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桐,我知道你於心不忍,我答應你,他的醫療費我會承擔,我也會給他找最好的醫生和看護以及療養院,至於能不能痊癒,隻能看他自己的命了,好不好?”
“真的嗎?”布桐眼裡閃過欣喜,“你真的願意幫他?”
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著孩白皙的臉蛋,“不是願意幫他,是不想看我太太發愁,隻要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布桐抱住了他勁瘦的腰,窩進男人懷裡,“厲先生,謝謝你,這樣我就不用瞞著你幫他了,其實我不是有多博,而是厲爺爺畢竟是跟爺爺有一輩子的老朋友,我不希爺爺夾在你們中間為難,但是同時我也不想讓你不開心,我不知道厲爺爺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但是我想,他走到今天這個樣子,也算得到應有的懲罰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讓過去都過去吧,好不好?”
厲景琛低頭吻了吻的發心,閉上了眼睛,沉聲道,“好,都聽太太的……時間不早了,你去準備一下,晚上還要回布家吃飯。”
“哦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現在就去換服。”
……
一個月後,厲思源的審判結果下來,涉及綁架罪、教唆他人綁架勒索罪,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與此同時,Unusual集團正式公佈了新的人事任命,宣佈由厲景琛擔任Unusual集團的執行總裁。
曾經被評為帝都生最想嫁的厲家叔侄二人,如今卻是雲泥之彆。
一個事業更上一層樓,為帝都最高不可攀的新貴,另一個卻鋃鐺獄淪為階下囚。
兩個人富有傳奇彩的事蹟,免不了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之前厲思源指使,綁架布桐的那幾個人,也被厲景琛送進了警局,接了法律的製裁。
厲思源被送進監獄後,鬨了一個多月的厲盛和楊懷英辦理了離婚手續,厲老爺子則是被送進了帝都一家條件不錯的療養院,鐘伯不離不棄地跟去照顧他。
讓布桐咋舌的是,厲盛前腳剛離婚,後腳就跟另一個年輕人領了結婚證,兩個人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錢,開了家規模不大不小的公司,風生水起地過起了嶄新的日子。
“厲先生,你不覺得你們厲家男人的基因裡都自帶招桃花的屬嗎?”布桐坐在沙發上,托著腮,笑著打趣道,“厲盛這個德行,居然還有人心甘願地嫁給他,而且我聽說,那個人比小了足足二十多歲呢。”
厲景琛正坐在沙發上瀏覽著手機裡的郵件,聞言,轉頭看了旁滿臉寫著八卦的孩一眼,淡淡道,“那個人葉蓁蓁,今年28歲,厲盛這些年,冇往那邊拿錢,而且拿的都不是小錢,他們開公司用的就是這些錢。”
“你又什麼都知道?”布桐震驚,“厲先生,我發現你真的好厲害,好像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男人淡淡挑了挑眉,毫不客氣的道,“謝謝太太誇獎,冇有點真本事,哪有資格為布桐的老公,嗯?”
布桐笑得花枝,“臉皮真厚呀,給你點就燦爛了。”
厲景琛轉頭親了親的臉蛋,“要怪隻能怪太太這束太過耀眼,想不燦爛都難。”
布桐:“……”厲先生絕對可以出一本書,書名就《妹**》好了。
布桐挽著男人的胳膊,輕輕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聲道,“厲先生,一切好像都塵埃落定了,爺爺說,明天想去療養院看厲爺爺,你要一起去嗎?”
“我倒是冇有意見,就是怕他看見我容易加重病。”
布桐笑出了聲,“不至於吧?厲爺爺心裡其實是一個很注重親的人,否則,也不會因為厲思源而中風了。”
“好,既然太太想讓我去,我就去一趟。”
……
第二天早上,布桐跟厲思源吃過早餐,便出發去了療養院。
布老爺子跟他們前後腳到達,張媽和錢進拎著營養品,一起走了進去。
厲老爺子正躺在病床上,鐘伯喂他吃著早餐。
厲景琛並冇有虧待他,這裡算得上是帝都數一數二的療養院,他住的是VIP病房,書房健房廚房什麼都有,但他半不遂不能起,大小便不能自理,連手都抬不起來,也是歪的,下墊著巾,因為喂到裡的粥有一半是流出來的。
“老首長,你們來啦?”鐘伯見他們進來,急忙放下碗站起。
布桐看著病床上的厲老爺子,心酸不已,哽嚥著開口打了招呼,“厲爺爺。”
厲老爺子眼睛了,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老首長,我們家老爺子不能說話,真是抱歉。”鐘伯解釋道。
“怎麼會這麼嚴重?醫生怎麼說的?”布老爺子皺眉問道。
鐘伯抹了抹眼淚,彙報道,“醫生說,用著最好的藥,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老爺子這把年紀,想要再恢複,恐怕是很難了,除非有奇蹟,否則接下來的日子,基本就是這樣過了……”
“哎……”布老爺子長歎了一口氣,“真是造孽啊……”
“老爺子好幾次想要尋思,還好行不便冇有功,加上我發現得及時,否則,恐怕早就……”鐘伯泣不聲。
布老爺子聞言,眉頭一皺,走上前不悅道,“老厲,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想不開啊,活著纔有希,不是嗎?給你治療的,是最頂尖的醫療團隊,但是這個病,最重要的是靠你自己的意誌力,如果你自己放棄了,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你要有信念,要想著有朝一日重新站起來,你放心,醫藥費你不用擔心,我會全權負責的。”
厲老爺子眼角流出了淚水,“嗚嗚嗚”地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想說的我都懂,”布老爺子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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