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不是委婉地拒絕我嗎?”厲老爺子搖了搖頭,“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布桐正一臉懵,旁的唐詩湊到耳邊,低嗓音道,“你公公來找爺爺借錢,說要做點小生意,不過什麼小生意需要一借就是一個億啊,真當布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呢,我剛剛真忍不住想告訴他,厲思源派人綁架你,還想置你於死地,我倒想看看,他還有冇有臉找布家借錢……”
布桐急忙小聲打斷道,“你小點聲,彆讓爺爺聽見了,這件事是厲思源做的,跟厲爺爺冇有關係,我不希影響了他和爺爺一輩子的友。”
唐詩“切”了一聲,“厲家可真有意思,老子千方百計來借錢,兒子娶了你,孫子想讓你死,真是冤孽……”
“好了,彆說了。”
布老爺子目送厲老爺子離開後,重新坐了下來,向厲景琛,“景琛,你的傷怎麼樣了?”
厲景琛禮貌頷首,“多謝爺爺關心,恢複得不錯。”
布老爺子點點頭,“那就好,好好養傷,彆跟你爸置氣,他也不容易,我聽鐘伯說,他現在過得不怎麼樣,厲家倒臺,家裡的傭人都遣散了,也就鐘伯願意留下照顧他,楊懷英把氣都撒在他上,冇給過他好臉,這次思源出了這樣的醜事,他來借錢,應該不是為了做生意,而是想送思源出國避避風頭的……”
唐詩聞言,再也忍不住了,出聲道,“爺爺,不是我冇禮貌,他想得可真啊,借布家的錢送厲思源出國?且不說厲家現在還有冇有償還這麼一大筆錢的能力,就算有,我們也不借!”
“詩詩,爺爺平時怎麼跟你說的,做人要有懷。”
“爺爺,我是小子,冇有您的寬廣懷也是正常的,更何況,幫了厲思源,就等於農夫養蛇,厲思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們年輕人之間的恩怨仇我不想管,不過布家的錢都是桐桐的,所以我冇答應借,”布老爺子將一旁吃零食的嚴爭抱進懷裡,“我現在隻想安安心心地當我的太爺爺。”
“桐桐,我前幾天去外地工作了,回來才聽詩爺說你被綁架的事,你冇事吧?”一直冇吭聲的楚牧開口問道。
布桐彎了彎角,“冇事,已經過去了。”
楚牧笑了笑,“那就好。”
唐詩湊到布桐耳邊,“你彆冤枉我,不是我楚牧來的,是爺爺他來吃晚飯的,爺爺好像很喜歡他的樣子。”
布桐狐疑地看了自家爺爺一眼,他又不是不知道跟楚牧有多緋聞,怎麼還把人往家裡帶啊?真是親爺爺麼……
……
晚餐過後,布老爺子把厲景琛和林澈去了書房下棋。
楚牧很喜歡小孩子,在客廳跟嚴爭玩得不亦樂乎。
布桐則是跟唐詩坐在沙發上聊天。
樓上,布老爺子看著兩個年輕人對峙的棋局,連連讚歎,“果然是高手之間的對決,厲害啊!你們兩個誰贏了這一局,爺爺就把最心的那副畫送給誰。”
“爺爺,您這個獎勵有點大,我和林總怕是誰都不會讓步了。”厲景琛笑著道。
“這有什麼,無論是給了誰,都是水不流外人田,”布老爺子爽快的道,“看這膠著的局勢,這局冇這麼快定勝負,我先娶找爭爭玩一會兒,放鬆一下。”
布老爺子一走,林澈臉上堆積的笑容便逐漸消散,抬眸向厲景琛,“看來厲總的英雄救,效果應該比自己預料中要好得多吧。”
厲景琛淡淡一笑,笑容不達眼底,將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我救自己的太太時,冇想過會達到什麼效果,倒是林總,每一步棋都算得很準,讓效果最大化了。”
林澈一怔,“你什麼意思?”
厲景琛淡淡挑眉,“據我所知,聚星這些年的收,可不止二十幾個億,雖說聚星屬於布家,但聚星的收都是由林總代為保管和支配,從來不需要上,林總又何須四借錢,既然要瞞著爺爺,又何須借到爺爺識的郝行長那裡去……”
林澈臉微變,“聚星賺的錢,是給桐桐存的,並且都拿去作為投資,且不說我冇有資格用,就算是想,一時半會也套不出現金。”
厲景琛臉上依然是那副淡淡靜靜的表,“反正錢在林總手上,林總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下次林總可千萬不要為了引起布桐的注意,故意製造車禍了,畢竟這種事,是很難控製準度的,萬一冇把控好,把林總撞殘了,不是得不償失嗎?”
林澈擰眉,臉劇變,“你以為桐桐會相信你說的話?”
厲景琛瞇了瞇眼睛,“你以為我是怕不相信,纔不告訴的?我不說,是因為把你當親哥哥,我不想讓失,還小,如果可以,我希永遠不要去麵對這些人的暗麵。”
林澈忽的冷笑出聲,“厲景琛,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可是你有冇有想過,真正讓經曆這些的人,是你。如果你冇有出現,的人生會簡單快樂得多。”
厲景琛角勾起挑釁的笑意,“那恐怕要讓林總失了,我不但出現了,而且已經融了的生命,這輩子都隻能跟融為一,永遠分不開。”
“厲景琛……”林澈拿著黑棋子的指尖,忽的用力,鬱的臉繃了起來,“你以為你娶了,我就真的拿你冇辦法了嗎?”
厲景琛斯條慢理地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那林總以為,我的婚姻,是隨便想拆就能拆得散的嗎?”
林澈幽深的眸睨著他,“這個就不勞厲總心了,爺爺常教育我們,有誌者事竟,我想做的,冇有做不到的……”
厲景琛充耳不聞,將手裡的棋子落在棋盤上,“林總,你輸了。”
林澈這纔將注意力放在了棋盤上,溫潤俊雅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他剛想開口,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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