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有點從蘇父的葬禮中回不過神來。書趣樓()
我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這種不好的事總是到我?
連一聲「爸爸」,我都不曾過他。
而他於我,也僅止於那一聲,「寶貝兒」。
程錦時不放心,連著兩天都在家裡陪著我,工作全部由陳琳送來家裡。
我和他說過,我沒事,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
他卻還是執意陪著我,把我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
我很慶幸,我有他,有孩子。
這也許,是上天對我的另一種饋贈。
第三天,東宸有一場高層會議,他本來不打算去,我和他說了許多,他見我這兩天緒也的確好了一些,才肯出門。
我不想因為我,而影響他的工作。
我想做的,從來不是他的包袱。
而是與他齊肩並行的那個人。
中午的時候,衛洋打電話過來,讓我們去一趟律所,他約好了蘇母和蘇珊珊,協商囑的事。
我到的時候,們兩母已經到了。
一看見我進來,蘇珊珊就把我堵在衛洋辦公室門口,指著我的鼻子嘲諷,「我沒想到,你還真有臉來啊?真以為憑著一份假囑,就能分走我們蘇家的東西嗎?!」
衛洋想要替我說話,我率先開口,淡聲道「你如果覺得是假的,歡迎走法律程式告我!」
在家這兩天,我已經把狀態調整得差不多了。
已經生了的事,我無力改變。
但屬於蘇父的,我要替他守好。
蘇珊珊被我嗆住,蘇母幾個健步走過來,怒氣衝天地罵道「告你?你算哪蔥啊,我犯得著告你嗎?寧希,我就把話放在這裡,你休想得到我們蘇家的一分一厘!」
「你們蘇家?」
我抓住關鍵詞,冷聲反問。
蘇母嗤笑不已,「不然呢?不是我們蘇家,難道是你家的嗎?!你要是識相,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抱歉,蘇夫人,我這個人,不太識相。」
那天在醫院,我走,是為了讓蘇父安寧的走。
但今天,誰也別想讓我走!
蘇母氣得咬牙,揚手朝我甩過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早有防備,穩穩抓住的手腕,力甩開,「你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但囑,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屬於我繼承的那部分,你們沒辦法阻攔。」
「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繼承我爸爸的產?!」蘇珊珊大聲吼道,一雙眸子怒瞪著我,像是恨不得把我瞪出一個。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有什麼資格?你又有什麼資格?」
從王阿姨之前所說的話當中,我大概知道,蘇珊珊是清楚,自己不是蘇家的孩子的。
現在,卻這麼義正言辭的和我爭產。
蘇珊珊愣了一下,眼中有一點慌,忽而勾起角,「哦,我知道了,我知道我爸爸為什麼會給你這麼多產了!」
我漠然地看著,想看看裡能吐出什麼話來。
挽住蘇母的手,憤憤不平地道「媽!肯定是勾引了爸爸,把爸爸勾得迷了心竅,才會給那麼一大筆財產!」
「啪!」
怒火衝上心頭,我甩手就乾脆利落地給了一個耳,聲音冰冷的警告,「蘇珊珊,你再說一句,我絕不會放過你。」
令我意外的是,我打蘇珊珊的這個耳,蘇母竟然沒有跳腳。
因為蘇珊珊的這番言論,律師的人紛紛側目,看著我的目,還有的鄙夷。
但我不在乎,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已經不在乎這些陌生人怎麼看我了。
蘇珊珊被我打懵了,好一會兒,纔不甘心地扯著嗓門吼,「你能把我怎麼樣?你一個小三,勾引我爸爸,現在還想騎到我脖子上拉屎是嗎?!」
「啪——」我又狠狠扇了一掌,「你給我閉!」
衝上拉扯我的頭,歇斯底裡,「我閉,我憑什麼閉?!你敢說你和我爸沒有任何關係嗎,要是沒有任何關係,你就不該要這筆產!別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頭皮被扯得生疼,我早就憤怒不堪,自然不會任這麼欺負,抬腳就朝的腹部踹了過去!
吃痛地鬆開我,捂住腹部,疼得弓起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蘇母這才怒了,扶住蘇珊珊,麵容扭曲地罵道「你這個心狠手辣的人!誰允許你這麼打人的?打出事了你負責嗎?!你付得起責任嗎!!」
我懟回去的話都湧到嗓子眼,後卻忽然響起一道沉冷的嗓音,「我允許的,打死了,我負責!」
我回過頭,看見程錦時和嶽塵一起走進來,程錦時麵沉如水,在我前停下腳步,作輕地幫我捋順糟糟的頭,「疼不疼?」
「比我疼多了。」
我搖搖頭。
蘇母怒不可遏,「程總,你這是縱容你老婆仗勢欺人嗎?!我們老蘇雖然走了,但我們孤兒寡母也不會這麼任你們這麼欺負!」
「欺負?」
程錦時冷聲笑著反問,邊薄涼的弧度令人怵,「我們家小希,心地善良得很,如若不是被急了,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
這句話把蘇母氣得差點翻白眼,「程總,在場這麼多人看著,到底是誰欺負誰!一問就知道了!」
雖然是我先手的,但這麼說,我也一點都不懼怕。
我涼涼回應,「誹謗我做小三,勾引蘇總,我打都算輕的。」
有程錦時在,我也不怕們會再手了。
這個男人,了我的底氣。
蘇母目閃了閃,隨後冷哼,「說的有錯嗎?!你要不是小三,老蘇為什麼會給你這麼多產?!」
「你興趣的話,可以問衛律師啊。」
我冷冷地看著。
我心裡很想知道,蘇父是我的爸爸,那我的媽媽,是誰?
會是蘇母嗎?
這個問題,我第一時間就自己否認了。
如果是我的母親,那所作的這些,未免太喪心病狂的。
我無法接。
「蘇夫人,我這裡有一份蘇總和寧小姐的親子鑒定報告,您可以看一下。」衛洋說著,從屜裡拿了一份鑒定報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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