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恢復了些許意識。書趣樓()
覺得好疼好疼,渾的骨頭都是疼的。
連一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眼睛也無法睜開,沒有任何力氣。
在昏迷前的那一幕,我記得清清楚楚……
我撞上了一輛大貨車。
好像流了很多很多。
以至於現在,我有點分不清自己是已經死了,還是活著。
可是,我要是死了,安安貝貝怎麼辦,他怎麼辦……
我不能死。
混混沌沌中,似乎聽見了有人在說話。
「哥,是我的錯,我沒能提前現那輛大貨車不對勁,嫂子出事,是我的責任。」
「司機抓到了沒?」一道冷沉得令人膽寒的嗓音,猶如修羅。
「嗯,貨車司機沒跑,已經在警察局做完筆錄了,但是他不承認是蓄意肇事,隻說是通意外。」
這應該是嶽塵的聲音。
之後,是許久的靜謐,像是有拳頭砸在牆麵上的悶響。
伴隨著,男人抑而震怒地聲音,「審問肇事者的事給警察,不過,既然他背後的人這麼不知死活,那就狠狠教訓教訓。至於我代你的事,也必須加快進度了。墨硯之那邊不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嗎,我們就藉此機會好了。」
是他,是他來了。
知道有他在,我上的痛楚,彷彿都減輕了一些。
「哥,我覺得這件事不能太心急了,一旦出紕,是會沒命的!」
「你覺得?嶽塵,你連保護都保護不好,我還能相信你的判斷嗎?葉墨兩家步步,我們隻能這麼做。」男人厲聲質問。
「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代,接下來的日子,我都會守在醫院,寸步不離。」
男人喟嘆一聲,「不必了,我會等醒過來的。」
嶽塵急了,「大哥你想做什麼?你今天來海市已經是冒險了,如果被南城那邊的人察覺……」
「行了,你隻需要保證,這家醫院不被他們的人盯上就行。」
……
我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又是無盡的昏睡。
我好像這樣度過了很久很久,每天,都有人用巾為我,用棉簽打我的雙……
還會在病房很安靜很安靜時,親吻我的額頭、臉頰。
這天,我終於擺了昏睡,在迷迷糊糊中,睜開了雙眸,一睜開,就被明亮的線刺得瞇眼。
「小希,小希?」
男人欣喜又沙啞的聲音傳進我的耳畔。
我再適應線後,睜開眼睛確認,虛弱地呢喃道「不是夢啊……」
昏睡時,我聽見過他的聲音,哪怕記不清他說了什麼,但我一直能覺到他在。
原來,他真的在,不是我在做夢。
他瘦了,眼窩愈深邃,側臉廓也更加猶如刀刻,黑眼圈格外嚴重,不知道多久沒睡過覺了。
一向打理得一不茍的頭也有點淩,下更是冒出了胡茬。
可奇怪的是,他這樣,一點也都不會顯得邋遢。
他俯抱住我,向來沉穩的男人,聲線都在,「醒了就好,寶貝,你沒事就好,我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他說著,按下了床頭的呼,又倒了杯溫水,餵我喝了幾口。
沒一會兒,醫生過來病房做了一番檢查,說既然醒了,就沒什麼問題了,不過要好好休養一陣子。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
我躺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像是看不夠一般。
他微微鬆開我,單手撐在我的頭側,搖搖頭,「還好,睡了六天,比我想象中堅強得多了。」
「六天?」
我撐著胳膊就要坐起來,又因為力氣還沒恢復,再次躺了回去。
六天!
蘇珊珊都不知道把蘇氏集團鬧什麼樣了。
他輕輕按住我的肩膀,臉微沉,「躺好。」
又輕而易舉看我的心事,「蘇氏集團那邊的事,已經理好了,陳琳臨走前也拿下了幾個高層,所以你放心,蘇珊珊掀不起什麼風浪,最多是個跳樑小醜。」
「真的?」
我確認。
「嗯,真的。」他點點頭,捋了捋我耳邊的碎,又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男人虔誠地看著我,明明疲倦不堪,眼裡卻似乎沾上了星辰,引人沉淪。
我心疼地看著他的滿臉倦容,「對不起啊,是我開車分神了,讓你擔心了……」
我很能理解他,如果換他在病床上躺這麼多天,我也會嚇得很慘。
他低頭吻住我的雙,作溫至極,而後,著我的眉眼,低喃,「不許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自己太不小心了,不關你的事。」
本來就是我自己分神了。
而且,我沒能幫他什麼就算了,還要他分心來想著保護我。
不過,我想起墨硯之給我的那張檢查單,筆直地看向他,出聲詢問,「墨硯之和我說,葉雨懷孕了。」
「不是我的。」他淡聲否認,又握著我的手覆上一個地方,語氣是極致的曖昧,「這裡隻對你有反應。」
我手心燙,覺那熱度,順著我的指尖,一下子竄上耳。
想問他葉雨的孩子是誰的,但被他這麼一弄,又不好意思再繼續這個話題,岔開話題,「那,那你和葉雨拿證了嗎?」
「如果我說,這個不重要,你還在不在意?」
他不答反問。
我想了想,微微抿,「那我就不在意。」
我該相信他的。
他溫地看著我,「那就不重要。你隻要知道,屬於你的,我不會給任何人,包括名分,知道了麼?」
「嗯,知道了。」
我心裡很暖,溫順地點頭,又朝他道「我了。」
他特別心疼,了我的臉,「躺了這麼多天,不纔怪,不過現在還不能吃飯,喝粥吧?」
「想喝你煮的。」
我恃寵生。
突然覺得,躺在病床上的滋味,也不錯。
至……能換來他陪在我邊。
他失笑,聲音低沉,半哄,半商量道「我讓嶽塵先送點吃的過來,你湊合著墊墊肚子,晚上我再去給你煮,好不好?」
「好。」
他見我答應,便站直,拿出手機給嶽塵打電話,讓他送份湯和粥過來。
不出二十分鐘,嶽塵拎著兩個保溫盒進來。
程錦時扶著我坐起來,靠在他的懷裡,不疾不徐,極盡耐心的餵我喝湯,吃粥。
嶽塵看得大跌眼鏡,想說什麼,又沒敢說,隻是愧疚地看著我,「嫂子,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的,害得你躺在病床上這麼多天。」
我約記得,我昏迷前,有人在喊我嫂子。
現在看來就是嶽塵了。
我嚥下裡的粥,「不怪你,再說了,要不是有你在,我可能搶救不及時就直接……」
「不許胡說。」
程錦時一勺粥抵在我的邊,強行打斷我的話,「好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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