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后,油來了。
但有一個人卻是醉了。
醉的不輕,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一點兒勁兒也提不起來。
車子裝滿油后,秦難書重新被放在了兒安全座椅里面。
冀南則是被池晚音拖著胳膊扶上了副駕駛的。
男人太重,在人上就是覺得肩膀疼。
好不容易將人放在了副駕駛座位上,偏偏這個人不太聽話子在了車前。
人只好手過男人折疊的腰腹夠上安全帶,才勉勉強強幫冀南系上了。
“我不記得你這麼容易醉啊,難道那邊喝的是假酒嗎?”
池晚音的印象里,這個男人應該千杯不醉,不至于會比自己差多。
倒是這會兒,那才沒半斤吧。
怎麼就突然醉了。
只看他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池晚音也沒法去計較了。
只能安安心心開車上路。
到了市區,冀南仍舊沒有醒。
車子又是冀南的。
池晚音想了想,還是給林打個電話吧。
只是這電話打通了卻沒有人接。
池晚音在想林不是不接電話的人,或許是在忙吧。
也是了,老板帶著一個小孩子去隔壁是逍遙自在,公司里面的事總不能沒人理,祝你這個時候就起到了決定的作用。
冀南這個德倒是和秦知遇的一模一樣。
有事兒丟給助理,沒事兒也丟給助理。
當他們的助理可真是累呀。
池晚音最后將車開去了曾經很悉的地址。
那個曾經住過了6年的地方。
重新將車開過去的時候,一切都很悉,一切又很陌生。
一說不上來的滋味。
到了家門口,池晚音便下車去敲門。
這個點家里應該有如玉吧。
可是門敲了半響,沒有人回應。
本來是想直接將男人丟在車里不管算了。
但是在車里出人命的新聞不由得充斥在了池晚音的腦海里。
秦難書也睡醒了,對池晚音說道:“我們一起將干爹扶進去吧。”
池晚音是不太想再重新進那個屋子的。
可是……似乎也沒有了別的選擇……
于是,秦難書在旁邊加油打氣。
池晚音則是拖著大男人走進了屋子。
屋陳設,毫沒有變化。
還是曾經的樣子。
曾經喜歡的樣子。
墻壁上掛著的油畫,木質的書架紅酒柜。
便是連放在客廳里的圍欄,也只是收納起來放在了墻角。
曾經那個孩子的一言一行,不僅在池晚音的腦海里面像電影一般的播放起來。
池晚音將男人放在了沙發上,抬眼之余,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三個人的合影。
他們三個的。
那是他們唯一一張合影。
池晚音突然覺得心里很酸。
說不出的苦。
“小晚晚,就給干爹放在這兒嗎,要不要拿個什麼東西蓋蓋,這天氣好像有點冷了,不蓋的話會不會冒呢?”
小家伙很是乖巧懂事。
平時一點沒看到這孩子對他親爹這麼好。
對這個干爹倒是這麼上心。
“干爹帶我去吃好吃的帶我玩好玩的,我雖然都罵他但是他都沒有打我,雖然說了我啰嗦,但啰嗦確實也是我的病,以后我會慢慢改掉的,他對我好我自然也要對他好,雖然爸爸很不喜歡,但是……我知道我這樣做沒有錯。”
小家伙主鉆進了一個房間里面,然后掏出了一個毯子。
一雙小手笨手笨腳的將毯子蓋在了冀南的上。
只可惜他還是太小了,毯子都沒蓋到位。
最后還是池晚音手,才將那毯子好好的蓋在男人的上。
附的時候,男人鼻尖嗅了嗅,似乎是有醒過來的趨勢。
在看到室一切安好后,池晚音帶著小孩子走了出去。
池晚音離開后。
屋的男人便睜開了眼睛。
他看了一眼上蓋的毯子,又瞥了一眼桌上的照片,眸更是深沉了。
隨即,他掏出了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律師。
“那份權轉讓協議我已經傳給你電子檔,盡快幫我生效。”
律師很不解:“20%的份,足以為集團大東,甚至只比你了10%,這樣子對于你在集團部的威信力可能會遭到影響,確定要這樣做嗎?”
冀南沒有猶豫的回答:“當然,只能這麼做!”
律師還是不放心,提醒到說:“這權轉讓出去之后就基本上拿不回來了,盡管對方是家脈,可是據我所知秦知遇對自己是家人這件事從來沒有認同過,如果想通過他們來幫助家渡過這個困難,恐怕會……”
律師考慮的周到,冀南也都考慮到了。
冀南說道:“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做,我心里有數的,我沒有想通過他們的幫助來度過這個困難,我想的是由他們直接渡過這個困難,而我置事外。”
律師第一時間里面沒能夠聽明白這句話。
但是隨后立即明白。
不大恐:“總,你這是想……”
“是,正如你所想!”
“可是,我們還不至于到這種地步,非要這樣不可嗎!?”
“是的,非要這樣不可,這是我欠他們的,更是我父親欠他們的。”
冀南的聲音低沉,說話時毫沒有任何醉意,反倒是比常人好像更加清醒。
律師在電話里面反復與其確認。
在得到了指令之后,便著手開始讓那份權轉讓協議生效。
將20%的份轉到了秦難書的名下。
“公司的那群東,早就已經吃里外了,就連我那個后媽,連同著外人來吸食集團部的,是我將我爸氣病的,我該為這個事負起責任來。”
律師明白嚴清蘭所說的,隨后又問了一句:“那林呢……您準備怎麼理……”
“還沒到那個時候,先等等看吧,畢竟是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他。”
冀南如是說。
律師都一一記下了。
隨后如玉開門走了進來。
進屋看到自己哥哥,不免有些責怪。
“哥,你怎麼回事兒,我在家里休息的好好的為什麼讓我出來,還非得讓我在外頭一個小時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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