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薛星坐上了高鐵。
他想著,這個時候,陳震已經到達了院子吧?
當他看到五花大綁的那個老大,他的表會不會很彩?
到了嶺中,他先訂了房間,然後約廖勇出來喝酒。
對於廖勇,他一直抱有歉意。
他是自己的鐵哥們,但是他卻把所有的事都瞞了他,還利用了他,攆走了吳曉曼的人李三友,利用他,給陳震下套。
最最主要的是,薛星他還睡了人家的前妻。
雖然從道義和法律上來看沒什麼,但薛星還是有些疚。
薛星決定今晚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廖勇。
當然,也不是所有,他和黃洋滾床單的事還是不能說的,否則他怕被打死。
六點半,薛星和廖勇在餐廳的包廂裡見了麵。
「眼鏡,你也真是的,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廖勇說道。
「不是提前約你吃飯了?」
「你這次來嶺中有什麼事?」
薛星已經點好了菜,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我來找吳曉曼。」
「你小子對還是念念不忘啊!」廖勇笑道,「上次你來,你們沒有那個?」
「沒有,倒是想,我卻不方便。」
「哈哈,你有什麼不方便的?」
「等會你就明白了。來,把酒倒上!」
倒上了酒,薛星舉起杯子「勇子,對不起,這杯我先幹了!」
「草,啥對不起啊!你說貸款的事啊?咱兄弟誰跟誰啊,那事兒,小事兒!」
薛星一仰脖子,把杯裡的二兩白酒一口悶了。
「草,你慢點喝啊,這度數不低。」廖勇說道。
「不僅僅是貸款的事,這段時間,我可是瞞了你不的事。」
「瞞我?你能有什麼事兒瞞著我?」他出詫異的表。
「你之前不是問我,我和老婆怎麼樣嗎?其實你猜對了」
廖勇瞠目結舌「你的意思是?」
「和你想的一樣,出軌了。」
「啊?」他大吃一驚,「眼鏡,不會吧?你們倆口子的那麼深。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人是會變化的。」薛星平靜的說道,「出軌的件,你知道是誰嗎?」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
「你記得之前我來找你,和你說起了一個人,還有印象嗎?」
廖勇想了一下,然後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不會是說陳震吧?我記得你說你有一個朋友在他那裡貸款,詢問我有沒有風險。」
「你記不錯,對,我老婆出軌的件就是陳震!」
「臥槽,怎麼會是他?他在嶺中,你住雲城。」
「因為我和陳震是初中同學,我們這幾年一直有往來, 之前,他還去過我家。」
「草,原來你和他是同學,你們早就認識?那次,你還假裝不認識他。」
「是不想告訴你,我被綠了啊!」薛星苦笑道,「誰願意把這樣的事告訴別人呢,尤其你還見證了我們的,我真是說不出口。」
「臥槽,這王八蛋不是人啊,同學的牆角也撬!」說到這裡,廖勇大悟了一般,「你後來接近吳曉曼,其實是想報復陳震,也給他戴頂帽子?」
「不錯,是這樣,而且我也功了。」
「原來是這樣,那吳曉曼知不知道,陳震和你老婆的事兒?」
「最開始接的時候,不知道,結果,在我向發起最後攻擊的時候,才知道,但是,還是和我滾了床單。可能是因為我和都是害者吧!」
廖勇一拍腦門「我明白了,那次你來這裡,說幫吳曉曼攆走的人,就是你接近吳曉曼的計劃?」
「對啊,我還是通過黃洋才知道吳曉曼那時候有個人,我要是不把他攆走,我怎麼能填補的空虛呢?」
「你這傢夥,還真會忽悠我。可是,眼鏡,你老婆那麼你,怎麼會看上陳震呢?我覺得不是貪錢的人啊,要是貪錢,當初也不會嫁給你了。」
「的確不貪錢,出軌的原因我現在也基本明白了,就是自己說的,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生活就像一杯溫開水,缺乏了新鮮和激,而卻不甘於平淡,不甘於就這麼老去。的不甘就是心中的魔鬼。」
「這個魔鬼一天天壯大,終於有一天,它破牢而出!兄弟,我們心中都有一個魔鬼,這個魔鬼就是!有的是為錢,有的是為權,有的是為,有的是為刺激,甚至於,有的人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但它在潛意識存在,隻要時機到了,它就暴出來了!」
「但是,作為人,我們都有理智,我們平時用理智束縛著這個魔鬼,但一旦我們喪失了理智,這個魔鬼就出來了!」
「而陳震這個王八蛋自從第一次見到我老婆,他就覬覦了,他心中的魔鬼就是想佔有。他想盡辦法接近,最後,他利用我老婆的同學,用一種很卑鄙的手段得到了我老婆。」
