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代完穆雙雙仍舊不放心,眼睛時不時的打量穆雙雙的周圍。
在山間待了這麼久了,有冇有危險,他是可以知到的。
這會兒四周鳥兒高歌,天空時不時的有昆蟲飛過,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
他見雙雙找了地兒,蹲下子在搗鼓啥,便專心做自個的事去了。
穆雙雙從自己帶出來的一堆東西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漁網,在四周每一個兔子上麵鋪好漁網,再用石塊在漁網上。
最後,纔拿出自己的武,小黑和一個小鈴鐺。
抓兔子的法子是陸元教的,以前陸元是用煙去熏兔子,而且經常有失手的時候。
但是現在不同了,有了小黑,它是可以鑽到兔子追趕兔子的。
再加上穆雙雙的配合,兔子絕對逃不出的五指山。
將栓了鈴鐺的小黑放在兔子口,穆雙雙小聲道。
“小黑,這是看你本事的時候了,你可彆忘了,你還欠我八百三十三隻兔子。要不然,我就把你賣給薛義做大。”
“咻”的一下,小黑鑽進了裡,穆雙雙趕堵上最後一個兔子。
跟著小黑鈴鐺發出的聲音,追尋著兔子的蹤跡,等到確認小黑是在草最多的一個口附近鈴鐺聲音放緩之後,穆雙雙死死的盯著口。
待到兔子出來的那一刻,眼急手快的抓住兔子耳朵。
黑的兔子在穆雙雙手裡掙紮著,它頭頂上還纏繞著一層漁網,所以起來,作特彆的遲緩。
穆雙雙拎著兔子,抓著從兔子裡出來的灰頭土臉的小黑,朝著陸元的方向奔去。
“陸元,我抓到兔子了……”
雙雙興不已,忙著將自己的收穫分給陸元,這一邊,陸元將捕夾上的兔子裝進麻袋,抬頭就見著奔向自己的穆雙雙。
臉上帶著滿足的笑,角的弧度彎到最大程度。
陸元有些寵溺的接過穆雙雙遞過來的兔子,心莫名的也跟著好了許多。
“雙雙很厲害。”
這會兒,陸元纔像個大男孩兒一樣,表揚起了穆雙雙。
也是陸元畢竟十七歲了,比穆雙雙大上四歲,不管是心智還是年齡,都應該要更些的。
“那是自然,不過最厲害的還是小黑。”穆雙雙將小黑舉了起來,驚奇的發現,小黑貂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狡黠。
“它還在嘚瑟。”穆雙雙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小黑大。
小黑有靈,這是陸元和穆雙雙都知道的,兩個人都特彆的慶幸,當初冇有把小黑賣了,不然生活得了多樂趣。
“大概是抓到了兔子的緣故。”陸元解釋。
“應該吧,你陷阱裡有多獵?要不我們帶小黑再去抓些兔子?”
抓兔子一次就上癮,穆雙雙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山中的生活了,隨隨便便的一點點收穫,都可以讓興不已。
“好啊,咱再轉悠,轉悠!”
……
……
一個下午,收穫驚人,陸元的捕夾捕了三隻兔子,一隻小麅子,麅子個頭不大,才幾斤。
小黑鑽的收穫更驚人,四隻兔子,算下來,這一趟應該掙了好幾百文錢了。
下山的時候,兩人一貂心都不錯,小黑脖子上的鈴鐺已經被它認可了,穆雙雙要取下來,小黑的脖子都扭到一邊,很明顯,是不合作的意思。
穆雙雙心不錯,也就隨它了。
穆雙雙這邊順順利利的,老穆家的卻不見得了。
金氏到老穆家這麼多年第一次去田埂上乾活兒,各種不習慣。
老爺子讓去扯秧苗,連小吱小寒都扯不贏,最後老爺子冇法子,將劉氏和金氏換了個位置,讓金氏去秧。
水田裡,金氏將自己裹了粽子,彆說彆想照到,就連你對著潑一瓢水,要浸的臉,還得花會兒功夫。
但是這樣一來,金氏的就覺得呼吸不暢。
一下午的時間,金氏了不到半壟的地,覺得實在不行了。
意識到,再這樣下去,自個半條命就被老穆家這些人給整冇了。
不行,必須儘快湊齊那五十兩銀子。
金氏在田裡看了看,餘四孃的主意是打不到了。
分了家,臭丫頭的人生主宰不了,但是二房的青青可以。
金氏腦子裡快速想著自己要咋解決這些難題,慢慢的湊近也在乾活兒的林氏。
“小棗,你累不累?”
“大嫂還真是好笑,乾活兒不累,啥累?”林氏翻了個白眼。
“嗬嗬,說的也是!”金氏訕訕的笑了笑,繼續開口。“小棗,你想不想過好日子?”
金氏的好日子一開口,林氏的眼睛裡就開始冒綠。
誰不想過好日子,傻子都想。
“我想冇用啊,大哥考了這麼多次都考不中,我們這想跟著一起福,也冇這個機會。
大嫂,我覺得你得多去拜拜菩薩,你這兒子生不出,大哥科舉考不上,興許就是你們壞事做多了。”
林氏的話,將金氏氣得肺都要炸了。
偏偏這會兒有求於林氏。
金氏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忍,等拿到錢就好了。
“小棗你說的是,我其實也找人看過了,說是說中舉就在這一次。隻是如今家裡況你也曉得,我……”
“五十兩對大嫂來說其實也不是難事兒,把你們家丹丹和英英隨便嫁一個,銀子來了,咱們老穆家可就能福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大房出人、出力,最後還帶著你們去福對吧?”
聽到林氏拿自己閨說事兒,金氏不高興了。
老穆家的人,最討厭的就是這一點。
貪得無厭不說,還永遠想著彆人犧牲,自個得好。
憑啥?
“大嫂,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當初可是咱這幾房砸鍋賣鐵的供老大讀書,老大纔有機會不乾活兒唸書的,不然老大不照樣現在跟我們一樣是泥子。
說到底,是你們大房欠我們的。要不是大哥考了一次又一次,興許我們狗蛋他爹也有機會唸書,搞不好他現在都考上了。”
“你放屁,就大忠那樣兒,是個讀書的料兒?”金氏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錢冇有,人還被侮辱,換做誰都不乾了。
“嘿,我說你個不下蛋的母,敢侮辱我男人,我跟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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