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常家人「謝我做什麼,是要謝謝夫人。」綠瑤笑斥道。
「對對,自然要謝謝夫人賞賜的。」阿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夫人,奴才先回去了。」
盛月笑著點了點頭:「好,以後肯定還得麻煩你的,阿順。」
「夫人說的哪裡話,您是看得起奴才,才托奴才辦事,這可是奴才的榮幸,您儘管吩咐,奴才一定盡全力給您辦妥當。」阿順笑嗬嗬的保證道,出的牙齒白得發亮,令盛月忍不住想起了以前電視上播的那些牙膏廣告。
「嗯。」盛月角的弧度揚的更大,這阿順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阿順撓了撓頭,又告辭了一遍。
「綠瑤,替我送送吧。」盛月道。
「是,夫人。」綠瑤應道。
阿順眼睛亮了一下,嘿嘿笑了兩聲:「那麻煩綠瑤姐了。」
綠瑤笑瞥了他一眼:「快走吧。」
「哎!」
……
盛月著兩人走出大門後,往院中走去,笑容漸漸淡去,心裡其實頗有些複雜……
阿順的眼神、肢、言語,哪會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可是,綠瑤……
算了,一切還是隨緣吧!
等一切安定下來後,再看看有沒有更合適小丫頭的。
嘆了口氣,不再在此事上糾結,看了下手中用不知名的膠封住的信,小心拆了開來。
容寥寥數語,但一切概況已經躍然紙上,韓越的文採的確了得。
起找了一盞油燈,正想點燃。
綠瑤送完人回來,剛進大門便看到這一幕,急急小跑了過來:「夫人,奴婢來便好。」
盛月無奈笑嘆了口氣,知道這些事與三個丫頭抗議是無用的,所以也不爭辯,將火摺子給了綠瑤。
油燈很快著了起來。
盛月將信給了綠瑤:「將它燒了吧。」
「是。」綠瑤依言,將信湊近油火給點燃了,直到燒的快末手的時候,才扔進了旁邊的銅盆裡。
盛月走到窗前的桌旁坐了下來,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喝著,想著事。
綠瑤也跟著走了過來,隨侍在一旁。
依信中所言,常嬤嬤的哥哥名喚常有德,此人口纔不錯,人也有些小機靈,本不算壞,不過上帶了些商人特有的私利慾。
借著常嬤嬤在宮中的關係,在都城做些小生意,還算小有就。
前幾年已經舉家遷到了都城。
他與嫡妻生了一兒一,在都城的這幾年,妻子不在邊,又納了一房妾氏,生了一個麼子。
因為常嬤嬤沒有婚,也沒有小孩,常有德便提議讓自己的麼子記在常嬤嬤名下。
常嬤嬤自然是欣喜答應,想著自己百年後還能有子孫後代祭奠,不至於做了孤魂野鬼。
認下這個孩子後,常嬤嬤每月都會定時託人從宮中送些錢財給常有德,說是給孩子買些好吃好玩的東西,別虧待了孩子。
常有德如今的產業中有一部是屬於常嬤嬤的,這麼一來,以後常嬤嬤的這份產業肯定就名正言順的屬於自己的小兒子。
常有德的妾氏雖然目不識丁,但也知道讓兒子傍上自己這個小姑子,肯定有很多好,所以丈夫提出將自己的兒子記在他妹妹名下,但仍舊由養的時候,不但沒有反對,還很支援丈夫的舉。
那孩子本來出生時已取了名字,常阿,後來常嬤嬤嫌這名字不夠響亮,記在名下後又給重新取了一個,喚常天勝。
常天勝長得虎頭虎腦,甚是可,常嬤嬤偶爾出宮見了,喜的,每每抱了都捨不得放手。
而常有德的長子已經年。
常有德雖然不喜自己的髮妻,但對於自己的長子卻是寄予厚,他將小兒子做如此安排,更多的也是為了日後避免兄弟反目爭奪財產,好讓他這大兒子能順利繼承家業。
隻是這大兒子不知隨了誰,自私自利,還盲目自大,完全不是一塊經商的料;上了幾年的學,卻隻認得幾個大字,既不會作詩也不會寫文,又走不了科舉之途。
來到都城後,還結了一群狐朋狗友,和他們一起吃喝玩樂,倒無一不通,近來還迷上了賭博。
據韓越信中所提,似乎剛輸了一大筆的錢財,急需周轉還給賭坊。
常有德自倒是沒有多話柄,不過韓越信中特意提了下,說是宮中的針工局近日需要採購一大批杭段綢,而常有德很想要談下這筆生意,據說為此還讓常嬤嬤親自出麵與針工局掌印太監提了此事。
不過目前針工局那邊還未有明確答覆。
盛月將茶杯放置在桌上,不由自主的轉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它出神,腦海中卻不停的在計量這些事。
「常有德……常天勝……」口中喃喃自語著。
綠瑤屏息凝神,不敢發出一聲音,怕驚擾了夫人的思緒。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窗外的愈發的刺目灼熱。
盛月拿起茶杯想喝一口,發現杯中早沒了茶水,正想倒水,綠瑤先一步端了茶壺替給斟滿了。
盛月抬眼朝笑笑,又陷在了自己的思緒中。
要怎麼做呢?
怎麼樣才能做到天無呢?
哎,頭大,完全理不出一點頭緒呀……
……
川蜀之地。
君元曄坐在驛館的書桌旁正提筆寫著公文。
羅平站在一旁,平白直敘的彙報著近日都城的況。
末了,他頓了頓,臉變得微微有些奇怪,道「爺,上次您代的事已經查清楚了。」
「嗯?」君元曄疑的哼了聲,卻並未抬眼,手中握著的筆快速疾書著。
羅平輕咳了聲,纔回道:「是關於夫人的。」
君元曄落筆頓了一下,才繼續添了最後一筆,若細看便能明顯察覺到那字與旁邊的字型相比,筆畫變得很是怪異,他問道:「怎麼樣?」
「夫人近來與蘭郡主來往甚,但並未發現異樣,隻是……」羅平看了君元曄一眼,見他神如常的繼續低頭寫字,他才接著道,「前幾天兩人去杏花巷的時候,夫人見了一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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