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合自然而然看了一眼慕雲飛，以為是他告訴的慕含嫣，便對著他說：「帥，此事我已寫信給都督商議過，這兩天就將我們的私庫拿出一部分給百姓……」

「蔡先生，我是黑旗軍帥。書趣樓()」慕雲飛挑挑眉，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不是慕嵐軍帥。」

這一句話，提醒他應該效忠的件錯了。

蔡合心中一驚，再去看梵靈樞，隻見臉上雖然隔著珠簾，明晃晃地，但是眼眸深冷冷的，約有幾分北寧王慕嵐的神態。

低著頭，指甲尖尖地敲著茶碗，看似漫不經心，但那規律地聲音一下一下彷彿喪鐘敲響。

蔡合畢竟隻是讀書人出生，這一下氣勢上就先輸了一半。

「大小姐，我們私庫多年來收穫頗，拿來賑濟百姓一年，不問題。」蔡合低下頭說，「這一次、很快會下去，絕不會傳到大都，讓皇上知曉。」

「我不同意。」梵靈樞卻緩緩搖頭，「百姓是他們的事，憑什麼拿我們的私庫去補？」

「這……」蔡合心裡開始不屑，小孩就是小孩，想問題不夠長遠，「如果不私庫，傳到皇上耳朵裡，必定拿這件事大做章，對慕嵐軍不利。」

「用私庫，我們不是很吃虧嗎？」梵靈樞還是搖頭，「不行，絕對不行。」

的語氣帶著幾分小孩的天真，聽著便是涉世未深，什麼都不懂。

蔡合臉很難看，不用私庫，這件事解決不了，到時候傳到皇上耳朵裡……

施英直接冷笑：「大小姐說不能用私庫，那麼要怎麼做，大小姐給個指示吧。」

梵靈樞眨眨眼睛：「施將軍，我還沒有正式接管慕嵐軍，我製定的策略，你們會聽嗎？」

「大小姐是北寧王的兒，你說的，隻要合理，不傷及慕嵐軍本，我們哪有不聽的道理？」

梵靈樞狡黠一笑：「有施將軍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我覺得讓我們用私庫不合理，此次百姓、，全因為商人哄抬糧價造的，何不讓他們來出錢呢？」

「嗬嗬，」施英輕蔑地笑起來，「大小姐，商人逐利，何況他們都是西域商人，玄月國哪裡能命令他們來出錢？」

梵靈樞偏了偏頭，道：「西域商人每年要從北境出玄月國，販賣貨，如果我不讓他們從北境過，你說他們願不願意出這份錢？」

施英和蔡合都愣了一下。

蔡合多年管理慕嵐軍的軍餉財政，梵靈樞的話他一聽就懂，雙手一拍：「對啊！他們每年來往玄月國和西域，獲利千萬，這塊大他們怎麼捨得丟？」

施英道：「他們可以選擇別的路進玄月國，不僅僅隻有北境這一條路！」

蔡合道：「施將軍，雖然進玄月國有很多路，但是從北境，不僅聯通西域和玄月國，還和赤雲國接壤，三方形一個匯點，貨運輸十分方便，如果繞遠路，不僅運輸費用增加，在玄月國和赤雲國之間勢必還要捨棄一方，對他們大大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