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好戲收尾（2）鄭燕耐著子低聲道：「不想事鬧大，卻不代表是在虛張聲勢，若你執意不道歉，我也沒有辦法。你也看到了，剛剛我替你道歉不接。」

「難道我真的要跟一個下賤的奴婢道歉？」孫凝玉開始有些搖，心裡卻還是無法接。

「你若不怕這君大夫人將此事捅到胥夫子那去，那就不要道歉。」鄭燕道，「反正要承擔的後果，剛剛也說了，最差也不過如此。」

孫凝玉心頭一，要嫁人，還要嫁個人上人，怎麼能被這賤人給毀了呢。

鄭燕瞧糾結掙紮的樣子，立馬再接再厲的添了一把柴：「凝玉妹妹，有句話大丈夫能屈能，雖然我們是小子，但我覺得現在這個時候不就是非常適用的嗎？不過一句道歉的話，跟名譽被毀比起來，本不值一提，你說是不是？」

鄭燕講得頭頭是道，心裡卻是在急切的囂著，孫凝玉你給我趕快道歉，本小姐纔不想被你連累到說不了親，找不到好婆家。

孫凝玉默了半響，都咬出了印子，終於像下了極大的決心，躊躇著像烏爬一般一步一步挪向盛玥那邊。

鄭燕舒了口氣。

墨香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盛玥就這麼站著一旁，靜靜的看著走來，見越走越近後，微微側，出後的墨香。

孫凝玉瞪了眼盛玥，然後深吸口氣，極低極低的聲音說道：「對不起。」

墨香寵若驚，正要開口。

盛玥道：「孫小姐，道歉要有誠意。」

孫凝玉眼眶極紅，一向囂張跋扈慣了的，此刻卻隻能忍氣吞聲，心裡那怨恨之氣怎麼可能消得下去，狠狠瞪了眼盛玥，才又看向墨香，尖聲道：「對不起！」然後看向盛玥，「行了吧？君大夫人。」

盛玥淡淡道：「你道歉的件不是我。」

孫凝玉一副要吃人的狠毒模樣，死死拽了拳頭，纔看向墨香道：「你滿意了嗎？這位貴的丫鬟。」

墨香神有些尷尬，點了點頭。

沒想到夫人居然真的就讓這位一向眼高於頂又任蠻的孫小姐給低聲下氣的道歉，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丫鬟被主子打罵，替主子挨罰，本就是常理之事，可是夫人卻並不這麼認為，一向對們這些丫鬟都是和悅和尊重的。

隻是沒想到，以夫人一貫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寡淡子，今日居然會為了被打，而與這兩位極其難纏又不好惹的小姐如此針鋒相對，最後竟還讓那打人的千金小姐跟道了歉！

突然覺得自己剛剛被打的那一掌，一點也不痛不委屈了。

「君大夫人，現在凝玉妹妹歉也已經道了，這事也就算掀過了吧？」鄭燕已經走到孫凝玉邊拉住手，纔看向盛玥道。

擔心好不容易穩下的局麵，到時候可別被孫凝玉再生枝節給毀掉了，畢竟從小到大這位大小姐都還沒過這麼大的委屈和辱。在壽昌伯府中，別說是丫鬟下人，就連那些庶子庶都是見了低頭哈腰，極盡奉承，被打罵那是家常便飯之事，可從來沒有人敢為此說過一句不是。

今日這事對來說，簡直可以稱之為奇恥大辱。

盛玥看了眼墨香，才微微頷首應了下。

「鄭姐姐，我們走！」孫凝玉一刻都不想多待，拉著鄭燕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盛玥，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我麵前磕頭謝罪，讓你也嘗嘗這種極近辱之事！

墨香被孫凝玉臨走時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不由自主往盛玥邊靠近了些，擔心的喃喃道：「夫人……奴婢給您惹麻煩了。」

盛玥朝安的笑笑：「明明是們無緣無故打人在先，怎麼是你惹麻煩呢！」

「可是，這孫小姐是個難纏的主，今日您讓跟奴婢道歉，一定是會記恨您的，以後若是藉機尋您麻煩怎麼辦？」墨香擔憂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盛玥隻是淡淡的笑道：「既然之，則安之。」

墨香聽夫人如此說，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隻得跟著扯笑了笑，但心底的那抹擔憂之卻毫未減。

盛玥上前一步，抬手拉開捂著臉的手，仔細檢視了下：「有些紅腫了。」

「沒事，奴婢皮糙厚，很快就會好的。」墨香努力出一抹無所謂的笑容，寬夫人道。

盛玥忍不住輕嘆了口氣，無奈自責的扯了抹乾笑，道：「上次被打的臉才剛剛恢復，這下倒好，又被打了臉，我們墨香的臉真是太可憐，跟著我這個主子老是罪。」

「夫人，您千萬別這麼說，明明是那些人的錯。」墨香道，又故作輕鬆的開玩笑道，「肯定是們妒忌奴婢的臉太好看，才老是往奴婢臉上招呼。」

「是，是，是，我們墨香沉魚落雁，閉月花，所以以後一定要格外保護好自己這張小臉，知道嗎？」盛玥輕輕了臉上那三條指印的地方，順著笑道。

「嗯，奴婢遵命。」墨香笑回道，剛剛那抹擔憂也瞬間減輕了些。

「走吧，我娘到時見我們遲遲未回去，要著急了。」盛玥道。

「是。」墨香道。

「奴婢……奴婢……繼續給夫人帶路。」小丫鬟的聲音突然傳來。

盛玥聞聲看去，就見剛剛給們帶路的那個小丫鬟此時不知從哪個角落旮遝走出來。

差點忘了，沒遇到鄭燕和孫凝玉之前，還有這麼個小丫鬟在。

笑睨了眼。

那小丫鬟抖抖索索的走到跟前，嚥了口口水，小聲謹慎道：「奴婢，奴婢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盛玥意味不明的勾了勾角，這小丫鬟倒也是個激靈的，剛才怕殃及池魚，竟然早早就退到旁側的角落躲著，怕是等著看看事態發展，再見機行事吧。

袁夫人調教的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