「其實,要是我老婆把第一次的事告訴我,我是可以原諒的,雖然有錯,但主要是陳震的無恥。可惜,並沒有告訴我,害怕失去我。結果,幾天後,又去見了陳震,陳震用欺騙的手段又一次得到。」
「如果第一次算不由己,那麼第二次就算半主了。因為第二次可以避免。」
「但是,覺得反正有了第一次,反正自己不幹凈了,第二次就無所謂了。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一次又一次的墮落!」
「在墮落的過程中,著新鮮和刺激。把另一個自己展現給了陳震,就是那個不甘的自己,那個被長期抑的自己,那個心中的魔鬼!」
「雖然,每一次和陳震分開之後,就到深深的後悔和自責,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的又是正常的那個自己,但過不了多久,心中的魔鬼又會竄出來,又失去自我,迷失在短暫的快樂之中。」
廖勇的表目瞪口呆「你不會說神分裂了吧?」
「不是神分裂,就是人的兩麵,理智和的鬥爭。這就是的出軌歷程。」
薛星出一煙來點上。
廖勇則陷了沉思。
半晌,廖勇問他「你們離婚了?」
「已經離了。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開始懷疑。其實呢,以前,我是太相信了,本不會想到會出軌。所以,很多可以察覺的事我都忽視了。那個時候,和陳震已經鬼混了大半年。可笑的是,我的上司很早就發現和陳震在嶺中開房,可沒有告訴我。」
「為什麼沒有告訴你?」
「擔心我不相信,畢竟什麼證據都沒有,隻是開車路過時,看到我老婆和一個男人從賓館出來。」
「後來,我懷疑我老婆的時候,察覺到了我神上的變化,才把看到的告訴我了。」
「這種事,隻要你開始懷疑,就能很快找到線索。沒有多久,我便看到和陳震從一所會所出來。」
「那瞬間,我真的是崩潰了。以前覺得這種破事離我很遠,沒想到有一天降臨到我頭上。」
「當天我就和攤牌了,也承認了。兄弟,你不知道那種心痛啊!就像自己的一部分被活生生的割掉了。」
「後來我們就離婚了,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我遇到黃洋了嗎?可笑,我就是辦離婚的時候遇到了。」
「多麼尷尬啊!你也知道,以前還是我的同事。我就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
「不是不想告訴你,是真的丟不起這個人。不過,你也是的,你離婚了也一直沒有告訴我。」
「唉,都是不彩的事,有啥可說的。」廖勇苦笑一下,「沒想到,我們都了。」
「你們是好聚好散,不算丟人,我這纔是丟人丟到家了。」
薛星端起酒杯,和廖勇了一下,然後小抿了一口,辛辣濃烈。
「媽的,我都不明白,陳震除了有錢,他還有啥? 」廖勇說道,「你老婆又不貪錢,他倒底哪點吸引你老婆?」
「人家陳震是場高手啊!人家閱人無數,懂得人的心理!兄弟,人看男人,這外表啥的真是其次,你帥當然有優勢,如果不帥,你可以用其它的彌補。」
「我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被毀了,我自然是不甘心了。我想為自己討回尊嚴,討個公道!」
「可我和陳震相比,實在是差得太遠了,各個方麵都比他差,唯一強點的就是,我這張臉比他好看點,可有什麼用呢?雖然比不過他,但我不甘心!」
「當時我想著,要打敗陳震,就要先瞭解他。說實話,之前我和他雖然有聯絡,但我隻知道他在嶺中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次我來嶺中,就是想瞭解陳震的底細。結果,你告訴我,陳震看似風,實際上已經負債纍纍,銀行都不給他貸款了。我就從中看到了希。」
「我當時就在想,要是找到那些貸款給陳震的人,讓他們一起上門催債,陳震不就破產了?其實這纔是我接近吳曉曼的真正目的。因為我想著,手裡有可能握著我需要的東西。」
「你的想法不錯。「廖勇說道,「找到貸款人名單,形兌,絕對讓陳震關門大吉!那你拿到了嗎?」
「和陳震是夫妻,雖然關係很差,也不會輕易出賣陳震。」
「那倒是,和你隻是玩玩,關係還是差了不。這麼久了,你就一直為這件事?」
「本來我以為就是這件事,結果中間發生了不其他的事。」
薛星又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
「前段時間,陳震去雲城競標經開區的工程,你知道吧?」
「知道啊,我不是給你說了嗎,他企圖行賄招標負責人,結果事敗,他被取消了資格。」
「嗬嗬,就是我在背後搞鬼,破壞了他的好事。」
「什麼,是你?」廖勇又吃驚了。
這讓他對薛星刮目相看,本來以為薛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實人,沒想到老實人竟然在背後了陳震一手!
