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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120救人

雕塑下方,一個纖細的背靠在墻角裡,小臉慘白如同褪了的花瓣,纖細的軀更是抖得如同那風中殘敗的落葉,神驚惶。

正是失蹤了大半天的四公主涵星。

當看到岑、舞和端木緋進來時,涵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大眼睛看著三人,兩眼通紅。

“四皇妹”

還是舞第一個出聲,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涵星跟前,一把拉住了發涼的小手。

“涵星表姐,你沒事就好”端木緋對著出燦爛的笑容。

兩個姑娘見涵星安然無恙,皆是長舒一口氣。

幸而隻是虛驚一場

涵星直愣愣地盯著舞和端木緋悉的臉龐,一時恍然如夢,隻有後頸和手腕傳來的疼痛告訴,這一天發生的事都是真的

今日一早涵星收到了一張字條,上麵說有端木貴妃害了劉婕妤小產的證據,向涵星索要五千兩銀子作為封口費,並約了在大千湖畔見麵。

涵星本來想要與大皇子商量,可是今天是狩獵的第一天,大皇子一早就隨侍在皇帝旁,本找不到機會與他私下說話。

獵宮距離京城數百裡,也不可能找貴妃商議,甚至都不知道劉婕妤小產是不是真與自己的母妃有關想了又想,還是悄悄撇下了宮,去了大千湖,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在勒索自己。

可是沒想到的是,還沒看到人就被人從後麵打了悶,暈厥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被一個青婦人捆綁了起來又以布團塞住了,丟進了一輛驢車裡。

從對方的言辭中,才知道這婦人是一個黑牙儈,對方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像這樣的小宮最好賣了,賣到深山老林裡給獵戶做媳婦,至也能賣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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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星趁著牙儈沒注意,躲在驢車裡一點點地磨掉了綁住手腕的麻繩,並伺機想要跳下驢車逃走。沒想到,這時卻遇上了一夥兇惡的匪徒。

那夥匪徒搶了牙儈隨的銀兩、首飾,然後又發現了自己。

他們眼中流出來的貪婪和**讓涵星知道,自己一旦被他們抓住就完蛋了,於是,不顧一切地逃跑了,但匪徒們卻追不捨直到逃到了這座破廟。

方纔當大門被匪徒撞破的那一瞬,涵星幾乎是連自盡的心都有了。

想著剛才的一幕幕,涵星的眼睛瞬間紅了,此刻方懂何為“劫後餘生”,心裡既委屈,又是後怕。

“大皇姐”

涵星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洶湧,撲進了舞懷中,肩膀微微抖著,淚水自眼角淌下,如雨水般不止。舞輕輕拍著的背。

好一會兒,小小的破廟裡都隻剩下一人的噎聲。

久久,涵星才從舞的肩上抬起頭來,卻見眼前多了一方水綠的帕子,端木緋對著微微一笑,彷彿在說,沒事了。

涵星頓時覺得臉頰一陣灼熱,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開了視線,還是順手接過了那方帕子,掉了眼角的淚花。

跟著,涵星又想到了什麼,急忙道“大皇姐,有個牙儈擄了本宮”

又輕拍了兩下涵星的背,“沒事了,那牙儈已經被岑督主拿下了”

看似平靜,其實也是心緒紛,心裡有許多疑,可是現在涵星驚魂未定,此時顯然不是問話的好時機,還是按捺了下來。

涵星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抬眼看向了幾步外的岑和他後麵無表的一眾廠衛。

在一乾穿著褐的廠衛中,著一襲紫紅祥雲紋直裰的岑彷彿鶴立群般醒目,他負手而立,以竹簪挽發,濃黑的眸,雪白的,殷紅的,組一張毫無瑕疵的臉龐,艷且魅,如一朵高嶺之花,高山仰止,可而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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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寵信岑,涵星為皇,平日對他也是頗為忌憚,能避則避。

涵星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一步,客氣地致謝道“今日多謝岑督主救命之恩,本宮銘記於心。”

涵星直了腰板,彷彿又變了平日裡那個有些驕傲的小姑娘,隻是眼眶微紅,聲音中掩不住微微的沙啞。

微微一笑,不冷不熱地說道“殿下無礙便好。”

卻是看向了端木緋,道“還有緋妹妹四皇妹,今日真是多虧緋妹妹發現不對,特意去請了岑督主出馬。”

涵星聞言一驚,本來還以為岑是舞請來的,正想著舞的膽子怎麼這麼大,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端木緋。

端木緋可不敢居功,歪著腦袋一本正經地解釋道“舞姐姐和涵星表姐那麼久都不見人影,我擔心極了。偏偏皇上一早就進了獵場”

了端木緋的發頂,神溫和。

自己果然是沒看錯人

東廠聲名狼藉,不知道有多忠良死在其冤獄之中,除了皇帝以及那些附庸阿諛之輩,誰見了東廠不繞道

端木緋這麼個單純的小姑娘擔心自己的安危,不惜主跑到虎狼窩裡搬救兵,這份心意實在是太難得了

涵星的臉上也難掩,想起以前自己對端木緋多有責難,不免有些疚。

以前還覺得端木緋這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就知道圍著舞轉,像是全然忘了還有自己這表姐是自己錯了。原來這小丫頭還是分得清親疏,知道們纔是親表姐妹

