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糙又溫暖的大手終於喚醒了燒的迷迷糊糊的寧芝,睜開紅通通的眼睛,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雲氏的手:「娘,我好難……」
一臉委屈的哭了起來,水瞳茫然又難過。
像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會變這樣。
「芝兒乖,咱把葯吃了就不難了。」雲氏像哄三歲小孩子般溫的哄著。
「葯和水在這。」寧大遠趕端過去。
雲氏接過後,就先把藥片塞進寧芝的口中,接著又趕給喂水:「芝兒,快把葯吃下去。」
寧芝下意識的照做。
隻是這葯到底在舌尖停留了會,再加上這本來就是味道重的退燒藥,因此整個口腔都瀰漫著苦的味道。
「好苦。」寧芝整張臉都快皺一團了。
別看是個醫者,可也嫌棄苦藥!
「苦?」雲氏連忙又將碗裡的水朝裡送了送,哄道:「那芝兒快張大再喝點水,咱們把苦味衝下去就不苦了。」
雖然家裡也有糖,但是晚上吃糖容易蛀牙的,雲氏可不想閨把牙給吃壞了。
寧芝頂著燒的暈乎乎的腦袋,乖乖的喝著水。
把苦味衝下去後,寧芝倒頭就睡著了。
「他爹,你回去睡吧,芝兒這裡有我守著就行。」雲氏邊說邊拿熱巾給小姑娘著腦門上的虛汗,目中全都是心疼。
雖然不是醫生,但也知道小姑娘一定是傷心過度才發的燒。
足以可見,宋沉柏的離開對打擊有多大。
唉。
雲氏忍不住再心底嘆了嘆氣。
「他娘還是你去睡吧,我在這裡看著。」寧大遠搖搖頭,把睡覺的機會留給了。
「這種事有什麼好爭的,你快回去睡。」雲氏嗔怪,隨後不由分說的把他給推了出去。
這一整夜,雲氏都沒閤眼,直到寧芝的燒退下去後,心底懸著的巨石纔算落地,這才撐不住的趴在炕邊睡著了。
與此同時,黑轎車。
宋沉柏的心莫名的難起來。
「芝芝,不要難過……」他邊呢喃著,邊從書包拿出他們的合照,指腹溫的著的臉龐。
炕上的寧芝像是能聽到他的聲音似的,原本皺的臉龐逐漸放鬆,睡變得安和。
等寧芝醒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遠還有幾顆餘留的星辰和半月亮。
寧芝了有些泛酸的腦袋,正要起床的時候才發現雲氏正半躺在的邊。
頭倚著後的鬥櫃,明明都睡著了,可眉頭卻依然皺在一起,像是在擔心什麼。
娘怎麼在這裡?
寧芝疑,忍不住手去平眉間的擰。
著的時候,寧芝總算明白雲氏為什麼會在這裡了。
昨晚突然發燒了,是娘守了一整晚。
「芝兒,你醒了?」雲氏這會也睜開了眼睛,疼的著。
寧芝懊惱的收回手:「是不是我吵醒了娘?」
「沒有沒有,娘是自己剛好醒來。」雲氏連忙道,隨後又趕出手著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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