「當然是我。」薛星略顯得意的說道,「他要是招標功,就可以翻了,我怎麼能讓他功呢?況且,我原來公司也在競標。我就知道陳震不會正兒八經的在明麵上競爭,他肯定要走歪路。」
「他的目標肯定是招標的負責人,如果這樣的話,他肯定會功啊!我當時就做出決定,一定要把招標負責人搞下臺,隻要這樣才能阻止陳震。我還是費了一番周折,從招標負責人的生活作風手,終於搞到了不利於他的一份錄音,這錄音裡麵也牽扯到陳震。」
「然後我把這錄音寄給了相關部門,結果你就知道了。」
「臥槽,眼鏡,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番能耐!來,兄弟敬你一個!」
「嗬嗬,這其中也有運氣的分,到現在,陳震都沒法認定這個事是我乾的。」
薛星和他了一杯。
一口喝了杯裡剩下的酒,他抹抹「跟坑他的煤礦相比,這個算什麼大跟頭?」
「啥, 煤礦?你是說你後來要買的那個煤礦?」廖勇的眼神又獃滯了。
「之前,你不是慶幸我沒有買那個煤礦,否則就被套住了嗎?」他說道,「你不會真的認為高雪燃的親戚連高雪燃也坑吧?」
廖勇咧了一下「臥槽,難道從頭到尾就是你設的局,故意引陳震去買?」
「對不住了,為了保證計劃功,為了演戲演得真,我沒有告訴你實,把你也利用了。」
「你利用我無所謂,可你怎麼讓陳震上當的,他是怎麼知道你要買這個礦?他難道不懷疑這是一個坑?」
「就是怕他懷疑,所以這個局設得非常巧妙,陳震的確不笨,他一直在覈實真偽,但我的每一步都算在他的前麵,他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實際上,為了真,我從開始就讓他監視我,我的一舉一都在他的監視下,包括我來嶺中找你,我們吃飯,喝酒,都在他的監視之下,讓他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不過,中間出了點意外。那天,我們倆個吃飯的時候,吳曉曼出現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和吳曉曼的曖昧關係,我不能讓陳震知道啊,那樣我的計劃可能會失敗。所以,那晚,吳曉曼我們去唱歌,我是不是說肚子痛,沒有去?」
「對,我記得,你回賓館了,我自己去了。」
「我就是避開吳曉曼啊,怕找我開房啊!結果,我回了賓館,吳曉曼打電話來,我去,我說不去,說我不去,就來賓館。我就慌了啊!」
「我被人監視呢,單獨來找我,肯定不行啊!所以,我後來不是又去唱歌了?」
「原來是這樣。」
「可我去了,我還是擔心啊!果然,唱歌的時候,吳曉曼就表示待會去開房。不過,我想好了對策,我說我那裡得病了,還拿出路上買的葯給看,就信以為真。」
「所以,我們唱完歌,就沒有糾纏我,我纔回了賓館。剛才,你不是問我,那晚我和有沒有辦事,現在明白了吧?」
廖勇拍了一下腦門「原來你在演諜戰劇,把我們一幫人都耍了。」
薛星點點頭「這也是沒辦法啊,如果不仔細做局,陳震那小子怎麼會跳進來呢?」
「你小子真是心思周啊,還正兒八經請我們去雲城核對高雪燃的資產,把我們耍得團團轉。」
「哈哈,都是演給陳震看啊,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也不能出差。我最初就是通過陳震比較信任的一個人,把我要買煤的訊息給陳震的,還讓那個人給陳震出主意,讓他派人監視我。我就在陳震全程的監視下,讓他放心的搶了我的礦。」
「你是不知道,那傢夥買了礦的第二天就在雲城出現,和我遇到了,他在我麵前得瑟的很。過了幾天,吳曉曼去辦理開採證,才發現辦理不下來了。還打電話把我罵了,反正我當時沒有承認。
因為,我還不能和鬧翻,我還要從那裡拿到貸款人名單。
前幾天,你不是告訴我,陳震把煤礦賣給了胡東升嗎?我就覺得時間迫了,因為我分析,陳震打算拿著賣礦的錢要跑路。他之前欠胡東升七千萬,賣了礦,他手裡最多有個一二千萬,他拿這點錢本還不了帳,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跑路。」
薛星基本把況都告訴了廖勇。
「所以,你這次來這裡,就是想拿到那貸款人名單,阻止他跑路?」
「是這樣的,但是現在我和吳曉曼的關係鬧僵了。不是有人舉報陳震盜煤嗎,那件事不是我乾的,我是準備乾,結果讓人搶了先,我認為是胡東升舉報的。可吳曉曼以為是我舉報的,所以,現在不理我了。」
「我打電話也不接,我就親自過來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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