姑娘們說話間,小鬍子廠衛走進了破廟,在岑耳邊稟著審訊的結果,說道“是從淮北那一帶逃難來的流民,路上勾結在了一起,一夥足有百人,一路劫掠、獵,聽聞聖駕在此,正要避一陣子,遇到那牙儈就又乾了一票,本是打算搶了四公主回去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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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說了一句“帶回去”,就又對舞等說道“兩位公主,是時候該回獵宮了。”

和涵星當然沒有異議,這周圍的腥味也實在讓們很不自在,不得趕離開這鬼地方。

出了破廟,舞棄馬,與端木緋、涵星一同上了馬車,在一聲利落的馬鞭聲中,馬車緩緩加速,朝著獵宮的方向馳去

申初,姑娘們的馬車就在岑以及一眾廠衛的護送下,浩浩地回了西苑獵宮。

公主被擄並非什麼彩的事,因此誰也沒有聲張。

把涵星帶回了的瑤華宮,又請了太醫過來給涵星把了脈、開了安神湯又理了手腕的傷,然後就讓涵星先歇下了

下午的獵宮中空的,除了一些服侍的奴婢,幾乎沒什麼人影,一片靜謐。

時間緩緩流逝,太隨之漸漸西沉,西邊天空的雲彩被夕染得紅艷艷的,滴得彷彿一大片綻放在天際的繁花。

皇帝以及一眾隨行狩獵的人員在夕落下前返回了獵宮,獵宮中彷彿隨之注了一活力般,變得一派生機

得了訊息的舞立刻就帶著涵星趕去正殿求見皇帝,順便把端木緋也一起拖了過去。

兩位公主氣勢洶洶,正殿裡服侍的侍不敢輕慢,趕忙就引著們去了東暖閣。

東暖閣,熏香裊裊。

黃昏的餘暉灑在外麵庭院的枝葉上,殘葉在晚風中婆娑起舞,著幾許頹廢與黯淡,似乎也知道黑夜即將來臨。

皇帝此刻就坐在窗邊的一把紅木雕竹節紋圈椅上,眉目沉,臉不佳。

除了皇帝,岑也在,他換了一大紅麒麟袍,側站在皇帝旁。

的氣氛微微凝滯。

“參見父皇。”

“參見皇上。”

三個小姑娘紛紛給皇帝行禮,皇帝語氣溫和地給三人賜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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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這次一定要為兒做主啊”涵星並沒有坐下,心頭有滿腹委屈與憤怒需要地方發泄,回想著自己這一日的遭遇,的眼睛就自然而然地紅了,櫻扁了扁,泫然泣。

兒差點差點就再也見不到父皇了連大皇姐也差點就落賊人之手”

涵星著一方帕子眼角的淚花,低低泣著,看得皇帝心疼不已。

“涵星,別難過了事的經過阿都跟朕說了,朕一定會給你做主的”皇帝對著涵星招了招手,慈地輕拍的背。

他的兒那可是天之驕,哪裡過這樣的苦

這件事必須追究到底

“多謝父皇。”涵星終於展,小臉上又有了明的神采。

看著眼前這父慈孝、其樂融融的一幕,端木緋捧起了一旁的彩茶盅,眼角不地朝岑那邊瞥去,不由想起半個多時辰前的事。

下午在隨舞、涵星迴了獵宮後,端木緋就被岑悄悄招去說話。

告訴,那牙儈招供說有人收買了,讓把兩個宮拐去深山老林裡賣給獵戶,可是今日來到大千湖畔的卻隻有涵星一人,另一個宮始終沒有出現。

牙儈還說,收買的人是一個姓端木的姑娘

無論是如蘭、牙儈,還是早上那個悄悄在舞和涵星的食盒裡放紙條的膳房宮鈴兒全都一口咬定,所有的一切皆是一位“端木姑娘”買通們所為。

想到這裡,端木緋清澈的瞳孔中閃過一道幽,斜對麵的岑似乎覺到了什麼,掀了掀眼皮朝端木緋去,正好對上了略帶思忖的眼神,挑了挑眉。

既然被對方抓包,端木緋就大大方方地對著他抿一笑。

也是勾,深邃的眸底閃著盈盈笑意。

這個小丫頭啊,總是令他覺得意外,比如方纔

這要是旁人連著被三人指證為幕後的指使者,恐怕早就慌了神,隻會反復強調並非自己所為,但是端木緋不同。

反而思路清晰地對自己提出,要是今日下午沒能因為那一不明顯的端倪,發現不妥,進而及時救下舞和涵星的話,皇帝一定會下令徹查。

走的時候,包括雲華郡主在的好幾個貴都見過那名如蘭的宮,而舞和涵星服侍的宮也定會招出食盒裡放著紙條的事,順著這兩條線查下去,最後線索肯定都會指向“端木姑娘”。

屆時,雷霆之怒的皇帝是會理智地下令查個清楚明白,還是乾脆就“寧殺錯,不放過”呢

也就是說,差一點,不但是涵星將淪落至難以想象的地獄,就連也會陷這個圈套中,無從自辯。

這幕後之人還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對視的二人心有靈犀地想著,皆是瞇了瞇眼笑了,彷彿一大一小兩隻狐貍心知肚明地相視一笑。

那一瞬間,端木緋再次從岑那雙幽深魅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悉的慈

楚老太爺,楚太夫人還有端木紜都常常用這樣的眼神看著

不管外人如何評價岑以及東廠,岑對自己姐妹倆確實和善得很

端木緋若無其事地垂眸,輕啜著熱茶。

這人記恩也記仇,岑的恩惠要記下,別人欠的債也得慢慢地算一算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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