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書趣樓()
無邪睜開眼。
映睡眼中的先是一朵妖異的蓮魂印,然後是帝千邪那張驚艷絕倫的臉!
睡得迷糊,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是一計天火糊過去!
當然,糊到半途,被帝千邪輕易化解。
「人,你是豬嗎?睡得這麼死!」帝千邪的語氣十足嫌棄,還擺著冰山一樣的臭臉,可眼底卻好像有點……寵溺?
「……臥槽,帝千邪!你怎麼會在我床上?!」無邪簡直抓狂,這個男人簡直魂不散!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放過?
他昨晚不是說有事,出去了嗎?怎麼又折回來了!
「臥槽是什麼意思?」帝千邪側著子托著腮,懶洋洋地問,表倒是當真有點迷。
無邪瞪著他,沒好氣:「罵你是混蛋的意思!」
「我看你是找死!」帝千邪垂下臉,表沉沉的,邪氣人:「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明白,帝靈教的教主,到底有多混蛋?」
說完,他死死扣住了的手,將整個子錮得彈不得,把頭埋在的鎖骨間……
覆了上去——
溫熱的氣息,撲在的脖間。
無邪氣急了,一時沒忍住,就這麼了口:
「帝千邪,你把自己說的話都當放屁嗎?!你說過要等我喜歡上你的!」
無邪現在覺得帝千邪簡直就是魔鬼!
現在的這副,才隻有十三歲!
十三歲啊!
他口口聲聲喊「人」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這麼一個小板都想上?
帝千邪停下來,神依然冷淡,眼神充滿嘲諷:
「怕了?嗬。放心,本教主有潔癖,心裡念頭不幹凈的人,從來不。」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無邪冷冷地質問。
帝千邪斜睨一眼:「剛剛是因為你勾我。」
無邪沒好氣:「……你眼瞎了嗎?我在睡覺!」
他卻一臉理所當然:「你在我麵前睡著了,就是在勾我!」
無邪無語了,明明是他趁睡著,自己爬上來的好嗎!
厚、、無、恥!
趁機趕從床上溜了起來,裹好裳,這才把房門開啟,沖帝千邪努努:「出去。」
帝千邪自然理也不理,甚至還坐在桌案前,十分囂張,卻作優雅地給自己斟了一盞茶。
無邪無奈了:
「我今日要回家,你又在這裡做什麼?」
「我跟你一起回。」
「不行!」一口拒絕。
「你攔得住我?」帝千邪輕蔑嗤笑。
「帝千邪,你到底為什麼一直纏著我?」無邪要瘋了。
「我以後要把你弄回帝靈教當夫人的,當然得盯著你。」
「……」
最終,幾個回合下來,無邪還是敗給了他。
算了,他跟就跟著吧,無邪想,就當多了一個跟班!
可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他那張妖孽的臉,那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場,還有那詭異離奇的魂,簡直就是個唯我獨尊的邪主,怎麼可能是跟班?
在回家之前,無邪特意做了一張布滿疤痕的假臉皮,粘在了自己的臉上。
之前在客棧與慕容家兄妹鬧了一場,有很多人看到了,都在打聽的份!
還不想太早暴自己,不然就不好玩了!
所以,還是繼續頂著之前那張醜陋的疤痕臉,才方便低調行事!
疤痕偽裝自己的整個過程,帝千邪都在一旁冷眼看著,不時發出幾聲嗤笑。
無邪不理他,自顧自地忙活。
一切收拾得當,無邪準備出發了。
然而……
無邪回頭看了看,後跟著的那個男人……
火焰般耀眼的紅長袍……
妖邪般奪目的紅蓮魂印……
神明般俊的五臉廓……
修羅般人的欣長姿……
這……
太顯眼了吧!這人跟在邊,讓怎麼低調?!
無邪無可奈何地折回房間,然後嘆口氣,把帝千邪按著坐下來。
「你在盤算什麼壞事兒?恩?」帝千邪隻瞥一眼,就看到無邪上的壞笑!
無邪拿出剛才製作疤痕效果的那一係列工,說:「我得把你弄醜點!」
「……」帝千邪眉頭微皺,眼神有點危險:「你想往我的臉上也畫上這些醜東西?」
無邪躍躍試地點點頭!
「不可能!」他一口回絕。
無邪越來越想試試看,不甘心地問:「怎麼?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在乎自己的臉幹什麼?」
帝千邪厭惡地瞧了那堆東西一眼,懶洋洋吐出了一個字:
「臟。」
死潔癖!
無邪暗暗地在心裡罵著!
忽然。
趁他不注意,找準時機,下手神速,蘸了墨,飛快地在他臉上一抹!
一道黑糊糊的印子,就這樣印到了帝千邪的左半邊臉上!
「哈哈哈哈哈得手了!」無邪忍不住猖狂地笑出聲來。
帝千邪又出了那種殺人般的眼神——
這個死人,竟敢這麼放肆?!
往他臉上抹這種髒東西?
還笑得這麼開心!
就在這時,客棧的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了。
墨榮走了進來。
「教主,你這……」墨榮看著帝千邪半邊臉的墨跡汙漬,奇道:「教主你臉上這是誰幹的?需要我去滅了他嗎?!」
墨榮沒開玩笑。
往常,別說是抹一把墨漬了……
就算有人敢在他們這位教主的臉上輕輕一下,帝千邪都會讓他去剁了那人的手!
帝靈教有個長老的兒,就曾不知死活地想靠近教主,裝作我見猶憐的樣子,倒在教主的懷裡——
結果,那個人隻是用手了教主一下,教主大怒,命人砍掉了的雙手!
所以墨榮覺得,敢在帝千邪這尊大佛的臉上抹墨水,那人一定是活膩歪了……
可是呢,誒?
隻見帝千邪瞧了無邪一眼,然後幾乎是死鴨子一般,對墨榮說:
「這個人畫的,本教主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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