郎,低了聲音嘟嚷道。
錢黎明抬頭見得衛臨,拍著掌哈哈大笑:「咱們的有功之臣到了,謝衛警,謝明臺警局啊!猛子,去開瓶紅酒,我要和兩位警好好喝一杯!」
「是。」猛子沉聲應著,轉到酒櫃裡去挑選紅酒。
衛臨目微微一閃:「錢老闆,不知道你這謝從何來啊?」
「啊?」錢黎明臉上的笑容驀地一僵,抬起頭來盯著他問道,「衛警,你們今天到我這裡來,難道不是幾個月前發生在我鹿水山莊的炸案破了麼?」
衛臨臉驀地一滯,張了張,好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錢黎明在沙發上坐直了子,輕輕一瞥:「衛警,什麼意思啊?」
「呃...」衛臨明知道錢黎明是有意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但卻仍然覺得氣短,「上次的炸案...還在調查之中,這次來是因為另外一起案子,想向錢老闆瞭解一些況。」
錢黎明一咧,臉瞬間沉下來:「你們沒破案啊?」
保鏢猛子端了紅酒走到他近前,微微一欠:「老闆。」
錢黎明二話不說,猛地一抬手,直接將托盤上的紅酒打飛了出去,跌落在地,酒杯摔得碎,殷紅酒灑落一地。
客廳裡的氣氛沉到了冰點,那兩名服侍側的妙齡人也嚇得俏臉變,僵在了當場。
「滾滾滾!」錢黎明沖著那兩名子揮了揮手,而後氣呼呼的站起,「衛臨,案子沒破你還有臉跑到老子的地盤兒上來?你怎麼好意思啊!」
衛臨輕輕瞥了一眼碎裂在地麵上的酒杯,臉嚴肅:「錢老闆,你素有聲,應該明白任何公民都有配合警察局辦案的義務,請不要像個罵街的潑婦一樣。」
「我艸了!老子每年稅,一分錢都不敢。結果到頭來我的地盤上有人搞炸,你們折騰了好幾個月卻連個人都抓不到,現在又跑來讓我承擔義務了?衛臨,你可以啊。你不妨回去問問你們局長邱連勝,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臉同我說你這番話!」
「我來這裡是例行公事,我不管你認識誰,是什麼關係,都請配合我的工作。」
錢黎明偏過頭看著保鏢猛子:「嘖嘖,你瞅著沒?咱們的衛警架子好大啊,剛正不阿啊。他剛剛說我什麼?潑婦罵街是不是?你聽到了對不對?還愣著幹什麼!找律師啊!他侮辱我!」
「是。」保鏢猛子趕忙一點頭,轉從衛臨側過,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衛臨扭過頭來看了看門口,而後又回過說道:「錢老闆,如果你拒不配合,我們就換個地方說話。」
「我不配合了麼?我很配合啊。」錢黎明冷笑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說吧,你們要讓我配合什麼?」
「好,我問你幾個問題,請如實回答。」衛臨走到沙發邊,正坐下來的時候,錢黎明卻陡然前傾,擺了擺手。
「嘿嘿,衛警,您還是別坐了。」錢黎明笑嗬嗬的說道,「你知道我這鱷魚皮的沙發多錢麼?憑你那點兒可憐兮兮的工資,要是萬一給坐壞了,可真賠不起啊。」
「好,那我就站著。」衛臨恨恨的咬了咬牙,「錢老闆,請問你認不認識一個範慧蘭的人。」
錢黎明千算萬算,也沒料到他會提起這個,當下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什麼意思?」
「請回答我的問題,你認不認識?」
撇撇,錢黎明極不願的點了下頭:「啊。」
「你和是什麼關係?」
錢黎明兩手一攤,眉頭皺:「沒什麼關係啊,東南亞一個朋友推薦來給我看看風水。我是個商人,很信這種東西。」
衛臨繼續問道:「十七號早八點左右,你是不是派人去賓士街的小旅館接了?」
「對。」錢黎明點頭,「十六號晚上抵達明臺,然後給我的助理打了電話,讓我第二天一早派人去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