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過疲憊,這一瞇,再醒過來時,已經次日上午了。書趣樓()
我去病房的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番,就出門去隔壁程錦時的病房。
一開門,病房空空的,病床上哪裡還有程錦時的影?
我當即攔住一個經過的護士,「這個病房的病人呢?是去做什麼檢查了嗎?」
這幾天,程錦時雖然昏迷不醒,但總是在做大大小小的檢查。
所以,我現在也以為是這樣。
護士微微一笑,「這間房的病人啊,一個小時前轉院了啊,來了好多人呢,聽說我們主任說,是轉去一傢俬人醫院。」
「轉院了?」
我目瞪口呆。
護士點頭,疑道「是啊,你不是他的家屬麼,你難道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道啊。
我忙問「你知道是轉去哪家醫院了嗎?」
「不知道,是直接和院長打的招呼,辦的轉院手續,連我們主任都不知道是哪家醫院。」護士耐心地回答著我的問題。
怎麼會?
他轉院了,為什麼我完全不知。
我跑回病房,拿出手機準備給嶽塵打電話,陳璿突然拎著一個開水瓶走了進來,「寧總,你睡醒了啊,不?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給你買午餐。」
「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詢問道。
把開水瓶放下,「今天早上,江裴打電話我過來照顧你的啊。」
「那你知道是誰給程錦時辦的轉院手續嗎?!」
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陳璿一五一十地道「今天早上,墨家和葉家的人都來了,墨董事長和葉家二小姐在病房裡呆了長時間的,然後出來就給程總辦了轉院。」
我頓時生氣了,這兩家人,程錦時的傷那麼重,他們還這麼魂不散。
「他們這是私自給他辦理轉院,醫院怎麼就同意了!我去找醫生!」
說著,我大步往外麵走去。
「不是。」
陳璿住了,「是程總自願的,轉院手續是他自己簽的字。」
我渾一怔,「你說什麼,程錦時醒過來了?」
「是啊,今天早上,墨家和葉家的人過來時,程總就醒了。」
陳璿稍微頓了一下,又繼續和我說早上的況,「本來程總不同意,但是不知道怎麼,又改了決定。」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我一字一頓地問。
似乎有什麼,已經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陳璿垂下眸子,「我本來想醒你的,可是墨董事長說,沒必要和你說這件事。」
「那程錦時呢?」
他不是醒了嗎,為什麼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轉院了。
陳璿躊躇著,道「程總……程總簽了轉院手續後,又昏睡了過去。」
我抓著手機就跑出去,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給嶽塵打電話。
問他,程錦時到底轉去了哪家醫院。
他剛開始,說不知道。
我連著問了好幾次,他才吞吞吐吐地把醫院和病房號告訴了我。
是一家收費極貴的私人醫院。
而且,是墨家名下的產業。
我打了輛車,徑直前往醫院,找到病房的樓層,卻連走廊都進不去,別說病房了。
走廊口,守著四個保鏢,直接攔阻我的去路。
「抱歉,你走錯樓層了。」
「我沒走錯,我找程錦時!」
我冷聲說道。
保鏢臉微微變了一下,「士,我們老闆代了,誰都不能進去。」
「你們這是囚!我可以報警的!」
保鏢不吃,「抱歉,這一切都是我們老闆代的,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
我拿出手機就準備報警,墨老爺子突然從一間病房出來,麵沉的很,「報警?轉院手續都是錦時自己簽的,你報哪門子的警?!」
「不可能!」
我本不信程錦時是自願轉院的。
他要是轉院,至會和我說一聲。
墨老爺子冷笑,「有什麼不可能的?難不,他轉院還要和你打招呼不?」
「你們到底把他怎麼了!」
我怒氣騰騰的質問。
程錦時著傷,我實在沒辦法容忍他們這麼折騰他的。
墨老爺子柺杖在地麵狠狠杵了兩下,「我的外孫,我想怎麼樣,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你算是哪門子的外公!」
我氣極了。
墨老爺子臉上浮現怒,「寧希,我勸你識趣一點,錦時是怎麼傷的,我想你很清楚,要不是因為你,他至於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嗎?!」
我氣得不行,「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比我清楚得多!是誰綁架的安安,您應該也很瞭解吧?」
我不清楚這件事的真相是什麼。
但是,我能確定,這件事和葉家不開關係。
以墨老爺子的勢力,他肯定也知道了,隻不過,現在想把一切都推在我上而已。
墨老爺子本不在乎真相,「那他也是為你的傷!」
「是,我承認,可是,您憑什麼把他轉院,而且還不讓我進去?」
墨家的行事,真是霸道得可怕。
墨老爺子可憐地看了我一眼,「我說了,是錦時自己同意轉院的,你不信?」
「不信!」
我擲地有聲地道。
他對一個保鏢吩咐道「去把轉院手續拿過來。」
保鏢領命而去,很快拿了過來,遞到我手裡。
我一看,愣住了。
居然,真的是程錦時簽的字。
雖然因為傷,下筆的力道要比平常的字跡輕一些,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他的字跡。
這不可能……
「他不想再見你,你也別再來了,讓他好好養傷吧。」墨老爺子把轉院手續從我手中走,冷然說道。
我很懵。
哪怕看見了是他自己簽的字,我還是覺得,不是這樣的。
可是,他的字跡極難模仿,更別談簽得如出一轍。
如果不是這樣,那又是怎麼樣?
我傻傻地站在原地,「我想見他一麵,他親口和我說,我才會信。」
「我說了,他不想見你!」
墨老爺子冷斥。
我執著地說道「我不信!」
說罷,我趁兩個保鏢鬆懈的空檔,拔就往裡麵跑去。
但是沒跑兩步,就被抓住了。
我拚命掙紮,「鬆開我!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他!」
突然,病房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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