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陳掌櫃等人的結局（3）寒磣男曹大鎚見到紅婆，雙目一喜，終於不捨的放開了邊已被他親得暈頭轉向的子，但還是捨不得鬆開抓著的手，道：「紅婆，你去哪啦？你說這次一定給我介紹一個漂亮的媳婦，我還道是你又想貪我的介紹費，沒想到這次還真沒騙我，就這個了，我很滿意。」

紅婆還未從震驚中回神，聽到他的話，忍不住有些懵得回頭看了眼跟在後側的乾瘦娃子，又看了眼被曹大鎚牽著的那個像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的子，不過這子怎麼瞧著這麼眼？

努力下心中的疑，乾乾道：「可是……我要給你介紹的是……」紅婆眼神有些閃爍的瞥了眼莊稼漢老頭，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著介紹。

這個曹大鎚是城裡有名的地子，他家裡以前倒是有點家底，他爹孃在世的時候，一直希他能考個功名，所以從小到大什麼都不讓他心，讓他一心隻管讀書一事即可。

但有的人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這曹大鎚到了學堂一聽夫子講課就犯困，被夫子訓了幾次後，乾脆就不去學堂，背著父母整天留在煙花之地。

而那夫子本來就不待見他，他不來學堂反倒清靜了，所以也裝作不知，並沒有及時派人去隻會他父母一聲。

等到他父母得知此事時，秋闈都結束了。

他父親當場氣得中了風，沒多久就去世了；他母親一向以他父親為依託，他父親一走，便一直鬱鬱寡歡，很快也跟著撒手人寰。

曹大鎚安葬好兩人，也悲傷了一陣，但並沒有痛定思痛，很快又開始重舊業，而且自從沒人管束後，更加變本加厲，乾脆連家都不回了，直接將那煙花之地當了家。

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兩年後，家裡剩的那點家當全被揮霍了。

一見他沒了銀兩付賬，煙花之地的老鴇哪管他在那住了幾年，更別說講什麼，直接派人將他給趕了出去。為此事，這曹大鎚在城裡還『揚名』了一陣，當然是惡名昭彰的揚名。

這樣一號人，那些正經人家的子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做妻。

可是這曹大鎚自還沉浸在自己是曹家大爺的份中，本沒有認清自己的份已經不同以往，認定隻有那些漂亮的千金小姐才配得上做他的老婆。

這樣又過了兩年，他始終沒有娶得上自己心目中的那種妻子。

眼看自己年紀越來越大，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紅婆的住址，他變賣了家裡唯一僅剩的一隻珠釵，那是他母親的嫁妝，本來說要傳給他未來媳婦。

不過如今他也管不了那麼多，母親說留給他媳婦，也得他娶上了媳婦再說。

他拿著這些銀子找到紅婆，非要紅婆給他介紹個像樣的老婆，不然就懶在紅婆這裡不走了。

紅婆無法，答應了下來。

可是幾次給他介紹的子，他不是嫌棄人家不漂亮就是嫌棄人格木訥，有一個曾經在大戶人家當丫鬟到了年紀被放出來的，他看了外貌倒是勉強接了，結果卻嫌人家曾經是奴籍，配不上他！

紅婆當時真想一口唾沫星子噴過去，也不想想如今他自己在城裡是什麼名聲。

可是也就因為他名聲太臭，反倒不敢來，還得好言好語的安。

做婆這麼多年以來，也算是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不過像曹大鎚這麼難搞的，除了陳家那個麼，還真沒其他人比得上。這麼一想，突然神一怔，用力了眼睛瞪過去——

終於想起來，被曹大鎚抓著的子是誰了？！

這不是陳家那個麼又是誰！

曾經見過的畫像，也在去陳府會見陳家太太的時候，偶爾見過兩麵。

這……

這……

紅婆的臉變了幾變。

陳鶯剛剛被強拽著猛親的時候，其實有一瞬間是失去了意識，腦海中也因為缺氧變得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木木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居然被一個流氓搶走了初吻，堂堂的冰清玉潔的陳家三小姐就這麼給人玷汙了……

其實剛剛自己的丫鬟帶著人進來的時候，約有知到，但又似乎覺得自己在夢裡，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直到此時，終於回過了神，視線也開始對焦，看到麵前杵著的紅婆和其他兩個人，先是一愣，然後發現自己的手竟被人握著，終於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哇得一聲哭了起來，邊掙邊罵道：「死流氓、臭流氓、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讓我爹孃將你抓到牢裡去，你知道我是誰，你居然敢這麼對我，你個王八蛋……」

莊稼漢老頭畏得向後退了一步，他以為隻有他們村上那些兇悍的婆娘才會如此潑辣，沒想到縣城裡這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兇悍起來也了不得啊。

「紅婆，您看……俺們是不是改日再來？」他看了眼自家乾瘦怯懦的閨一眼，想了想，試探的開口問道。

紅婆是這十裡八方有名的婆，那天來到他家，說給他娃相了門好親事，對方據說還大方的肯給十五兩做聘禮，他那婆娘一聽，眼睛都發了，連對方是怎麼樣的人家都沒打聽，就一口答應了下來。紅婆來領人的時候，他有些不放心，才說同他們一道過來看看。

可是看如今這場景……

他雖然沒讀過書，但人世故、察言觀多還是會一些，瞧剛剛紅婆和那男人的反應，他自然猜測到一些。

「好，好，那你們先回去。」紅婆一聽，倒覺得這張老頭很上道，此時此刻正合意，但還是找了個藉口搪塞道，「你看，人年紀一大就老糊塗，連誰家和誰家結親的日子都給弄混了，以為今日約得是你們這邊，自個兒跑你們村上去了，卻將別人約在家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